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只有六百多人的村子,收留了来自各村的亲戚们,现在这个村差不多有八百多人。
收留了近两百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吃喝拉撒可都是要管的。
项瓷到的时候,听到有村民们在说,幸好有蛇肉添餐,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加餐。
还有的村民们说,家里有肉,但不敢拿出来,因为家里有外人。
“都是亲戚,怎么就是外人了。”
“亲什么亲啊,在他们家好吃懒做喝酒打架,到了我们家还是这个鬼样子,看着都想赶人。”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得了,别在你婆婆面前说,那个喝酒的是你婆婆的侄子,说不得。”
“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那人真恶心,喝了酒就打我表嫂,我婆婆居然还由着他在家里喝酒,我都气死了,和我家男人说他说管不了。”
“你婆婆管着全家,那又是她侄子,她都向着他,你男人肯定管不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个糟心事,我家那小姑子……”
项瓷听着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着,也不禁长叹。
她娘亲也有一个难缠没脑子的侄女。
看着村民剁蛇头的那股凶残血腥劲,项瓷就没停留,和夜开朝娘娘庙宇那个方向走去。
半路遇到白老大的大女儿白梨花,正被一个身体摇摇晃晃的男人拦着,旁边有人去扯男人。
男人不耐烦的挥手甩开那人,一把抓住白梨花的手臂。
白梨花愤怒又恐惧的挥着男人的手臂:“放开我。”
男人冲她吼:“你撞了我不道歉,你还吼我,你吼什么吼?”
白梨花红了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没有,是你故意撞我……”
“你撞我不道歉还污蔑我,哪家姑娘的理。”男人打断她的话,不依不饶的扯着她,“走,我要去和你爹娘说道说道。”
旁边人劝,都被这男人给吼回去了:“她撞了我不道歉就得赔偿。怎么,你相中她了,要替她赔钱,也行,拿来啊。”
这话说的那些想劝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劝。
项瓷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见不得一个喝醉了,摇摇晃晃的男人,扯着一个大姑娘。
先不管谁撞谁,这样在大家面前拉拉扯扯,那个大姑娘哪还有脸活,又不是人人都像她这样那么脸皮厚。
项瓷看了一眼夜开,后者立即明白,上前抓着男人的手臂,疼和他松开了白梨花的胳膊。
男人被夜开捏着手腕,疼的差点都要蹲到地上去:“你你,你谁啊,松开。”
白梨花看到来人是夜开,又看到了项瓷,立即跑到项瓷身后寻找保护。
先前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这时候掉落下来。
项瓷拍拍她的手臂:“记住,不管谁对谁错,头一件事就是别哭,不然,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
白梨花立即抹掉眼泪,哽咽的用力点头:“嗯,我没撞他,是他故意撞我,我都躲开了,他还故意撞上来,撞了我两次,然后就拉着我不让我走……”
男人大吼:“放屁……”
“嘴巴放干净点。”项瓷板着小脸,走到男人面前踹了他一脚,“再敢乱说话,我还踹你。”
说完,她得意的昂起胸口,一脸朝夜开邀功的模样。
快夸我棒不棒?
夜开眼里全是星星,微笑着点头:“对。”
手上的力气也加大,捏着男人嗷嗷惨叫:“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项瓷嘻嘻的笑了:“你爹是谁你娘没告诉你?”
夜开嘴角扬起,他家小七就是这样的古灵精怪,这若是旁的姑娘,定是羞的没脸,哪还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旁边人听了都哄堂大笑,但也有好声劝着,让小七别听那些胡话脏了自己的耳朵。
项瓷知道对方是好意,自是不生气,而是看向男人,冷声道:“不是我们项家村的人还敢在我们村里这么嚣张?谁给你的胆?哪家的亲戚,我要让我爷爷去问问,管束不好自家亲戚,那就赶出去。”
男人名叫王大狗,他听到项瓷这话,就有点害怕。
能把外村人赶出去的人,除了里正还能是谁。
他可不要回王家村,回了就是饿死,在他姑姑家,不用下田种地,每天姑姑还给他一两口酒喝,别提多开心了。
本就是装醉的王大狗,瞬间就怂了:“我错了,我刚才就是喝多了点,晃了一下腿,我只是想让她道歉,没什么。”
项瓷看向白梨花:“是这样吗?”
白梨花看向眼露乞求的王大狗,还有看好戏的众人,最终还是点头:“是吧。”
不是的,王大狗刚才故意朝她撞过来时,还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可是在这个微弱光芒下,又没有证人,也不敢有证人的情况下,她哪里敢指证王大狗摸她屁股。
万一王大狗承认了,让她嫁给他怎么办?
所以,这话只要王大狗不说,她咬死都不能承认。
王大狗看到白梨花没指证自己,得意的笑了:“我就说没事,那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他就知道这些小姑娘,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