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的问题想的谢里正一阵阵头疼,声音无力的很:“那就不洗了,泥巴干了剥下来搓搓吧。”
没水,你再矫情 也没用。
谢家村的后生崽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想接受,但没水,你只能接受这个建议。
谢家大族老站出来:“里正,咱们挖深井吧?这天热的反常,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
二族老也站出来:“我同意这个提议。咱们如果现在去找白老大挖井,虽然贵点,但绝对比再过十几天便宜的多。”
“对,等过个十几天,天还这么热,白老大他们收费就更贵了,那时咱们可能就拿不出来粮食。”
他们的粮食还是偷的项家村的精,精贵的舍不得吃太多,这若是拿出来请白老大打井,真是比挖他们的心还要疼。
可现在不打井,到后面会越来越贵,他们懂这个理。
谢大族老说道:“后悔一次就够了,不能再后悔第二次,去请白老大他们打深井吧。”
“就算这反常的天气几天后正常,打了深井咱们也不慌。”
“打井的费用,还是像上次稻谷一样,每家按人头出粮食。”
每家人口数量不一样,若是按户来出铜板,那定是不服气的,所以按人头出。
谢里正也不想再和那个项老头计较了,他得要洗澡,更要喝水:“行,今天晚上我过去找白老大说说。天快亮了,都快回家吧。”
他真是心力交瘁,也懊恼自己中了项老爷子的奸计。
低头间看到放在脚边木桶里的鱼,先前有多兴奋,此时就有多郁闷。
为什么要去挖鱼呢?
现在舒服了吗?
不舒服也得坚强的活着,毕竟脏都脏了,鱼也挖来了,若是把鱼扔掉,那亏的更多。
每家都分到了鱼,提着鱼回家时,看着泥猴子般的自己,没有一个脸上是挂着笑的。
天微亮,谢家村的男人们还在剥身上的泥土。
这温度上升后,泥土干裂了,扯着汗毛的那种疼,让男人龇牙咧嘴。
特别是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扯一下脸都要白两分。
妇人们看的是又心疼又好笑,想上手帮忙还不让,说是自己动手不至于那么疼。
妇人们就着刚才分来的水,倒出一点点出来收拾鱼。
满手的血,满室的鱼腥味,还有做出来后,依然难吃的鱼,谢家人个个面容漆黑,把项家村人恨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项家村人坑他们挖鱼,他们怎么会挖鱼?
他们不挖鱼,怎么会把整间屋子弄的都是鱼腥味。
鱼是好东西,但做的不好吃,那它就是罪魁祸首。
可哪怕是罪魁祸首,他们也舍不得扔,捏着鼻子也得往下咽。
能吃一顿是一顿,总比饿肚子的强。
……
项瓷回到家,崔氏严氏白氏三人正在做早饭。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晚饭,因为他们吃完以后就得睡觉。
现在的日子是白天黑夜颠倒来行动。
堂屋里摆了两个澡盆,三个大桶,粗看之下,应该有四十条鱼。
大宝正蹲在澡盆旁边,摸摸这条鱼,再摸摸那条鱼,可爱欢乐的很。
一条鲤鱼张着嘴吐泡泡,那样子像极了要亲亲。
大宝当即撅着屁股,低下头去亲鲤鱼。
鲤鱼受惊,啪的甩了尾巴,水花溅的大宝满脸,惊的他就要朝澡盆里栽下去。
进来的项瓷几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项龄眼急手快,一把拽住大宝的后衣领,才没让他栽进去。
大宝呆滞的看着项龄,然后嘴一撇,指着澡盆里的鱼向她告状:“五姑姑,鱼鱼泼我一脸水。”
“我看到你亲它了。”项龄单手拎着他后衣领,挑眉,“是你错在先。”
想告状不成的大宝,收回委屈,哦了一声。
他就知道,五姑姑最难搞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害的他都不敢撒娇。
前一息还无奈,后息间看到项婉,他酝酿一下朝项婉扑去,嘴撇下来,眼睛就红了:“四姑姑,鱼鱼拍水,溅到我脸上了。”
项婉蹲下,与他平视,温柔的替他擦拭脸上的水渍:“没事没事,大宝是男子汉,比它大那么多,咱们不和弱小的鱼鱼计较。”
都快要酝酿出眼泪的大宝,听到这话,硬是把眼泪给吞回去了,眼睛弯下来:“对,我是男子汉,不和弱小的鱼鱼计较。”
项婉替他把脸擦干,把他湿了的袖子往上挽:“就是,咱大宝可是流血不流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不会欺负不会说话,还只能在水里游的鱼。”
刚才耷拉着耳朵的大宝,瞬间支棱了起来,小胸膛挺起,神气活现:“对,我才不会欺负弱小,我以后要当大将军,保护四姑姑。”
“只保护四姑姑?”旁边幽幽的传来这一声。
吓的大宝瞬间回头,对上项龄质问的眼睛,大宝嘿笑着冲过去抱项龄的大腿:“我也要保护五姑姑,五姑姑最厉害了。”
“是啊,五姑姑厉害,那我这个七姑姑呢?”项瓷揪了一下它的小揪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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