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地上,胸口踩着一只脚,他努力的想要搬动这只脚,却怎么也撼不动。
他心中惊愕又惊恐,也在后悔自己刚才多说了话,惹恼了项信柏。
他发誓,以后他再也不乱说话。
他可不想像龙宝金宝那两个愚蠢的兄弟俩一样被族老们赶出村子。
项信柏踩着他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笑非笑:“想早点去阎王爷那里去聊聊天喝喝茶,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胸口的沉闷,以及项信柏对他的威胁,都快把他给吓哭了:“没有,我真没有。”
阎王爷啊,这谁敢接话。
项信柏轻蔑冷笑:“记住你说的话,不然,嘿嘿!”
没说完的话才更让人害怕,才让人防不胜防,才让人惊恐的不敢二话。
那人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哭腔:“三柏哥,我不敢了。”
项信柏讥讽笑出声:“想死很简单,想活却很难。蠢货!”
那人是真吓哭了,项信柏脚步挪开时,他拼命呼吸新鲜空气,生怕把自己给憋死。
项信柏这才抬脚走人,嘴里还吹着口哨,嚣张至极。
那人看着项信柏的背影,泪水滚滚而来,哭的伤心欲绝。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呜,他要回家。
项信柏回到家,把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说给家人们听:“一个又胆小又自私的蠢货,有点小聪明就以为自己是大聪明,连介子都骗不了,还想阴我,滚一边去。”
项瓷担忧的问:“你那样对他,他还会阴你吗?”
“不会。”项信柏得意洋洋,“小七啊,三哥跟你说,这种怕死又自私,又自以为是的人,你只要揭发他一次,他那胆子啊,比芝麻还小。”
“别说下次还阴我,就是这辈子他都不敢阴我,见到我都得绕路走。”
“你记住了,有些仇该报就报,该威胁就威胁,该狠就狠,别看他可怜就对他手下留情。”
"你别忘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项信柏巴巴的说了一大堆,说的夜开都笑了:“你倒是说起大道理来了。”
“哪是大道理,就是一点防小人之术罢了。”项信柏话是这样说,脸上的得意之色却加大。
项瓷笑眯眼,项家人笑开颜。
一家人就该是这样,互帮互助,相亲相爱。
项瓷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项婉:“四姐,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这么厉害!”
居然会验尸!
项信柏等人都听说了项婉的丰功伟绩,此时听到小七提起,也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项婉。
项婉倒是不好意思了:“也没有了,项瑶身上的伤痕太明显,换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崔氏突然出声:“这孩子也是可怜,活活被打死,这家人怎么下得去手。还断了一根肋骨。”
项婉眸子微冷,声音沉了两分:“是,仲大哥说,项瑶是活活疼死的。”
此话一出,全家人都感觉后背脊一凉,一股寒意从脚板上直窜天灵盖。
大家都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扯事。
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项瑶不嫉妒项瓷,不挑事,不打架,也许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
整个项家村有那么多姑娘,怎么没见其他人嫉妒小七,就只有她项瑶?
所以说啊,别把自家的不幸,归到别人家的幸福身上。
有多少人因为别家的幸福,从而毁了自己。
嫉妒太可怕了。
晚饭时,项瓷把自己准备今晚开始给庄稼浇灵泉水的事说给家人们听。
一家人听了都开心,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粮食更重要。
项瓷把她心里纠结的话说出来:“爷爷,这庄稼是让它们一夜都收获呢,还是过几天收获?”
家人们的目光自她身上移到项老爷子身上。
项老爷子微蹙眉:“蔬菜七天左右,稻谷十五天左右。一夜间就收获,太快了,那些人不会珍惜的。”
项瓷明白了:“可以。”
项老爷子当即安排夜开和项信柏保护项瓷,一直没说话的项龄来了一句:“我也可以。”
于是,项瓷浇水的工作,就由夜开项信柏项龄三人轮流来保护。
饭后,项老爷子把夜开和项信柏又单独叫走,不知说些什么。
天完全黑透后,项瓷跟项龄出门去给村里庄稼浇灵泉水。
因着全村人都知晓项瓷是净瓶娘娘转世,也都知晓庄稼提前成熟和她有关系。
所以项瓷就没必要再待到后半夜再起来去给庄稼浇灵泉水,直接天黑就可以行动。
因着是在村里,所以由项龄保护项瓷。
项龄接过装满食物的背包,和项瓷朝后山而去。
沿路遇到几个吃了饭后出来溜达消食的村民们。
村民们跟项瓷两人打过招呼后,看着她们的背影小声讨论:“白天就看到小七来后山转,怎么天黑了又出来转?”
“不知道啊,这项瑶刚死,小七就出来,她不怕?”
“又不是小七杀的项瑶,她怕什么?”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