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听了亩产量的数字后,默默的站到另一边,看着他们的惊讶,听着他们的争吵,眼里星星闪闪发光。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都来种土豆囤粮吧,开心的锣鼓得敲起来。
十亩土豆全部收起来,平均亩产量为四千两百斤,村民们由最开始的惊讶争吵,变成最后的沉默。
好奇的村民们帮着收了土豆,又帮着把土豆全部运回到项家院里,然后赖在那里不走。
每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他们想秤秤。
辈份低,年纪小的被挤出来。
辈份高,年纪小的也被推出来。
留在院子里的都是村里有分量的人,围着看院里的大土豆发怔。
篱笆院外的村民们,伸长脖子朝院里土豆望去,竖着双耳不言语。
项瓷托腮坐在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众人,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们不该高兴的大笑吗?
怎么反而一个个表情这么严肃?
终于,诡异的寂静之后,项老爷子出声了:“我不知道我家土豆为什么长这么大,但你们若是想要用我家土豆做种子的话,我可以卖给你们做种。”
项老要的就是这话,等的也是这话,只不过土豆不是他家的,他不能替项老爷子做主。
若是他先开了这个口,那就有点过,所以他一直在等里正这话。
还想着,若是项老爷子不说这话,他晚些时候也会来找他,商量这土豆做种的事。
一个好的种子,种出来的土豆以及亩产量,那是天差地别的。
若是村里人都用这个土豆做种子,想想丰收时的情景,那定是要喜悦的双眼都湿润。
众村民们听了,刚才看似平静的面容都露出灿烂的笑容:“里正,我买你家的土豆做种。”
“我要买一千斤。”
“你想的美,你买一千斤,我们能分到多少?”
“都别吵,让里正决定。”
项瓷听着他们的话,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刚才的沉默,是想要自家地里的土豆做种子啊!
这些人的心思转的真快,是好事,就是不知道用灵泉水浇出来的土豆做了种之后,会不会也长这么大?
项老爷子最后决定,村里人按市场价,一户只能买两百斤做种,做种的土豆,全是挑的个头最大的,那些个头小的都留着自家吃。
众人都哀叹里正家为什么只种十亩土豆地呢?
然后就是一阵咋咋呼呼的忙碌,项瓷没兴趣再看,去后院看她的菜园子里的实验品们。
宝宝们,乖乖睡吧,快快长大。
“我知道是因为你。”
身后传来一道声响,让哼着摇篮曲的项瓷,微怔后回头看向靠在墙上,双手抱臂的项龄。
项龄眉一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知道是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项瓷抿了抿唇,没出声。
这五姐聪明的太可怕了,就凭一片土豆叶子,就猜到土豆长这么大是自己的原因。
虽然她没有一个字和土豆连在一起,但她句句都是在说土豆大的事。
晚饭时,带着村民在外村做火炕的项仁州三兄弟回到家,知道这件事后,也是惊的双眼瞪圆,久久不敢相信这件大好事。
看着成年巴掌大的土豆,项仁州长叹道:“许是老天爷知道我们要受苦,所以让咱们的土豆长大点,好让咱们有粮食吃。”
项瓷默默低头,看着自己的千层底布鞋。
啊,娘亲做的千层底布鞋,穿的好舒服啊,一针一线都是母亲对孩儿最真最好的温暖。
叼着烟斗的项老爷子,眼角余光扫到降低存在感的七丫头,什么也没说,可他什么都明白。
项仁州又说道:“爹,我按你说的,给他们做火炕时顺便说,这火炕需要很多柴火,让他们多多准备柴火,不然没柴火,这火炕做起来也没用。”
“还跟他们说,还让他们早点准备柴火,毕竟现在的木柴干燥很好烧,他们有些人点头,有些人没点头。”
项老爷子满意点头:“咱们说了,他们做不做那是他们的事,咱们也帮不了太多。”
他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仁至义尽,不能再强求他太多。
盯着自己千层底布鞋看的项瓷,耳朵竖的高高的,听着爷爷的话,不禁叹道,爷爷当年若是考上进士,做一个外放的官员,一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可惜,只是个童生,怜悯和能力不相等,真是可惜了。
因着自家土豆提前一个月成熟,第二天全家就开始翻地,准备再种一波土豆。
这次,项瓷被叫上了,拿着小铲子,提着小篮子,蹲在地里翻找未挖出来的土豆。
翻找完土豆后就是翻地,项瓷拿着锄头,小心翼翼,满头大汗的学着种地。
好奇时学的,和被迫学的那是两码事,项瓷生无可恋的坐在田垄上休息,喝水时,往陶罐里狠狠的兑灵泉水,她要恢复体力,太难受了。
项老爷子看着面容晒的通红的项瓷,心疼了:“差不多都弄好了,没你的事,回家吧。”
项瓷心中委屈,面上却不显:“十亩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