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有大蛇!”
“我不下去看了。”
“我也不下去看了。”
“给我滚回家去,比人还要高大的蛇,是真没死过吗?太阳那么滚烫 的时候,你想死怎么不跑出去晒死。”
“一个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有这么好的里正还不满足,偏要像其他村的人一样,连个家都没有才开心吗?”
“不知所畏,不知所畏啊!”
“混账东西,居然还敢不相信里正,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谁给你的胆,不相信还敢说要下去,那我先打断你的腿,你个混球玩意。”
祠堂门口,男人打,女人劝,孩子跑,一阵鸡飞狗跳,乱哄哄的。
项老爷子不知道这事,他已经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家:“吃饭,先吃饭。”
项信柏看看天,再看看自家人,感叹道:“还是有阳光好,不用再点灯吃饭,畅快啊。”
“谁说不是呢,还是得有天和地,黑与白。”项信松咬了一口腊肉,满嘴生香,“好吃。可还是想吃点新鲜肉,也不知道谁家有猪。”
崔氏道:“有也不会现在杀,好不容易熬过了太阳不好的时候,现在太阳好了,定是要好好养着。”
“别村猪什么情况不知道,咱们村的这些猪肯定是要配种,别想着吃。”
项瓷听着,觉得就是这个理。
她们村囤了粮食,除了那个老光棍死了,其他人都安稳的活着。
其他村可就没这么好运,若是家里养了猪,在没有食物吃的时候,肯定要把猪杀掉。
若是没把猪杀掉来吃,也会被同村人抢着杀掉来吃,毕竟有些人连人都吃,抢一头猪吃又算得了什么。
待到大家说的差不多了,项信柏这才把大蛇的事,重新和家里人说了说。
家里都惊讶大蛇的存在,听到大蛇的脑袋比人还高,都惊讶不已,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项瓷盛了第二碗饭,寻找到时机,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六哥,这个镇国白龙的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的目光刹那间,都朝项信槿望去。
老一辈的人们,对于大蛇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年轻一辈的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大山里有一条大蛇。
项信槿不紧不慢的把嘴里的食物吞掉,才出声:“爷爷,我在书上看到的,和你们听到的不一样,你先说给我们听听吧。”
项瓷的目光,又落爷爷身上,一脸好奇。
吃饱饭了,可不就是到了听故事的时候吗。
项老爷子也正寻思着大蛇的事呢,听到小六问自己,放下筷子,拿起烟杆子咬着,徐徐道来:“这大蛇啊,我们小时候,都是听村里老人们说的……”
“这说啊,八百年前的楚国,最后一个皇帝的母亲,也就是太后,都说太后是一条白蛇精,迷惑了楚宣帝,生下了皇帝。”
“白蛇精把皇族中的龙气都吸干了,楚宣帝也就死了,她生的儿子也是白蛇,白蛇做了皇帝,得罪了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就让雷公电母,对皇帝进行惩罚,把皇帝这只白蛇烧死在避暑山庄,它的魂魄就留在了那里。”
“为什么这大山那么远,又那么深,还有那么多村子住在这里?”
“说是国师用阴阳八卦阵,用八座大山来封印白蛇精的魂魄,不能让它出来害人祸国。”
“每一座大山都有十二个村子,咱们项家村就是其中一座山的其中一个村子。”
“说只要人在,白蛇精就会一直被镇压,永世不得出来祸害人。”
“当然,我们也不能进入大山十里深处,否则会惊醒白蛇。”
项瓷一边吃着,一边听爷爷讲故事,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大山那么大,却不能深入,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法。
为什么每一座山都是围着他们村后的那座大山。
因为里面镇压着一条白蛇精。
“可是爷爷,那条大蛇不在大山里,而是在咱们村外面,我亲眼看到的,绝对不骗你,开心和小七都看到了。”项信柏就差举手对天发誓。
项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我有说不相信你吗?我一直以为这就是个传说,但现在听你这样一说,我才知道,还真有这么一条大蛇。”
小时候听的故事那都是民间传说,事实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长辈们口口相传,传下来的。
项信柏哦了一声,朝项信槿抬下巴微点:“你读的书多,你说说书上关于这条镇国白龙的故事吧。”
项信槿也吃好了,抿了一口凉白开:“读书多和闲杂书是两码事。”
项信柏手动了动,真想把手里撕下来的红薯皮砸他一脸,装什么装。
项信槿没有拿乔,缓缓到来:“八百年前的楚国,太后姓白,单字胧,月龙的胧。”
八百年前的楚国,有一位绝世美人,叫白胧,是侯爷家的嫡长女,与楚宣帝楚琰青梅竹马,结发两不疑。
婚后生下太子,国师为其批八字,命里缺水,名字带水可好养活,不带水字不好养活,也就是短命。
楚琰和白胧为儿子取名楚水,原先是想叫楚淼的,但想着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