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这才反应过来,跟在夜开身后,追着老鼠七拐八拐的跑。
追老鼠的路上,不止看到一只胖老鼠,还看到了几只乱跑吱吱叫的老鼠。
无一不例外的是,这些老鼠都很大只,且都不怕人,边跑边冲着项瓷她们吱吱叫。
项瓷冲老鼠做了一个鬼脸,突然,眼前出现一幅画面。
画面里有点黑暗,勉强看得清人脸。
一张张麻木阴冷的面容,自项瓷闪过。
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男的还没穿上衣,皱紧的眉毛连成一条线,却令他的面容更加的阴狠冽厉。
一只老鼠自他手边爬过,他啪的把老鼠抓着,扔进旁边的箩筐里。
老鼠在箩筐里不停蹦跳转圈,意外的把箩筐给撞倒,老鼠迅速逃离,爬进一个坑里。
坑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苍白着脸,瞪着血红的眼珠子,身上没有完整的皮肉,坑坑洼洼的没个人形。
项瓷瞳孔瞪大,不敢眨眼,画面中的老鼠继续跑,带着项瓷看到被绑起来的十几个人。
被绑着的十几个人旁边,坐着几十个表情不一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刀具。
坚持不了太久的项瓷,眨了一下眼,眼前画面消失时,她看到老鼠从地窖里跑出来。
项瓷拧眉,洪家村这是饿的把人抓起来就餐?
“这边。”
追着老鼠跑的夜开,手往左边指。
往左边跑的老鼠,跑进一户人家院子,跑到井旁边,咻的钻了进去。
项瓷慢两步跟上,站在夜开身边,看到他掀起一块木板,这才明白,刚才那只老鼠不是钻进井里,而是钻进旁边的地窖里。
“等一下。”项瓷按住夜开的手,表情凝重,“里面有死人和活人。”
夜开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咱们就没必要再探寻了,这村子里一半人成了粮食,一半人成了畜生。”
一半活人把另一半人当成粮食吃掉,借此活下来,简直是比畜生还不如,不用救。
项龄拿出火折子,递给夜开:“烧了他们。”
她说这话,一点感情也没有,整个人冷漠的好似在说,把灶膛里的火给点燃一般轻松。
夜开看向大家,大家都没出声,都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犹豫后接过火折子,声音低沉:“人太多了。”
项龄没说话,面容依然淡然的很,仿佛是不管你烧与不烧,她都不会管。
项婉也没出声,没求情也没同意。
其他人都等着夜开的意思,夜开则看向了项瓷。
项瓷拧眉:“吃了同类后,严重的会引发疯牛症,变的狂躁咬人。”
像个丧尸一样,没有人性,疯狂撕咬同类。
夜开没有半分犹豫的说道:“那就烧了吧。”
像疯牛一样咬人吃人,把整个村子搅的不成样,那不如死了算了。
“里面还有无辜的人。”项瓷看了一眼地窖,“无辜的人定是有的。”
那些绑起来的人,就是无辜者。
夜开拧眉看向项信柏,后者耸耸肩:“看我干什么,没人性的就全部烧了呗。”
“好。”
夜开想了想,点头做主。
盯着地窖正要吹亮火折子,一个男人拿着斧子自地窖里冲出来,朝地窖口的夜开就是一斧子劈过去。
“叮!”
斧子砍在短刀上,发出声响。
站在夜开身旁的项信柏,手中短刀直接刺进男人脖子,并顺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给拎出来。
项信柏嗜血的扭了扭脖子,把男人甩在墙上,握着扎入脖子里短刀的手紧了紧,声音幽冷:“想死?”
男人没有面黄饥瘦,和平常看到的面相差不多,就一个普通的庄稼汉。
可他眼里的疯狂和冰冷,却又显示这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
男人张着嘴瞪着眼盯着项信柏,不信邪的朝项信柏张嘴咬去。
项信柏毫不留情的划开他的脖子。
杀人,一刀足夷!
玩什么留一手,和阎王说去吧。
男人身体抽搐,慢慢滑下去,在本就斑驳的墙上,留下鲜艳的红色,歪着脑袋坐在地上,张着嘴抖动两下,再没了动静。
项信柏一脸嫌弃的把短刀在男人身上擦拭干净:“吃人的畜生而已,全部都宰了。”
“烧了,烧不死的引出来再杀。”夜开找到干燥的木头,用火折子点燃,扔进地窖里。
尖叫声自地窖里传出,下一息间,一个又一个人自地窖里跑出来,手里都拿着武器。
项信棚只杀过野兽,没杀过人。
可今天见了几次杀人,他的心由最初的颤抖,到了现在的坚定。
就像三柏说的那样,你不杀对方,对方就杀你。
你想死别拖着我们,不想死就杀他们。
项信棚原先还有点犹豫,现在不犹豫了,看着被火逼的从地窖里逃出来的人们,他看了一眼夜开,好似在等待他信息一般。
夜开眉眼如刀锋,眼神凌厉,手中短刀对着逃出来的人,就是一后脑勺。
对方被砸晕,项信庆扯着这人的腿扔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