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都不用说,项瓷也明白。
净瓶娘娘不送子不保财,只送灵水治病。
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生病的,穷人生病没钱不想去看。
若是知道这里有个净瓶娘娘的灵水可以治病,一定愿意长途跋涉来求灵水治病。
项龄补充道:“净瓶娘娘的雕塑,手里得有一个瓶子,他们求的时候,瓶子里就会出灵水。”
“而且,这净瓶娘娘的庙里面某个地方,只能仲大哥和小七进去,不然就没神秘感,小七的甘露水也不好给他们……”
三人就着这个想法,东补一句西说一句,倒是把这个净瓶娘娘的故事给完善了。
这个信仰之力解决了,却还有两个问题。
一是如何阻止外面的人涌入镇里?
二是如何让项铃医从花露水里脱身?
这两个问题已经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内,也就不再讨论,赶紧睡觉。
梦中再一次被杀死后醒来的项瓷,总感觉刚才被人杀死时有点太假,假的好像梦里死的那个人不是她。
可她记得,只要她半夜不醒来接着睡,她就不会死后穿到别人身上再被杀死。
昨晚她没有半夜醒来接着睡,可那种感觉,却好像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项瓷低声咒骂,事事理不顺,就真的很烦。
她起床穿衣,项龄也醒了,轻声道:“真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项瓷拒绝,“镇上有三哥和开心,还有爷爷和六哥,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她今天穿的是男装,以方便行动为主。
把头发扎成丸子头,出来,就看到厨房里有火光,娘和二婶已经起了。
项瓷进入厨房洗漱,看向蒸的白胖胖的馒头:“好香!”
严氏拿筷子扎了一个馒头递给项瓷:“吃一个。”
“谢谢二婶。”项瓷接过筷子,咬了一口这软松香甜的馒头,“还是娘和二婶做的馒头好吃。”
严氏温柔笑道:“那是你爷奶舍得买好面粉,这馒头啊才能发的这么好吃。”
项瓷嘴里塞着馒头,不停点头附和,含糊不清的很:“对对对。”
她爷奶确实好,以前没钱也让一家吃饱,现在三哥和开开能赚钱,家里的这些好东西就没断过。
在穷人家里,大米饭和面粉那就是顶好的东西。
不然,吃的就是米糠,粗米,陈米,杂粮这些拉嗓子的食物。
她们家日子是真的过的很好。
崔氏拿着一个黑东西走进来,项瓷惊讶道:“娘,你拿开开的双肩包干什么?”
这个双肩包是开开装食物给她吃的工具。
崔氏扬了扬双肩包:“给你装馒头,路上饿了你得吃。”
严氏用油纸包装了六个馒头,递给崔氏。
崔氏把油纸包放进双肩包里:“一个油纸包六个馒头,我把这个双肩包全部装满,饿了就吃,别忍着。”
又接过包了馒头的油纸包,崔氏还是忍不住劝道:“能不能你别去,让小五去和你爷爷说说?”
捧着馒头咬的项瓷,怔了一下才出声:“有些事我得自己去验验,不然就又白跑一趟了。”
说完后,她又补充一句:“而且,我晕倒也是有数的,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晕倒,你别担心。”
如果可以,她也不愿自己像条死狗一样,啪的晕倒在地上让别人围观。
再者,她这次是有目的地的,不会在路上耽搁时间,更不会乱看,怎么着都不会晕。
崔氏见项瓷一脸严肃的模样,想劝又知道她不同于常人,只能替她多准备点食物,让她不至于省食物而饿着自己。
项瓷一个馒头吃完,家人们都已经在锻炼了。
连吃了三个比脸大的馒头的项瓷,又吃了一大碗蛋炒饭,最后还塞了两竹筒饭到双肩包里。
双肩包由项仁州背着,项仁和的背篓里,放了六个装有灵泉水的竹筒,这是路上喝的水。
项瓷则是轻装上阵,哦,戴了一个斗笠,遮阳。
出发时,太阳还没爬起来,微微山风吹来,倒是个舒适的天气。
走到太阳爬升,项瓷满头大汗,但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走的脚不是自己的。
而且,喝一口灵泉水,整个人又有了精神,倒也还好。
可以说这次走路,除了流汗,双腿没受什么罪。
就是过平安绳的时候,项瓷还是瑟了一下。
没玩过平安绳的时候,那是跃跃欲试。
玩过一次之后,心里其实有点抗拒。
但不走平安绳就得绕山,会花掉更多时间,那还不如就走这里。
牙一咬,眼睛一闭,人就过去了。
踩着结实的地面,这悬浮的心也就踏实了。
过了平安绳后,百姓们也就多了起来。
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嘴里都在说县太爷找着了大夫,能治被蚊子咬的伤,都在说这个县太爷太好了。
项瓷闭着嘴在内心嘀咕,这本来该是她的信仰之力,结果全给了县太爷。
可县太爷除了要了个名声,也没有信仰之力,还不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