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亲娘的质问,项信枫委屈的很:“我考不上童生不要紧,我姐能考上状元郎就可以。”
“你也知道是你姐,不是你,你得意什么。”正要松手的崔氏又把他耳朵往上提,“我女儿若是状元郎,得意的是我,关你什么事,一边去。”
被松开耳朵的项信枫,欲哭无泪的盯着自家娘亲。
真是他亲娘,亲的啊。
认真吃饭的项瓷,笑看他们打闹,幽幽的来了一句:“姑娘家的不能考状元郎。”
崔氏笑着又去提项信枫的耳朵:“听到没,你姐不考,你给我去考。”
项信枫捂着耳朵赶紧跑:“让六哥考,他最聪明,我不想写八股文。”
本以为六哥是个天才,没有想到七姐才是天才中的变态。
过目不忘啊,他也好想拥有。
待到崔氏离开项瓷身边,项信枫就往项瓷身边凑,笑的温柔:“姐,你是怎么做到过目不忘的,能教教我吗?我不考状元郎也要考童生的,多记点总能蒙上。”
其实,项信枫学习也挺好,但和项信槿还有项信彬比起来,那就差点。
努力吃饭的项瓷盯着项信枫看:“天生的。”
真是奇怪了,自己喝灵泉水看书可以过目不忘。
但给家里人喝,他们就没有这个本事。
天道真是就得宠她一人啊!
旁边的项铃医听着项瓷的话,又欣喜又麻木,在心里再次感叹项瓷不是男孩子。
不然,就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定能成为状元郎。
就这过目不忘的本事,那就是行走的医书。
他真想要啊,可惜他不能。
打打闹闹把这紧张的气氛冲散不少。
……
项家村隔壁村的谢家村,是在项家村的前边道路上。
但谢家村这条路是往里凹的,所以这谢家村又像是在项家村后方。
虽然是凹进去的村子,但夜开想要去往余家村,就必须经过这条路。
他敲锣喊有会咬人的蚊子来时,谢家村只冷冷的盯着他。
他们都认识夜开这个小疯子,大疯子是项信柏。
这两人打架厉害的很,他们都见识过,所以他们都不会去招惹这两人。
谢家村人敲锣的是夜开,听着他说有蚊子咬人的话,都不相信。
“是夜开?”
“你觉得他说的这话可信吗?”
“他上次在镇上和华子碰面,把华子胳膊给打断了,这人心狠的很。”
“上次是项信松说蝗虫要来,这次是夜开……你们信谁?”
“我信项信松,不信夜开。”
“你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会咬人的蚊子!”
“这话说的,蚊子本来就会咬人……那他就是在骗人?”
“多半是的。”
“我也觉得,这小疯子和大疯子回村一个多月都没出去,一定憋疯了想打架。”
“懂了,他这是想找人打架,所以才会故意用蚊子咬人来引我们去和他打架?”
“要不然呢,这蚊子咬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行了,都赶紧看自家田里的庄稼吧。”
“我和你们说,这田里的稻谷种子,是我岳父姐姐的儿媳妇的娘家弄来的项家村的稻谷种子。”
“我家的也是项家村的稻谷种子,托我小舅子的岳家弄来的。”
“你们也别得意,里正说了,等到你们这几家的稻谷成熟后,种子都卖给我们。”
“你们真可恶……”
“行了,都快别说,只要不是蝗虫,就没什么好怕的。”
“都做事,做事,别多嘴,让他走。”
夜开的耳力很好,他们说的话,大部份他都听在耳里。
这些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他也不会停下脚步和他们理论。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夜天也有良善之心,今天不想惹事,管他去死。
他朝孙家村奔去。
孙里正正在地里除草,听到锣声,当即全身一个激灵,匆忙往大路上跑,嘴里还喊着:“项后生崽。”
被拦路的夜开:“孙里正,什么事?”
孙里正跑了几步,累的苦哈哈的,气都喘不匀:“又出了什么事?”
夜开道:“项老说这今明两天天气热的反常,然后我们又在村里发现一种蚊子,专门咬孩子。”
“咬后红肿,破皮流水,水流到哪里烂到哪里,像风疹,你们得多多注意,保护好孩子。”
孙里正面容煞白:“这这这……要怎么办?”
夜开道:“你是里正,你不知道办法就去找你们村的族老,问他们,他们有经验。不说了,我得去报信。”
孙里正苦哈着脸:“哦,好,你去吧,你回去的时候告诉项里正,我一定会听话。”
夜开点头,朝下一个村奔去。
钱家村人听到锣声,齐齐回头朝大路望去,就看到一个人边跑边敲锣。
刹那间,他们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脊阵阵发凉。
上次蝗虫事件,让他们稻谷毁于一旦,每一家都勒紧裤腰带,三餐改两餐。
当时不听劝时有多么嚣张,过后就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