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爷子的老心脏都差点自喉咙里跳出来,黑着脸:“都多大个人了,老不稳点。”
“哈哈哈……”项铃医才不在意这爷孙俩说的话,把手中人参递给他们面前,“这人参啊,百年以上,可是好东西。”
项瓷瞳孔瞪大,满脸不解。
百年以上!
不能吧,她可是按着草药书上找的人参苗,怎么就成了百年以上?
是项铃医在骗人,还是草药书在骗人。
项老爷子鄙视他的动作一顿:“怎么说?”
项铃医屁股挪挪,离这爷孙俩更近,一脸得意:“这人参啊,一年脱落再生叶和茎,每次脱落就形成这种疤。这疤啊就叫做芦碗,所以看这芦碗,有多少个就知道这人参多少年。”
“但你看这个,这上面的芦碗疤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这叫圆芦。”
“一个圆芦的形成得十二年到二十年,这里有五指多,就得是百年。再看它这纹体须皮,这就是一支百年的上佳人参。”
项铃医说的眉飞色舞:“你这丫头可真是运气好,一上山就挖到了这么好成色的百年人参,还种在地里,幸好养活了,不然可就是暴殄天物。”
他是说的开心了,这爷孙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的摸了一把头发,一言难尽。
项老爷子看着小七仙女,震撼力也是相当大的,毕竟当初小七把人参苗挖回来时,他是看过了的,那就是人参苗。
这人参苗在家里前前后后种了多久,不到十天吧,就从一个婴儿,变成了强壮中年人。
这超跃程度太强大,他得好好消化一下。
项瓷也是一脸懵,这人参苗是她亲手挖的,当时看的仔仔细细,就是苗,不是参。
也是她亲手种下去的,后来是项婉挖的,然后又是她们种下去的。
当时,她可以肯定……也不是那么肯定,好像是有点区别,但真没细研究。
毕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需要几十年成熟的人参,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和蔬菜抢着成熟了。
哪怕蔬菜成熟了三次,这人参也应该没那么快想要煲汤吧。
所以她也就没去看它,只是每天都给它浇灵泉水,哪就想到,苗居然就成参了。
爷孙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该要怎么告诉项铃医,这里的人参可能都是这个品相的。
呃,还有其它的药材,应该也是上上上品吧。
项铃医抱着人参好一顿激动,最后才冷静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项瓷,厚颜无耻:“小七啊,这根参就当是拜师礼了,为师马上再拿几本医书来给你。”
“我。”项瓷正想拒绝,项老爷子轻咳一声,她的话锋就转了,“好。”
爷爷说让她学医保命,其实她能保命的,但大旱大寒来了,无聊在家,也可以打发时间把医书给背了。
项铃医欢天喜地:“这感情好,我要回家把它炮制起来,这可是需要手法的,像我们这种铃医,这些药材都得自己动手。”
他自说自话,就是眼睛还盯在地里的人参上。
而后,声音越说越小。
最后指着地里的人参,不确定道:“那些都是多少年的?”
项瓷扫了一眼人参地,淡淡道:“和你手上的是一批。”
项铃医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呆滞,反应过来后,手中人参塞到项老爷子手里,拿着小铲子趴到地上,开始挖另一株人参。
项老爷子抱着人参,扯了扯项瓷,远离疯老头:“他疯了,离他远点。”
项瓷确实不想理他,谁能想到,那么儒雅的美大叔,此时居然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形像的在挖人参呢。
爷孙俩退到厨房后门口,一人一张小杌子,看着项铃医在那里震惊的哇哇哇的发疯。
没眼看。
好在,项铃医挖了三只人参就没再挖了,激动的双眼通红:“这个是好品相,你接着种,药性绝对更好。”
“真的,我我我得回家,我得炮制起来。”
“这个人参我买不起,不过我可以给你家当牛做马来抵这三根人参的债。”
“我以后挣的钱也分一半多给你,一定把人参的钱都还上。”
他当时只是想用小七的好运气来种药材,哪里就能想到,小七一出手就是王炸,炸的他根本就接不了招。
这一支人参就得好几十两银子,甚至百两银子,而他一年也赚不了五两银子。
刨去家里的嚼度,再偶尔给那些穷苦人家贴贴药材什么的,他一年也存不了一两银子。
现在,他居然挖了人家三支人参,卖身一辈子都买不起,只能当牛做马。
项瓷看向项老爷子,让爷爷做主。
项老爷子看着这入魔药材的项铃医,声音放轻,免得吓着他:“这支人参是小七的拜师礼。”
身无分文的项铃医,扬着红肿的脸笑的灿烂。
这个可以接受。
项老爷子指着第二支人参道:“这支人参是我送你的,当年若不是你背我下山,也许我就死在山里了。”
项瓷微挑眉,没有想到爷爷和项铃医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