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看着井里的水慢慢往上涌,直到离井口还有半米时才停手:“好了。”
夜开回头看向项瓷,见她还好,目光这才落向井里:“可以,走。”
项瓷被夜开拉着走,紧抿唇不敢乱说话。
这口镇井的秘密他们现在不能说,得等到其他镇上井里的秘密被人发现后,再让镇上的人发现这个口井水的能力。
挤挤挨挨的来到约定的地方,项瓷就看到项信柏牵着两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眼睛腾的一下就亮了。
项瓷抛下夜开就朝项信柏奔过去:“三哥。”
项信柏把缰绳放进跟上来的夜开手里,他自己牵着一匹马,拍拍马肚,对项瓷笑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项瓷真想说声帅气,“我没骑过马,怎么上马?”
项信柏道:“等下,我给你拿凳子。”
自家妹子要上马,他当然要准备凳子,可不能吓着自家妹子。
项瓷正等着,旁边伸来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肩膀。
项瓷朝他望去,就看到坐在马背上的夜开,她惊喜的瞪大双眸:“开开,你好厉害。”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骑大马的夜开,真是帅呆了。
弯腰的夜开,朝她伸手:“来。”
项瓷下意识把手伸到他掌心,被对方握紧后,她才反应过来。
但为时已晚,她已经被夜开拽上了马背。
项瓷惊的连声呼喊都没有,人就坐到了马背上,后面坐着的是夜开。
拿凳子来的项信柏,看到自家妹子被夜开给拐走了,低喝:“夜开。”
夜开把他牵着的缰绳往项信柏身上一扔:“快点,磨叽。”
对,就是磨叽,然后自家妹子就被拐走了。
可恶!
夜开不会给项信柏把小七拽走的机会,拽着缰绳:“驾。”
马儿朝前走,第一次骑马的项瓷,整个人往后倒,靠在夜开怀里。
这一幕看的项信柏血气飙升,赶紧上马去追。
夜开嘴角上扬,听着项瓷在那小声惊呼,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官道上虽然人多,但骑马还是可以的,不会把道路堵死。
项瓷先是兴奋的,骑了半个时辰后,她整个人就不得劲了。
屁股疼,腰疼,大腿内侧疼。
迎面吹来的风,吹在脸上也疼。
哪哪都疼。
可项瓷没吭声,一直坚持着。
终于到了下一个镇井旁,项瓷僵的马背上不敢动弹。
夜开跳下马,朝她伸手:“来,我抱你下来。”
先前有夜开挡着,项瓷还能靠着点,现在夜开下去了,完全靠自己撑着,项瓷就觉得双腿更疼了。
她动了一下腿,大腿内侧便传来阵阵磨擦的疼痛。
她嘶了一声,夜开微怔后低声道:“我带了药。”
项瓷诧异看向夜开,后者轻咳一声,耳朵尖微红:“第一次骑马都会受伤。”
哦,也对,他们是会骑马,所以不会受伤。
但自己第一次骑马,会受伤。
项瓷忍痛抬腿,朝夜开扑过去,被他接在怀里。
“我抱你过去。”
夜开做势就要抱她,却被项瓷拒绝了:“不用,我喝点甘露水。”
大家都知道她的甘露水,她也不必藏着。
夜开懊恼不能抱小七,又开心她有甘露水,不会让她受疼痛折磨。
项瓷喝了半竹筒甘露水,感受大腿内侧的疼痛消失不见,才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渍,感叹道:“真羡慕你们会骑马的,是在镖局学的吗?”
“不是,在学院里学的。”夜开的视线自她的下巴上移开。
项瓷惊愕:“学院里还教骑马?”
夜开目光又落回到她脸上,轻笑:“学院里不但教骑马射箭,还教五礼六乐。”
项瓷眨巴眨巴眼望着他,一脸茫然。
夜开和项信柏是进过学院的,但项瓷没进过,所以他想说给她听。
特别是看到她眨巴着双眼,一脸迷惑好奇的望着自己,他的心更软了:“琴棋书画,礼射书数,学院里都教。”
他瞪了一眼要牵小七手的项信柏,而后自己在项信柏要瞪烂的目光中,牵着小七朝镇井走去。
“你以为寒窗苦读真就是读书吗?”
项瓷又眨巴一下眼睛没回话,但她的表情却是在告诉夜开,是的,她以为学子就是读书。
虽然她知道君子六艺,但她以为那是贵族弟子才能学的。
毕竟就像她们现在学校一样,公立学校语数英重点,那些乐体劳什么的,早就被那些老师给瓜分了。
贵族学校她没去过,但也知道学的和公立学校是不一样的。
她听她爸妈说,他们以前上学时,有毛笔课,算盘课,音乐才艺剪纸课。
早读并不只是背书,还打军拳和太极。
若是背不出来书,或者迟到,罚的是蹲马步。
操场上不只是足球和篮球,还双杆单杆吊环乒乓球羽毛球。
学校大扫除是拔草,粉墙,修桌子等等,而不是家长替孩子大扫除。
出去春游,游的不是公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