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看着还在跳动的心脏,双眸放光,迅速伸手捧住这颗血淋淋的肉团子:“哇,好美!”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肉团子在掌心的跳动。
怦怦怦……
六丫眼里的光亮,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味道香的她忍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
余占福瞳孔瞪大,看着满嘴鲜血,一脸享受的六丫,吓的把手中尸体扔掉,扶着柱子呕吐不已。
三丫躺在温暖的地上,身体却慢慢冰凉。
阳光温度慢慢加热,却加热不了这具身体。
瞳孔慢慢扩大扩大……黑色的瞳仁里印着几个疾速奔跑的人影。
夜开和项信柏看着地上的人儿,心骇的脸色发白。
报信的村民看着尸体胸口的黑洞,扶着杆子吐的稀里哗啦。
后面追上来的村民们,瞧着这一幕,有吐的也有没吐的,但每一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夜开看着三丫身上的小黑洞,左右张望:“心没了。”
紧握拳头暴躁的项信柏,这里转转,那里看看,咬牙切齿:“怎么敢的啊,才这么小的孩子,光天化日之下,挖心干什么?吃吗?”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因为没人看见。
夜开把三丫的尸体抱回项家,项瓷已经扯着六丫在打了。
一拳一拳到肉,哑着声音质问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六丫护着脑袋,呜咽出声:“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没有杀她。”
我只是吃了她的心而已,她人真不是我杀的。
所有人都知道是六丫做的,但六丫不承认。
项瓷就算把六丫打死,这事也得不到解决。
若是对六丫使用其它暴力,小七也会受到伤害。
就只能让小七自己动手,可听着六丫死倔的话语,每一个项家人心中怒火都腾腾直起。
四丫五丫和大宝,已经被白春桃和谷氏还有怀孕的石氏,拉去了地窖里。
这里画面太血腥,也太残忍,小孩子看了会做噩梦。
二丫跪坐在三丫尸体旁,沉默着沉默着。
她没有哭,只是定定的看着三丫的面容,静静的,静静的。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项信槿目光自二丫身上移到六丫脸上,忽的瞧着她面色不对,赶紧上前去拉小七:“小七,可以了……”
话未说完,六丫噗的吐出一口血,面容极速苍白,看着像是要死的样子。
这样的六丫,把项家人都吓了一大跳。
六丫可是和小七一起的,她若是有事,小七不会也有事吧。
项瓷也怔住了,她看着自己染血的拳头,再看着奄奄一息滑落在地上的六丫,喃喃道:“怎么会……噗!”
话没说完的项瓷,噗的吐出一口血,身体绵软倒下去。
“小七!”
站在她身边的项信槿,一把接住她,惊恐道:“快,甘露水!”
迅速冲来的夜开,解下腰间竹筒,把甘露水往项瓷嘴里灌。
甘露水灌进去很多,项瓷却依然软绵绵的靠在项信槿怀里,没有好转,且面色更加苍白。
项家人急切的围在旁边,不知所措。
连万能的甘露水都救不了小七,他们有什么办法。
项信槿眼一转,目光落在六丫身上:“三哥,给她灌甘露水。”
项信柏恨不得一脚把六丫给踹死,但现在并不是任性的时候,而是要挽救小七的时候。
三疯子拿出竹筒,捏着六丫的下巴强行给她灌甘露水。
同样的,甘露水灌进去很多,六丫没有好展,依然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好像要死去。
项家人惊的手脚冰凉,赶紧去请项铃医。
项铃医到时,项瓷和六丫已经被抱进屋里。
他给小七把过脉后,紧拧双眉:“五脏六腑受到严重伤害,得好好养着。”
项家人的目光落在六丫身上,有猜想却不想承认。
项铃医又给六丫把脉:“五脏六腑也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和小七一样,她们俩个……都要好好养着。”
他心中有好奇,却没问。
有些事能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就不能告诉你,问多了对你也没好处。
项铃医目光落在竹筒上,眉头紧锁:“如果这个不行,那就只能靠她们自己养着,一切都随她们的意,说不定会慢慢好起来。”
路上时,项信柏已经把事情前后都告诉了项铃医,现在看过病人,他也无能为力。
项铃医再次深深的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医者。
不然为什么他都这么努力,还是医不好他想要医的人?
此时的项铃医不去想,为什么连甘露水都医不好,他却要医好呢?
这就是身为一个医者自问的好现象,可惜他被困在这里面了。
他长长叹气:“还得是年轻一辈啊,影子就比我强。”
他的小儿子项礼影,对医术有着强烈的理解能力,只是被老伴强压着不让学。
自己这段时间变好,也努力在改变自己让老伴刮目相看。
老伴现在对于小儿子跟自己学医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