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家独自挖一口深井,另两户也独自出钱挖深井聚财,其他的则是由村民们凑钱挖深井。
总共凑了四口深井的钱,位置分别安在左村头,左村尾,右村头,右村尾。
项家村原本还有两口浅井,一口是村上边,一口是村里的祠堂,靠近村下边。
再就是项瓷家有一口浅井,还有一口浅井则是项老家的,这次挖深井的就有他家。
一切谈妥后,几天后,打井队也做好准备来到了村里,得到全村人的热烈欢迎。
打井队的是十二村的白家村的男人,四十来岁,大家都尊他一声白老大。
但白老大这个人,却和他这个名字完全相反,他给人一副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模样。
若是让他穿一身长袍,手里拿本书,那说是夫子一枚,完全和打井的没有一点挂钩。
项瓷没有见过打井,因为自她知事起,用的就是自来水,押水井都很少用,又怎么见过打井队。
这次看到打井队,她就钻进人群,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好奇不已,看到白老大时,心中想的就是这人做夫子比做打水井更让人信服。
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去考过童生?
项老爷子看着白老大带来的家伙什,蹙眉:“这些管子够吗?”
打井队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但很赚钱,所以他们吃饭的家伙很重要。
再者,打井这职业是他们整个白家村的活。
有人想要打井,他们白家村就以白老大为头,去谈妥再带村里人去打井,倒是把这十二个村子,以及其它山的村子都走熟了。
没人打井,他们就在村里种地,上山打猎补贴家用,日子不大富大贵,却也温饱足够的生活,倒也是满足。
此时听到项老爷子的话,他笑道:“老叔,放心,管子管够,都是铁的,经过官府登记,没有问题。”
项老爷子看看这些管子,他是外行人,也就不多嘴:“那行吧。”
打井队动第一铲土时,项老爷子敲了一声锣,寓意好兆头,万事顺顺利利。
没见过打井的都围着看,项瓷看到打井队的男人们,挥舞着大木锤,嘴里嘿哟嘿哟的喊着,觉得他们真辛苦。
但想想种田的农民们,也是辛苦的,人生在世,哪个人不辛苦?
各行各业谁不辛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项瓷看了两刻钟左右,觉得无趣极了,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动作,真是一点也不好看,她就回去了。
到家后来到后院,看到崔氏在摘菜:“娘,你怎么把菜全部都摘了?”
“这菜再不摘就老了。”崔氏把青菜放到大竹篮里,继续摘菜,“我刚和你奶商量,这些菜长的太快,就试试种点其它季节的菜,看看能不能行。”
“如果能行的话,那就种点别的蔬菜,到时也不用只吃一种蔬菜。”
项瓷对于蔬菜的品种都认不全,四季种什么菜,她也不知道,菜长到什么样算老,她更不知道。
她在现代虽然长到了十九岁,但自她读幼儿园起,她就一直不停的在各种兴趣班里转来转去,别说对农物活不熟悉,她对家务活也不熟悉。
她尴尬的摸摸鼻子,帮着一起摘菜:“那奶奶说要种什么菜吗?”
“先种萝卜冬瓜南瓜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熟?”崔氏继续摘菜。
项瓷怔了下,心虚的没敢出声问,萝卜冬瓜茄子是不是一个季节的菜?
她不敢问,怕问了之后被崔氏看出她不是真正的小瓷,那就惨了。
项瓷不懂不同季节的蔬菜,种再多也不管饱,可她知道土豆和红薯,产量高还管饱,可以当主食吃。
可,自她穿到这里来,她就没看到过土豆和红薯?
难道说这个架空的时代,没有土豆和红薯?
项瓷犹豫良久,还是小心翼翼出声:“娘,咱们不能种土豆或者是红薯吗?”
种这两样,怎么着也得比种萝卜强吧。
背对着项瓷的崔氏,摘菜的动作止住,就如此时屏着呼吸的项瓷一样。
项瓷内心狂嚎:完了完了,刚才就不该问的,露馅了,我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她?
崔氏慢慢转身看向项瓷,眼里带着幽怨:“我就说不能惯着你,要让你下地干活,现在好了,弄的自家地里种了什么都认不出来。”
项瓷眼角抽搐,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觉。
果然,就又听到崔氏说道:“哪怕不种地,你也要认认什么菜长什么样吧?天天捡柴火,就没好好看看自家地里种了什么?”
项瓷:“……”
她认识花菜包菜生菜青菜茄子萝卜冬瓜南瓜黄瓜西红柿等等,当然,是菜市场的。
这没摆在架子上卖,种在地里的,她认识个鬼,她只认识她自己的腿。
项瓷不敢再问,怕再问下去,那就真露馅了。
崔氏却在那里叨叨叨的,意思就是说下次去地里干活不能因为她是家里的幺女,就宠着不让她干活,结果变的五谷不分。
项瓷羞红脸,闷不吭声的认真听训,她确实该好好认认菜长什么样:“娘,我去给大哥他们送点水,今天好热的。”
魔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