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礼影从小就对医术好奇并感兴趣,经常偷偷摸摸看他老爹的医书。
可他的情况,他从小就知道。
也知道娘亲不喜欢大哥学医,还阻拦爹不准教大哥学医。
所以他不敢表现的自己喜欢医术,只能偷偷摸摸跟自家老爹学医术。
被自家老娘发现过几次,老娘的眼泪让他不敢开口说跟老爹学医,更不敢说老爹教他的都会了。
以前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现在他懂了,他有着极高的医术天赋。
可他不敢说,怕娘亲像拦大哥一样的拦着,怕看到娘亲又天天掉眼泪,就只能装着很愚钝,没有医术天赋的样子来。
他老爹见他没有医术天赋,愁苦过后,还是尽心尽责的教他医术。
并在外出行医时,把家中医术秘籍拿给他看,让他打发时间。
项礼影明白老爹的意思,这是想用疑难杂症来劝退他。
免得他学医又把娘惹哭。
可他又懂老爹的心,他们项家是杏林世家,他爹是真不想这医术落在他手里就绝了。
项礼影也不甘心,他喜欢医术,更喜欢老爹拿给他的那些疑难杂症的秘籍,看的他如饥似渴,不能自已。
其实他真的很想告诉自家老爹,他比他老爹好,像极了医学天才的太爷爷。
项铃医是家中医术天赋不好的那一个,可他喜欢这个,所以他苦学医术,但最后还只是一名铃医。
项铃医的爷爷是一个医术天赋极好的人,在江湖上得了一个鬼手神医的称号,人人称颂。
可惜在某一次江湖大战中,被卷进去丢了性命。
如今项礼影的医术天赋,就像他太爷爷一般。
若是好心栽培,将来定也能得一个鬼手神医的称号。
可惜,整个项家村都不知道项礼影的医术天赋,他隐藏的极好。
今天他又趁着娘亲下地,跑到娘娘庙宇来帮自家老爹把草药磨成粉。
然后就看到了项瓷她们的这一出大戏。
他忍不住出就问出了声:“万一有人听到要诊费而不看病,然后把病耽误成了大病怎么办?”
项婉轻笑:“那就要看他们要不要命了?”
“你爹收诊费最便宜,他们还是不肯给,这种人没必要和他讲道理。”
项龄冷声道:“都是同一个村的,谁家不了解谁家?”
若是真拿不出来铜板,仲大哥也会替对方看病,里正也会帮忙。
可有些人就总想着占便宜。
自己占了便宜不说,还想拉着所有人都下水。
这样就算以后说起来,他们也可以挺直腰杆说他们没错,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
项瓷冷哼,还真是把法不责众玩的挺好。
项礼影低声道:“我曾经和我爹提过,但我爹说,都是穷苦人,算了,他的草药又是自己种的,和在山上挖的,不值两个钱,算了。”
他爹是好人,他一直都知道,也为这样心地善良的老爹感到骄傲。
可他也心疼他娘,有男人像没男人,家里一切都由她扯着,真的很累。
如果他爹这里有点铜板,他娘也就不用那么辛苦。
他和他哥哥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苦。
他也怨过他爹,可怨着怨着又觉得他爹很伟大。
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评判做老子的,就只能自己苦着,努力替他娘分担点家务,做点别的。
最好是能赚钱给他娘,让他娘不至于太辛苦。
可他除了会医术,他又不会别的,他又很苦恼。
项瓷看着这个过份秀气的温柔少年,安慰他道:“咱们刚才不是把这话漏出去了吗,我还留了二丫在这里,不怕。”
“师父没脸说的话,让二丫说,她说的话,村里人也得想想,二丫现在是谁家,她说的话代表的是谁。”
项礼影听懂了:“我曾经去树子家讨要过医药费,他老娘把我家三代都骂了。”
“然后,我大嫂就拿着棒捶去树子家,和那老太太对骂。”项礼影说的有点悲,脸上却透着笑意,“我大嫂说,饭都要吃不上了,要个屁的脸皮。”
项礼影满眼都是对大嫂的崇拜:“我大嫂人很好,真的,你别看她很会骂人,可那都是被逼出来的。”
项瓷对项礼竿的媳妇不是很了解,但想想师父家的情况,那个新媳妇不厉害点,以后的日子定是要和她婆婆过成一堆,更苦。
但凡师母强悍点,村里谁找师父看病,她上门要诊费,或者是能管得住师父,家也不会过的一贫如洗。
希望这个嫂子能立起来,然后把家给过起来。
几人聊着,列子就回来了。
他言而有信的先给了五个铜板的诊费,再犹犹豫豫的问项瓷:“一定要吃人参灵芝吗?吃肉行不行?”
“行啊。”项瓷收了五个铜板,心中高兴,说话也带着笑,“我师父自己种的人参,磨成粉,只要用水冲着喝就成。”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按两副喝着试试看。”
“当然,若是你和你家人不在意你的身体,也可以不用喝,由你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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