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池塘还有两米的夜开,单手把项龄扔进去,再把努力不让野猪够着自己的余远航扔进池塘里。
夜开侧身翻滚一圈,伸出一条腿踹向野猪。
野猪那是真重,若不是夜开是练过的,这条腿踹出去,绝对骨折。
其他人可以躲进池塘,但他不可以。
他有武力,他得留着来杀野猪。
奔跑的野猪力量也是很大的,被夜开这一脚踹的只是晃了晃,四脚还是在朝前奔跑。
野猪的气性很大,谁惹着它,它就会追着谁攻击。
夜开也是利用这一点,并没有想着要一脚把野猪踢飞,而是让野猪改追自己,而不是冲向池塘。
见野猪朝自己奔来,夜开转身就跑。
项老爷子等人,拎着锣,拿着铁盆,咣咣一通猛敲,用来吓唬野猪群。
野猪群也确实被吓到了,可它们没有往山上冲,反而朝村民们冲去。
项信柏提着两把砍柴刀冲来,学着老虎大吼一声:“吼!”
虎啸声学的惟妙惟肖,刚还朝着村民们乱窜的野猪们,惊恐的齐齐刹脚。
前面的刹住了,后面的惯性冲上来,把前面的野猪撞翻,栽倒在地。
与野猪同时朝村民方向跑的夜开,趁着野猪这个刹脚空隙,跑过了它们。
项信柏把手中砍柴刀朝他扔去:“接住!”
夜开用他们配合了无数次的起跳动作,接住扔来的砍柴刀,冲向最近的野猪,对着它的脖子。
一刀斩。
鲜血飞溅,疯狂的野猪惯性的往前冲了两步,倒在地上。
夜开顾不得脸上的鲜血,刀起,砍向另一头野猪。
项信柏则在野猪前方,手中砍柴刀如拦路煞神,刀刀砍向野猪脑袋。
这砍野猪脑袋,可比砍山匪的脑袋快乐极了,不用顾忌任何。
村里有弓箭的村民,已经拿着弓箭,跟在项信柏身后,一箭箭射向野猪群。
野猪中箭倒地没死,项仁州他们这些拿着锄头,斧子,菜刀的村民们,就冲上去补刀。
有些后生崽没拿到刀,就拎着条板凳,对着冲上来的野猪狠砸。
后面的兄弟紧跟,不管手上有什么家伙什,往野猪眼里捅,往野猪肚里捅。
旁边还有拿着棍子的村民们,瞅着机会对着野猪敲一棍,再抽空往旁边敲一棍。
这些村民都是住在山里的,不农忙时,大家都会结伴上山打猎。
所以他们虽然害怕野猪,但此时此刻,他们若是不团结一心,只会被野猪咬死,也就不那么怕了。
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村民们,要怕也是野猪怕他们,而不是他们这么一大群人怕它们二三十只野猪。
再看看那两个在野猪群中的少年,他们东一刀西一刀,大大的降低了野猪们的战斗力,给他们留了安全感。
项瓷没跟去战斗,而是去池塘边救人。
池塘边的野猪早就没有了,里面的村民都自发的往岸上走。
也幸亏这池塘是浇地水,没那么深,不然还真就有点难。
爬上来一个村民,全身湿漉漉的。
项瓷见此,眉头皱起,朝正慢慢往岸边而来的项龄望去,心中焦急。
这些掉进池塘里的人,除了项龄之外都是男人。
男人穿着湿透的衣服没什么,可项龄穿着湿哒哒的衣服,那可就不妙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她穿的是裙子,没有外裳,连挡都没办法帮她挡一下。
不行,她得去借件衣服来。
此时,项信松已经扶着项龄来到了岸边,项瓷低声道:“五姐,先别上来,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来。”
嘴唇发白的项龄,只一眼就明白项瓷的意思,点头。
这时,旁边伸来一件衣服:“给你。”
项瓷回头望去,是一个没见过的少年。
但此时容不得她想太多,接过衣服说声多谢。
少年侧着身子替她挡了挡。
项信松把项龄拉上来,项瓷迅速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走……你受伤了?”
项龄腰间不停湛出血滴来,混合着水,淡淡的晕开。
小五又受伤了!
项瓷自她的小背包里,拿出她专用的杯子,对着项龄的嘴,把里面的灵泉水灌下去。
“大哥,背她去项铃医那里。”
项信松急切的把项龄背起,朝项铃医家冲。
项瓷担心项龄,又担心三哥和开开,急的想把自己劈成两半。
但想到这里这么多人,三哥和开开武功又那么好,应该不会有事。
所以,她就跟着大哥和项龄来到项铃医家。
项铃医家这边还在看病,给众人抹花露水的后生崽们也还在。
抹了花露水,止住了蚊子毒的村民们,都往大山那边跑:“我去帮忙打野猪。”
是的,刚才项婉来报信,野猪下山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奈何他们被蚊子毒折磨的不能去帮忙,只能在蚊子毒止痒后才去帮忙。
其他没解蚊子毒的村民们,焦急又不安。
野猪这畜生,是他们所有人的公敌,哪怕村和村不合,也会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