下车的项瓷正要去抱项龄下车,自己却被络腮男猛的扯了下,力气大的直接把项瓷扯的扔出去,扑通摔在地上,疼的她眼前一片发白。
项龄正好醒来,看到这一幕,飞起一脚踹在络腮胡男脸上:“踹死你,敢欺负她。”
因为刚醒来力气不大,这一脚虽然踹在络腮胡脸上,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挨了一脚的络腮胡怒火冲天,凶神恶煞,抓着项龄的手臂往马车下扔:“找死!”
项龄被扔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比项瓷摔的还狠。
愤怒的络腮胡像只狗熊般朝项龄扑去:“老子踩死你。”
被人打脸不能忍,眼前这个小子哪怕少卖几两银子,他也是要弄死对方的,他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
络腮胡一脚朝项龄肚子踩去,项龄惊骇,身体猛的一滚,躲过这一脚。
项瓷已经趁这个机会,迅速爬起,捡起离她最近的青砖,神情严肃,抿着唇冲到络腮胡身后,跳起脚来,把青砖拍在络腮胡脑袋上。
不就是打架吧,谁不会,跳起干就对了,干不过咱就用嘴咬,总能扯下对方二两肉。
倒在地上的项龄,看到这一幕,眼睛瞪的比铜铃还要大,满眼不可思议。
这还是家里最温柔最安静最乖巧的小七吗?
这简直是比她还要凶狠的夜罗刹吗?
说什么神仙转世,项龄觉得小七是夜罗刹的转世还可信。
项龄怔住了,络腮胡也怔住,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人给拍了脑袋!
就这一怔愣间,项瓷把拍碎了的砖头,再次跳起来拍在络腮胡男脑袋上:“敢打我五姐,我打你个王八蛋。”
项龄被这一声惊醒了,抓起项瓷刚掉在地上的半块青砖,对着络腮胡的手就拍:“拍花子是吧?我让你拍,我拍死你。”
满头血的络腮胡疼的惨叫,惊动屋里的同伙。
三个同伙出来看到这惨景,满眼不可置信,冲上来就朝两人伸手。
项瓷见对方有三人,跑是跑不掉的,只能拼了。
不拼是死,拼了还能带走一个垫背的,谁怕谁,她又不是真的古代娇滴滴的丫头片子。
项瓷手执半块青砖,雄赳赳,气昂昂的,不怕死的朝对方冲去。
项龄见此,如头小狼崽子般蹦起,手上碎砖朝对方三人扔去,抓起墙边的锄头,面容发狠,对着三人就挥扫。
项瓷觉得怼三婶的项龄,已经很可怕了,没有想到,此时的项龄才是最可怕的。
毕竟,项龄怼的再狠,也不能对她亲娘动手。
但眼前这三个拍花子,对于项龄来说,可能是打死不论,还替天行道。
项瓷被项龄刺激的,抓着青砖在三人咣咣一顿砸,差点砸到项龄后,就放弃了砸,而是对着三人盲人打拳。
三个成年男人,面对着发了疯,面容凶狠不怕死的少年郎,一时还真无从下手。
被砸破脑袋的络腮胡,从她们身后冲来,一巴掌把项龄拍飞。
项瓷再次跳起脚来,把半块青砖映在络腮胡脸上,也成功被对方拍飞。
迷晕醒来的慢,拍飞醒来的快。
项瓷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座小黑屋里,身旁还有十几个泪水涟涟的孩子,大小不一。
他们围在一起,个个面容惊恐,身体发着抖。
这里的孩子最大的可能不超过十岁,最小的也就两三岁吧,缩在最里面,坐在地上,靠着墙角,泪眼蒙蒙,想哭不敢哭,可怜的紧。
项瓷磨牙,该死的拍花子,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再投入饿鬼道,永世不得轮回。
他们不是爹生娘养的?
他们不会有孩子?
怎么就做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哎哟,脸好疼,刚才那一巴掌,绝对把她脸给打肿了。
“醒了。”缩在墙角,正努力磨绳子的项龄,看到项瓷醒来,冷笑,“胆子不小,敢拿砖头拍人脑袋?”
项瓷心虚的没出声,在家里,个个都以为她好温柔好欺负,现在她的真面目被五姐看到了,她连解释都是苍白的,不如闭嘴。
她蹭到另一边的墙角边,也开始磨绳索。
项龄见她这动作,怔了下,低喝:“你学我干什么,乖乖坐好。”
项瓷这次出声了:“你小点声,别把他们都给惊来了,等下又得挨打,你嘴角都流血了。”
刚才她们俩人被对方围殴时,若不是项龄一直护着她,她怕是现在伤的动不了。
这磨绳真不是人干的,磨的手腕痛,怪不得五姐让她乖乖坐好,她怎么能有心思坐好不动,等着她磨绳子救人。
多一个人动弹,就多一份希望,反正不能干等着。
项龄没再出声,绷着脸继续磨绳,动作越来越快,双手因为和墙角的磨蹭都流血了,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项瓷感觉到手上的血呼啦,确实挺疼的,但不能放弃。
正当她以为绳索要被磨断时,项龄那边已经把绳子磨断了,把脚上绳子解开,奔到项瓷身边给她解绳索:“挺坚强的,全是血。”
项瓷嘿嘿笑:“你更坚强。”
被解开绳索的项瓷奔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