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忙朝离自己有十米远的项龄伸出尔康手,张着嘴:“……”
已经饿的连呼喊力气也没有的项瓷,整个人滑落在地,顺着下坡滚了两圈。
正在想着刚才发生事的项龄,猛的听到身后传来声响,急速回头,看到项瓷摔倒在地,迅速跑过去,担忧喊道:“小瓷!”
坚强挺着没晕的项瓷,挣扎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项龄才不看她的一根手指头,把她如沙包一样甩到肩上,成功把项瓷甩晕过去,疯狂朝家跑。
幸好她有力气,幸好离家不远。
“小七坚持!”
项龄扛着项瓷,跨过后院篱笆冲进厨房:“奶奶……”
她甩下肩上的项瓷,整个人呆住:“小七……睡着了。”
手拿锅铲的余氏,看着闭着眼倒在项龄怀里的项小七:“……”
正在盛面条的崔氏,放下锅铲就跑:“我去拿人参片,等着。”
厨房里帮忙的其他人,怔怔的看着项瓷:“她怎么睡着了?”
余氏轻笑道:“定是昨晚上看了一夜的话本子,白天困了,就赖在她姐姐怀里睡了。”
别慌别慌,正常操作,她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不要害怕。
项龄:“……”
帮忙的人,哦,原来如此。
很快,崔氏就把人参片拿来,塞到项瓷嘴里,轻拍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呼喊:“小瓷,我的乖女,醒来吃面条了。”
崔氏喊了几声项小七都没有反应,她就去端来一碗面条在她鼻前,用手扇香味:“香不香啊,香就快点醒来,别睡了。”
真揪心,怎么又把她给饿晕了!
也许是面条的香味很香,也许是人参片起了作用,一刻钟后项瓷醒了,看着面条那是双眸放光。
项瓷连吃三碗面条,整个人才活过来。
来帮忙的妇人们开怀笑道:“看小七吃面条,把我都看饿了。”
“会吃才好生养,这是好事。”
“小七还小,别说那话。”
“不小了,都十三了,大奶奶,小七说人家了吗?”
余氏又给项瓷添了半碗面条,叮嘱她再吃点,这才看向说话的妇人:“我觉得她太小了,先不说。”
妇人看看站一旁的项龄,再看看项瓷,突然间明白了。
这项小四被退了婚,还没找到下一家,这项小五也没说人家,怎么着也轮不到项小七吧。
更何况,还有项小三。
妇人又来了兴趣:“大奶奶,你家小三不是十七了吗,该相看姑娘了。”
老话重提。
余氏还是摇头:“我家小三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他若是不愿意,谁说他都没用,得看他自己。”
妇人笑道:“那倒是真,还得等他自己回来相看。哎,还有夜开呢?他也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了吧?”
余氏笑的温和:“开心啊,他跟小三是一样的,主意大的很,他若不同意,我们直接给他塞媳妇,怕是人都找不到。”
妇人这次笑的有点尴尬:“也是哦,怎么这好看的后生崽都生在你家,又都那么有主意,还那么会挣钱。”
“大奶奶,我实话和你说吧,隔壁孙家村有人请我做媒,说有姑娘想嫁你家小三,那姑娘我见过,美着呢,你觉得呢?”
余氏微笑的看着她:“我刚才的话就是答案。”
妇人干笑道:“大奶奶,其实啊,有时候孩子太有主意不是件好事,这娶媳妇啊,还得长辈给他们掌掌眼才成。”
余氏依然挂着笑容,但声音却沉了:“我们这些长辈都没急,她们急什么?我家的事她们操心什么?”
妇人再也笑不出来了,愣了愣的看着余氏,最后在余氏的笑容下,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的也是,这肉丝好像没有了,要再切点吗?”
余氏笑的和蔼:“要的,大喜的日子,面条自然是要多加肉丝。”
话题打住,厨房里又恢复一片温馨。
项瓷吃的肚儿滚圆,八卦也听够了,起身来到院里,边走路消食边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就在这时,她看到项仁永无事人一般回来,项瓷好奇问项龄:“我刚才晕倒时,白姑娘来告状了吗?”
“没有。”项龄看着自家老爹进厨房,“我爹不是她对手,不需要跑来告状。”
项瓷目光落在厨房里的项仁永身上:“三叔好淡定啊。”
他怎么能在威胁了一个姑娘后,还能这么淡定的如个无事人一般,连个心虚都没有呢。
项仁永自厨房里出来,手上提着装有面条的篮子,这是准备去送面条给五服亲戚们吃。
项龄冷笑:“那不然呢?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大喊大叫吗?”
项瓷想像项仁永大喊大叫不娶白姑娘的情形,就吓的一身冷汗直冒:“不必。”
可能是项瓷和项龄的目光太过于锐利,走到篱笆门口的项仁永,回头朝她们俩望去。
项瓷瞬间站直身体,好似正跟同桌咬耳朵时,被班主任发现了一般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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