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说,咱们项家村是被净瓶娘娘庇护的村子,这种天庄稼一夜发芽暴长,是个福村。”余氏的眼里有着欢喜,也有怜悯。
其实好话不止这些,但大意都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余氏看着自家乖巧的孙女,与有荣焉:“村民们啊,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也会知道。”
“你爷爷说,你若是不想和他们打交道,那就在家里,不会有人来找你。”
“你若是想和他们打交道,他也不会拦你。”
“看你的意思。”
项瓷赶紧退后谢绝这个提议:“我不要打交道,我不太会说话,万一得罪了人怎么办?”
或者是又让某人看的眼红嫉妒她,然后又弄出跟项瑶这般的事来怎么办?
项瑶的家人被赶出村子后,项瑶的尸体都是村里人收的。
埋在后山,虽不是祖坟,但离祖坟并不远。
她这个横死的孩子,埋在那里也算是好事。
余氏微微笑道:“都随你,饿了吧,快去洗脸吃饭。”
项瓷来到厨房,拿木盆打了锅里留存的温水,刷牙洗脸。
锅里煮了饭后,就会舀几瓢水放进去,做洗碗水。
灶膛里慢慢熄灭的火,足以让这些水温热。
除了煮饭的这两口锅,还有两个小灶口,上面炜着两个陶罐。
两个陶罐里可以烧水喝,也可以烧水用来洗脸。
此时项瓷用的水,就是这陶罐里的水。
洗漱好后,项瓷掀开锅盖,蒸笼上面放着她用来吃饭的盆,里面的饭还是热的。
饭上面还放着一只鸡腿,看着就喷香扑鼻。
项瓷闻了一下,哇,真香。
有鸡腿吃,一定是三哥和开开去山上抓到的。
果然,项瓷用隔热板端着饭盆往堂屋走时,就听到余氏说道:“三柏和开心今早去山上巡逻,逮住了这两只野鸡。”
项瓷来到八仙桌旁坐下,把饭盆放在桌上,拿起鸡腿咬了一口:“还是他们厉害,好吃。是不是巡逻完后就要建城墙?”
余氏一手拿蒲扇,一手端着果盘,坐到项瓷对面:“对,已经去谢家村那边打石了。严里正和谷里正也带着全村人都来了,和崔里正他们都在城墙外面。”
谢家村和项家村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打石这一块就非常方便简单。
也因着他们离项家村近,所以第一站就是谢家村。
上了年纪和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开垦荒地,或者是做点其它事。
其他男人和后生崽们则去山上打石。
现如今,有项家村,谢家村,石家村,崔家村,严家村,谷家村这六个村子一起合作。
余家村的村民们想要进入项家村,但没得到同意后,他们就闹脾气。
项老爷子不是余里正,可不会惯着他们。
闹就把你排除在外,反正我又不差你一个。
当然,你不做事,我也不会再提供馒头给你吃。
吃了我的馒头不做事,那也没有食物。
打的就是一个拿捏你,少拿道德来绑架我,我又不是你爹你娘,也不是县太爷。
不管你,你能奈我何?
余家人想找余里正,可惜余里正在项家村里面,他们就算是找也打不到。
骂骂咧咧闹腾时,喝了灵泉水养好身体的余远航,直接冲出来,一脚把骂自己爹的混蛋给踢飞:“再骂一句试试。”
余飞倒在地上,眼神怨毒的盯着余远航。
明明余远航是一个任由自己欺负的废物,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余远航就比自己狠,比自己凶。
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打不过他。
现在居然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踢自己?
他不要面子的吗。
那些惊讶自己连余远航都不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余飞受不住,不顾胸口的疼痛,爬起身来朝余远航冲去。
“我弄死你!”
余远航这段时间天天都在喝灵泉水,又跟着项信柏他们锻炼,还吃饱睡足,他身体棒的很。
对付这个面黄肌瘦的二两蛋,那就是一只脚的事。
余远航在对方冲过来时,一巴掌甩在余飞脸上。
“啪!”
这一声响把余飞的脸打偏,整个人原地转两圈,眼前星星直冒。
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人敢打他的脸。
这真是不给他脸啊,我去你的。
周围人的目光,或惊诧,或鄙夷,或不可思议,或恐惧,还有同情。
以前都是站在顶峰的余飞,哪里受得住这些目光,整个人如濒死的野兽,怒吼着朝余远航扑:“我要杀了你!”
余远航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少年,目光幽冷,在对方冲过来时,再次抬脚踹过去。
这一脚踹的余飞倒飞出去,在地上滑出拖痕,抱着肚子不停的咳。
普通人打架,一脚就是极限。
练过的人的那一脚,力道大的你全身抽筋疼痛。
余飞抱着肚子咳过后,不停吐黄水。
吐的整个人无力瘫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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