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看着自打嘴巴的项瓷,心疼又无奈,忙抓住她的手温柔一笑:“我现在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甘露水就是你的甘露水,你想要的话尽管拿去。”
她怕项瓷没听懂,又加了一句:“无论要多少都可以。”
项瓷欣喜望外:“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呀,水水。”
先不说这甘露水带出去要做什么。
总之先把甘露水带出去,到时候她不管是救人还是治病都可以。
水水温柔的看着小七:“小七,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项瓷歪头想了想:“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我觉得我有想做的事,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等我想起来了我再找你好不好?”
“好。”水水没有一丝犹豫就点头应了。
她眼神很温柔,看着小七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明明他都没有比小七大多少。
项瓷又问了她一些话,然后她就发现不管她问什么,水水都会告诉她。
先不说话里的真真假假,只说水水这个态度,就让项瓷很高兴。
水水温柔的看着项瓷,看着她叨叨个不停,然后打哈欠,接着打瞌睡,最后睡着了。
“小七。”水水温柔地摸着项瓷的头发,“你我一体,本不是她,但却又是她。”
她抬头望向天空,眼神空洞无神,却又浑身满满悲伤:“白家的女人们啊……”
白家的女人不只是白家的女儿们,还有白家的媳妇们。
她们都是白家的女人们。
水水笑得很悲凉:“你说这是命吧,我不想信。可你说这不是命吧,又逃不过。”
她低头看着沉睡的项瓷,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小七的头发,声音温柔:“我本不再为人,但又很庆幸,我再次成人……”
“本就逃不过,那就不逃吧。”
“只愿你平安喜乐!”
“不步她的后尘。”
水水抚摸项瓷的头发,一字字一句句一声声,轻轻的诉说着。
项瓷真的很累了,靠在水水的肩膀上,睡得很香。
突然,依靠的肩膀猛的抽走,项瓷整个人往下栽,猛的清醒。
感受到背上人的惊醒与动作,夜开欣喜大喊:“醒了醒了,小七醒了。”
清醒的项瓷入眼一片漆黑,这时她才想起来,她已经看不见了:“开开!”
“在在在,我在呢。”夜开连忙应声,“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
昨晚睡着后,大家一觉睡到天亮,大家都起了,就她没起。
本想着她是眼睛看不见心里郁闷累,才要多睡一下,就没有喊她。
可是没有想到,都睡到天光大亮,小七还是没有动静。
这时大家才觉得不对劲,忙去喊她,却怎么也喊不醒。
大家慌乱不已,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项信槿出声:“上次小七进入陵墓之后也晕倒了……想来这次,小七也不会有事。”
“把她背上,先回家,再说。”
如果回到家,小七还没醒……这事他们也没办法,一切还得靠小七自己。
只不过说要这样说。
于是,一行人紧张又担忧的往家赶。
夜开背着小七时,不敢乱想,却又不得不乱想。
总想着,若是小七不再醒来那怎么办?
不不不,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
他们担忧前行,将将快要到山脚下时,趴在夜开身上的小七终于醒了。
众人欢喜,围着小七,你一句我一句:“小七,你感觉怎么样?”
“是做噩梦了吗?”
“这次的梦境怎么样?怎么怎么喊都喊不醒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吓死我了,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回家都不知道怎么和娘交代。”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三哥说的,声音里面还带着一丝哽咽。
项信柏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其实这里每一个人都吓着了。
项瓷睁着眼睛看着她的家人们:“是做了一个梦。”
她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看得大家又心疼,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听着她的话,项信槿挑了一下眉:“一个梦!一个关于陵墓的梦?”
以前小七说她做的梦都很干脆,说她这次做的梦,却犹犹豫豫。
结合昨天他们在陵墓里面发生的事,他猜想小七的梦一定和陵墓有关。
如此,他才会这样问。
项瓷寻声望去,语气里带着崇拜:“六哥,你怎么知道?对,就是白胧皇后的陵墓……”
想到那个陵墓可能是小太子的,项瓷又改口道:“和那个陵墓有关。我看到了白胧皇后是怎么祭天的。”
她语气很低沉,神情悲伤。
一直都知道白胧皇后是替小太子祭了天,可知道和亲眼所见,冲击力完全不一样。
亲眼看到的真是比知道的要很惨烈,很惨烈。
其他人她如此,也不敢催促她,都沉默不语。
小七现在和白胧皇后没什么关系,可是上辈子,她们却是母女。
哪怕上世的记忆还没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