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哥!”
项仁永又是一个激灵醒来,看清扯自己衣服的姑娘不是自己媳妇,一把推开她就跑。
药性太强,他眼前开始出现幻影。
脚步也虚浮的像是在踩棉花,身上烫的要把他烤熟。
白梨花看他跑了,忙去追:“永哥……”
项仁永跑的更快了,摔了一跤后像个不倒翁一般,迅速弹起,继续往前跑。
“媳妇,找媳妇……”
项仁永跌跌撞撞往家冲,撞开院门,冲进家门大喊:“媳妇!”
屋里取暖的余氏,听到声音,出来一看,吓了一大跳。
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的项仁永,双眸红似血,面容染着不正常的潮红色。
这一看就不对劲。
余氏一把拽住要过去的谷氏,低声道:“别过去。”
谷氏被余氏话里的严肃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撤回屋里。
余氏朝屋里喊:“小九,把甘露水端过来。”
听到声响的小九,都冲到了门口,听到奶奶的话,又返回去端了一杯甘露水回来。
他把杯子递到项仁永面前:“爹,喝水。”
还保持着理智的项仁永,接过儿子递来的杯子,一口气喝掉,透过红影看向儿子。
小九正想问,余氏却道:“小八,你赶紧去把你三婶喊来,就说奶奶说人命关天的事。”
小八撒丫子就跑。
余氏对项仁永道:“去你自己屋里。”
小九想伸手去扶自家老爹,被棍子给打了一下手,惊愕的抬头朝余氏望去:“奶奶……”
拿着棍子的余氏,用棍子扒拉着小九:“别碰他,让他自己走。”
小九看着一脸严肃的余氏,不敢再问,赶紧跑到拿着棍子的自家奶身后。
看着自家老爹,跌跌撞撞的往他自己的屋里走去。
拿着棍子防备的余氏,看到项仁永进了房间,一把关上门,并把锁给扣上。
小九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奶吗?
难道里面那个人不是他亲爹,而是被妖精夺舍了?
所以他奶才会把他爹锁在里面。
不过,刚才他爹那样子真是太吓人了,眼睛都是红的。
红眼睛!
呀,他爹一定是被妖精给夺舍了!
小九想想自己没了娘,又要没了爹,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正想问问,屋里猛的传来一道压抑的怒吼声。
小九更加确定他爹被妖怪给夺舍了。
妖怪可能正在屋里化形,或者是褪他爹的人皮,因为疼痛才会这样吼。
想着他老爹好好的人皮被褪下来让妖怪给披了,他小心肝儿就乱颤,哇的哭出声:“妖怪,你把我爹的人皮还给我,呜,你把我爹还给我,你别吃他……”
拿着棍子的余氏,惊愕后摇了摇头。
果然,儿子的智商随了娘,这孙子有点不太聪明啊。
不过里面的人也不聪明,不然不会变成这样。
想到此,余氏微眯眼,她家老三再不聪明,也不会去碰那种东西。
就是不知道他被哪个妇人给惦记上了,居然给他下这种药。
谷氏和石氏听到哭喊声,自屋里探出脑袋来朝那边望去。
那间屋里的怒吼声越来越大,伴随着还有砰砰的敲门声,吓的石氏和谷氏迅速把头缩回去。
匆匆赶回来的几个项家人,就听到小九哭喊着让妖怪把他爹还给他的话。
个个都一脸懵。
白春桃冲过去,小九看到她就哭:“妖怪把我爹夺舍了,正在里面褪皮呢。”
项家人:“……”
余氏都想捂脸,把懵愣的白春桃拉过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一脸担忧的白春桃,脸上飞上两朵霞云。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她……她是项仁永的媳妇,这个毒只能她解。
余氏取下锁看着白春桃,用眼神示意她进去。
白春桃深吸一口气,慢慢推开门。
门微微打开,一只没穿衣服的手猛的把她拽进去。
余氏立即把锁重新挂上,拽着小九就冲一脸懵的众人道:“走。”
项信柏很想看热闹:“奶奶,我三叔怎么了?”
“发情了。”余氏没好气的答。
项信柏:“……”
他的脸瞬间红成猴屁股。
他奶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说的那么光明正大。
脸红的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红了脸。
余氏把小的都扯到暖屋里,关上门。
谷氏和石氏也听到了那句话,相视一眼,脸红红的尴尬的不得了。
同时也明白,刚才奶奶为什么不让她们过去。
这是怕她们被项仁永给拽住……现在想想真是后背脊发凉,越想越后怕。
还不准小八小九过去,这若是……
怪不得奶奶手里还准备一根棍子,真是防着三叔乱来,好一棍子敲晕他。
现在三婶回来,那就没事了。
同白春桃回来的,除了项信柏项信槿,还有项仁州和项仁和,其他人还没回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