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槿的声音字字清楚,清晰的传入村民们耳里。
村民们交头接耳。
“说的有道理。”
“里正做的决定能有错?”
“是小六说的。”
“小六说的就是里正要说的。”
“那你看呢?”
“我看有什么用,当然是听里正的。”
待村民们都说了一两句后,祠堂逐渐安静下来。
项瓷听到大部分村民们都说按爷爷的意思来,她高兴的差点鼓掌。
就该是这样,小六说的最好了。
项老爷子轻咳两声:“留一半人在村里,小柏和开心带一半人去谢家村救人。”
“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
潜意识的话语就是,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救人。
项信柏早就等待不住,高声大喊:“好。”
两村打架避免不了,救人也要救。
村里后生崽们嚷着救人,都回家去拿武器,前往村东头,用绳索爬下城墙,朝谢家村冲。
城墙上还留有村民守候,放下的绳索在大家都下去后收回来,再望风。
项瓷被项龄扯回家,和余氏说起这事。
余氏轻笑:“唇亡齿寒,是该救,不救,下次死的就是咱们。”
项龄嗯了一声,拿起铲子朝地道走去:“小七,给桃树浇浇水,喂喂鸡鸭。”
正要去拿铁铲的项瓷,闻言哦了一声,拿桶去后院的水池里,舀了小半桶水,提着桶来到桃树旁。
桃树被蝗虫把叶子给吃没了,强烈的日头出来后,家里为桃树搭了个草棚,替它遮阴。
虽然还是能晒到,但挡挡也是顶好的。
家里女人们的洗澡水,用来给桃树浇水,给鸡鸭浇水,冲洗一些脏地。
给桃树浇水时,家人们会在里面加一点灵泉水。
所以到现在,桃树还坚强的活着。
项瓷拿葫芦瓢给桃树浇了一圈水,又来到鸡鸭棚给它们添水。
自从他们的生活日夜颠倒以后,鸡鸭的生活也被迫颠倒。
但每天日出时,公鸡还是会打鸣,给大家播报时间。
白天日头大,都不用项瓷他们赶,鸡鸭就会自动回笼。
晚上时间,有火把照亮,鸡鸭有点活动范围。
鸡鸭喝的水里都加了灵泉水,有时还把鸭赶到后院池里去洗洗澡,凉快凉快。
项瓷来到鸡棚,给鸡鸭添了水后,端着小木盆,来到杂物房,站在大木桶前。
大木桶比粮仓小点,里面装的全是自家的米糠,就是留给鸡鸭吃的。
大木桶底部往上半手臂处,有一个卡子,把木栓拔掉,里面的米糠就会流出来,拿木盆去接就成。
接了半盆米糠,再来到小木桶这里,抓两把干蝗虫肉放进去,给鸡鸭添菜。
最后放灵泉水和脏水,拿树枝做的筷子拌拌,嘴里喊着呶呶的声音,鸡就扑着翅膀伸着脖子,鸭摇摆着身体奔到项瓷脚边。
鸡鸭共同养了十几只,围在项瓷脚边,你挤我,我挤你,咯咯咯,嘎嘎嘎的叫唤着,等待不及。
正在教三丫读三字经的大宝,立即放下书本,朝项瓷这边奔来:“七姑姑,我来帮你喂鸡鸭。”
笑容满面的三丫,第一时间去看余氏,见她笑盈盈的没有生气,她就跟着大宝一起跑到项瓷身边。
正要把木盆放下去的项瓷,听到大宝这样说,就把木盆递给他:“行啊,放下去,下次早点来。”
别等我把鸡食都拌好了你再来,结果功劳都归你。
大宝端着木盆,鸡鸭就朝他脚边挤来,咯咯的叫唤着。
“别挤,不听话就不给你们吃。”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大宝,耀武扬威的朝咯咯叫的母鸡们说狠话,“都给我站好。”
大宝可不是项瓷,他矮的很,端在手里的木盆,和放在地上没什么差别。
于是,一只大公鸡直接啄木盆里的米糠,其它的母鸡也挤过来啄。
鸭子嘎嘎嘎的叫唤着,好像在说大宝做的不公平,给公鸡它们吃不给它吃。
它在大宝脚边急的团团转,大宝看它可怜,就把木盆对准了鸭子:“给你。”
鸭子吃着了,那只大公鸡没吃着,扑腾着翅膀,冲着大宝的背就是一爪子。
端着木盆的大宝,整个人朝前扑去,手里的木盆先脱手翻倒在地。
眼看着大宝就要栽到木盆里去,项瓷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大宝的后衣领,才没让他和鸡鸭抢食。
打翻的鸡食有些翻在大宝的脚背上,被一群母鸡们围着啄。
大宝抓着项瓷的手臂,吓的双脚吊起来:“七姑姑,快,它们啄我的脚,快把它们赶走。”
“你个小笨蛋,你把它们的饭给打翻了,还不让它们把地上的饭捡起来?”项瓷单手拎着大宝,替他抖抖鞋子上的鸡食,“好了,没了。”
缩着脚的大宝,见鸡鸭围打翻在地的米糠吃,松了一口气,伸直双脚去够地面:“七姑姑,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他一双小短腿,离地面还有点距离,伸啊伸的还是够不着,显的滑稽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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