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嘻嘻的笑着,拎着比她在家里还要小一半的背篓,蹦跳着去摘杨梅。
“你倒是会说话。”项仁永突然出声,“女孩子的手确实得养着。”
项信松脸上依然带着笑:“小五会编背篓。”
项仁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也被藤条给扯了一下,扯出了一条红痕。
有点疼,却不及项信松说的那句话让他更疼。
他不再出声,默默的编背篓。
他知道以前的自己错了,还错的离谱。
可他现在不是在改吗,怎么还说他,还不允许犯错?
项仁永抬头朝项龄方向看去,后者站的笔直,眼神犀利,比后生崽还要后生崽。
她的容貌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他曾无意听到妇人们说,若是没有洪氏那样的娘亲,小五这样的容貌,嫁到员外家当正妻都是有可能的。
别说在村里称为村花,就算是在镇上都可以被称为镇花,但因为有她那样的娘亲,所以大家都避之不及。
项龄好似感觉到了什么,朝这里望来,项仁永迅速低头编背篓。
都过去了,不想了,小五现在这样,挺好。
项仁永不再出声,认真的编背篓,每一次把藤条抽出来时都很用力,好似用藤条的疼痛,抽走他曾经的愧疚。
杨梅树才两米高,沉甸甸的杨梅坠在枝头,让项瓷摘的一点也不费劲。
欢喜的时候做事就会显的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小背篓就摘满了一篓。
那边背篓还没有编好,项瓷就去摘青枣,堆在地上放成一小堆,等到背篓编好了再放进去就成。
待到项信松把大背篓编好,这棵树上的枣子,已经被项瓷全部摘完了,那边的烤鸡烤兔也烤好了。
烤肉的香味让项瓷吸吸鼻子:“哇,真香。开开,你手艺真好,居然能把鸡兔烤的这么香!”
夜开唇角弧度高扬:“以前走镖经常自己烤,练出来的。”
“那我三哥的手艺练出来没有?”项瓷把擦干净的枣子塞到夜开嘴边,“很好吃。”
夜开不客气的含住这个枣子,又眼见着项瓷给了项信榕一颗枣子。
接收到枣子的项信柏已经在喊冤了:“我不但烤鸡兔好吃,我还会烤鱼烤馒头,你可别小瞧了我。”
“你小时候我还给你烤过知了呢,你忘了?”
夜开扬了一句:“是啊,然后把小七给吓懵了。”
项信柏抗议:“那能怪我吗,是你没把知了的脑袋给掐了,才会吓到小七。”
项瓷笑笑不说话,原谅她没这个记忆,想来是很小的时候吧。
轻快的氛围也没让大家松懈,该怎样还是怎样。
“好了,微凉,可以入嘴。”夜开把烤鸡烤兔准备好了,走到项瓷身边,“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项瓷正色点头,其他人也面容严肃。
这是他们第一次配合项瓷开启预知,希望用了之后,她不会因为能量不足而晕倒。
项瓷被大家的严肃带的自己也有点小紧张,深吸一口气,猛的闭眼再睁眼,精准的找到一只野鸡,借它的眼睛看周边情形。
她上学时就知晓人类的眼睛看世界,和鸡的眼睛看世界的色彩不一样。
知晓是一回事,借鸡的眼睛看又是另外一回事。
项瓷看着这个混沌的彩色森林,小小的惊讶一把,顺着它的视线去观望四周。
很可惜,没有看到野猪,只在不远处的树上看到一只不知名的虫子。
项瓷深吸一口气,借了那虫子的眼,居高临下去寻找野猪。
没有,那就再找。
又借了两只虫子的眼睛,项瓷正想放弃时,看到一棵大树后,探出一个脑袋。
赫然是一头庞然大物的脑袋,吓的项瓷差点惊叫出声。
项瓷下意识捂唇,身边的夜开就知晓了意思,忙把撕下来的鸡腿递到她嘴边:“快,咬一口。”
真是生怕慢一息间,项瓷就饿晕在地。
项瓷没矫情的顺势咬了一口鸡腿,被项婉扶着坐到一旁倒下来的树身上,靠着项龄的大腿。
项龄一手馒头,一手竹筒水,递到她面前,为她做好一切准备。
项瓷又咬了一口馒头,咽下去后再喝了一口灵泉水,才压低声音:“它在偷看我们。”
夜开顺着她指的方向扫了一眼就收回,眸眼幽深:“不跑走还敢在这里偷看我们,它比咱们想象中还要聪明。”
消耗了很多体力的项瓷,有气无力的靠在项龄大腿上,大口咬着馒头,大口吃着鸡腿,时不时的再喝口灵泉水来顺顺自己。
“先吃,看看情况,等下再说。”夜开提议。
项瓷没回声,但她吃馒头的动作却没停,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的让人心疼。
三只野鸡,两只野兔,八个馒头,三竹筒灵泉水全部进了她的肚子。
项瓷拍拍自己平坦的肚子,心中很是好奇,刚才吃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虽然吃了这么多,但说真的,她真没有吃饱,只能说是七分饱,勉强可以。
至少此时脚不虚,眼不晃,人也有力气,这可是比动不动晕倒强太多。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