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稻谷丰收,全村人喜气洋洋,欢天喜地的忙活。
虽然不告诉别村自家稻谷的事,但当稻谷丰收这天,那些知道喜讯的亲朋好友,还是赶来帮忙收割稻谷,明里暗里打听稻谷成熟的秘密。
别说十一村的村民们跑来看,就连山那边的人也跑来看,洪氏就藏在人群中。
洪氏看着自家田地里金灿灿的稻谷,喜的眼睛发亮,这可都是粮食啊,吃饱后就不用饿肚子的粮食啊。
幸好自己回娘家了,要不然现在就得收割稻谷,得累死她。
等到他们收割完稻谷后,她再回来,把这些稻谷拿一大袋回家,给自家哥哥做种子,也能种出早早成熟的稻谷来。
还是在娘家好,自己的亲爹亲娘,还有从小护着自己的哥哥们都疼着自己。
就连侄子侄女也比自家那个白眼狼死丫头孝顺多了。
洪氏不敢久留,怕被项家人看到,把抓她去收割稻谷,得赶快回家,然后和爹娘哥哥们好好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对。
因着是稻谷丰收,田地里忙活着的很,亲朋好友来了他们也没时间招待,随他们意,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就算了。
项老爷子早就安排好了,让全村人都动员起来。
能下地丰收的就下地,不能下地的就在村子里巡逻,谨防被外村人摸进来偷东西。
老人和那半大的孩子更是一个顶两个用。
项老一众老人们在村头守着,看着浑浊的眼睛,实则亮着呢,一个个放光的盯着进进出出的人,有没有偷东西,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半大的孩子则在村里疯跑,看着是疯跑,实则是在村里巡逻,看看有没有人进屋偷东西。
项瓷也提着心,喝了一大杯灵泉水,让自己警醒,希望能在看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告诉家人们。
也因着家人们怕她出事,所以不让她下地,她就在后院里忙活着,然后溜达到前院里来。
院里有面锣,若是她发现有危险,就会敲响锣,告诉村民们有危险。
在家人们收割稻谷时,她和谷氏,大宝,还有余氏在家。
谷氏看着大宝,余氏做饭,她帮着洗菜烧火。
不容易啊,她终于学会了烧柴火,奶奶把饭做好后,她把饭菜送到地里给家人们吃。
地里众人穿着长袖,带着草帽,一个个忙着抢收,不敢多歇两口。
项瓷把装饭菜的篮子放下,朝大家喊:“吃饭了。”
家人们分批来吃饭,项婉和项龄先来吃,她们戴了草帽,脸和手依然红彤彤的,满脸汗水,头发打湿的让人心疼。
项瓷忙给她们倒了一杯水,送到项婉项龄面前:“来,喝水。”
这陶罐里的水,她加了一半的灵泉水,可以让她们快速恢复体力。
项婉接过碗喝水时,碗里的水混合着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滴,看的项瓷眼睛都红了。
大家都在努力为这个家服务,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吸吸鼻子,抿抿唇,看向还弯腰割稻谷的老爹老娘,她拿起项婉放在旁边的镰刀。
项婉见她有动作,立即拦住她:“干什么去?”
项瓷冲项婉一笑:“我割稻谷去。”
项婉看着她苦涩又讨好的笑容,拒绝的话终是说不出口,退后一步。
项瓷冲着四姐莞尔一笑,朝稻谷地飞奔而去。
割稻谷而已,她两辈子虽然都没干过,但她在电视上看过,多简单的事,她保证看一眼就会。
偷偷的看了眼自家娘亲的动作,她找了一个离他们远的位置,低头,抬臀,抓着一把稻谷,右手镰刀划拉一下就成,她也会。
项瓷抓着一把稻谷在手上,右手镰刀对着稻谷根划去……啊。
流血了!
项瓷迅速扔掉手里抓着的稻谷,看着左手被镰刀划破皮,正狂涌鲜血的中指和食指,皮肉一紧紧的,浑身打颤。
很疼,可她没吭声。
她扔掉镰刀,用灵泉水冲刷伤口,看着冒出来的血,慢慢止住,再看着伤口慢慢愈合,直至最后伤口不见。
如果不是地上还留有一滩血,那种疼的太阳穴发紧的感觉还在,她真的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梦。
项瓷咬咬牙,重新拿起镰刀,这次左手抓稻谷时,她没有捏的很低,而是往上捏,给镰刀留位置,保证这次不会再割手。
第二刀确实没有割到手,却把左脚给割了。
镰刀划开千层底布鞋,把大脚趾给割破了皮,血水涌出,染红稻谷根。
这次比刚才那次割的还疼,手中灵泉水把千层底布鞋给打湿了,却浇不灭她是个废物的事实。
项瓷又委屈又无能,她吸吸鼻子,想再次割稻谷时,身后响起项婉的声音:“千人千面,万人万样,你不会做这样的就别逼自己。”
握着镰刀的项瓷没有动弹,静静的蹲在那里。
项婉温如轻风的声音又响起:“你能做的事,我们不能做,我们能做的事,你不能做,这很公平,没有非得去比较,谁会的就一定要会。”
“如果是那样,我这个退过婚的姑娘,怕是全家最废物的,你说呢?”
项瓷转身望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