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柏当即狗腿子般点头:“好,我同意。我还带了火折子。”
“把他们都堆一起。”这是夜开的声音。
项瓷嘴角微微扬,这种感觉,好似她和夜开共用一个身体。
用他的眼睛看物,用他的声音来说话。
虽然很多次了,但她依然来一次欢喜一次。
夜开弯腰去抬一具尸体时,身体猛的一颤,嘴里发出一声痛呼:“我被捅了。”
项瓷大惊,下意识眨眼,眼前画面消失。
她感觉到体内热量在消失,抓起旁边的馒头就往嘴里塞。
项婉忙道:“吃慢点,别急,这肉沫汤温度刚刚好,喝这个。”
项瓷咬了半个馒头,噎的直翻白眼,就着项婉的手喝肉沫汤。
内沫汤和着馒头流进喉咙里时,真有种差点把喉咙给挤爆的痛感。
总有下一秒就要被噎死的痛苦。
项瓷伸着脖子咽食物,大口大口的喝肉沫汤。
开开被捅了!
不是所有的西林军都被杀了吗?
西林军没被杀死,他们怎么会去抬尸体?
项瓷心急如焚,可此时的她想到的只是快速补充能量,万万不能在此时晕倒。
她等下还要借三哥的眼睛去看看开开现在怎么样了。
吃了三个馒头,喝了两碗肉沫汤,项瓷这才停下。
项婉看着面色有异的项瓷,温声道:“谁出事了?”
如果不是他们出事了,项瓷不会这么急,面色这么难看。
项龄扶着项瓷的肩膀:“别怕,他们都带了甘露水。”
嘴上说着不怕,心中还是很怕。
她们有种感觉,出事的不是开开就是三哥。
只有这两个人出事了,小七才会这么害怕。
项瓷眼睛微红:“是开开,他被人给捅了,我还要再看看。”
项婉面色微变,却对她点头:“好,没问题。”
项龄立即对朝这里探头的楚玄道:“九玄,再去伙夫长那里多拿点吃的来。”
楚玄不问原因,哦了一声,撒腿就去找伙夫长拿食物。
项瓷喝了一大口灵泉水,心中默念三哥的名字。
眼前猛的出现一幅画面。
夜开躺在陌叔怀里,三哥双手按在他的腰上。
一股股鲜血自三哥的指间溢出,项瓷还能听到血滋滋冒的声音。
余远航给夜开喂甘露水,声音焦急:“多喝点再多喝点。”
陌叔则不停的和夜开说道:“撑着点,撑着点,没事,都是小伤,多喝点甘露水就好了。”
满头大汗的夜开,面容苍白,小口小口的喝着甘露水。
他的脸很白,嘴唇也白的没血色,可他咽甘露水的动作却没停。
项信柏感受到了,惊喜喊:“血没怎么冒了。”
他缓缓移开满是鲜血的双手。
项瓷借着三哥的眼睛,看到开开腰间划开很大一伤口。
伤口有巴掌那么长,血肉翻卷开来,看着可怕狰狞,看的项瓷心抽抽的疼。
三柏看向大家:“伤口太大了,得缝起来。”
站在陌叔身后的杜轻寒道:“我有针线,我来缝。”
“好。”三柏替夜开应声,睁着赤红的双眸看着杜轻寒,“麻烦你了。”
杜轻寒微怔,淡淡点头,来到项信柏先前蹲的位置。
掀开夜开的衣服,露出他翻卷,有巴掌长的伤口,眉头紧皱:“很深,甘露水够吗?”
“等下要洗洗伤口。”
她听说,用甘露水洗伤口,伤会好的更快。
项信柏一摸腰间竹筒,脸色大变:“我的甘露水没了。”
刚才一路追着西林军而来,跑累了就喝甘露水补充身体,现在已经没了。
其他人也摸向自己的竹筒,摇头道:“我的也没了。”
陌叔道:“我还有半筒。”
余远航道:“这竹筒就是我的,可里面也只有半筒甘露水。”
三柏动作小心的解下夜开腰间的竹筒水,摇了摇,可能半筒不到。
他唇都白了,声音很轻:“应该差不多。”
可事实怎么样,谁也不敢保证。
这是项瓷看的最长的画面,看的她眼睛都流泪了,也没敢眨眼。
直到她真的受不住,她才眨眼,眼前画面消失。
她端起楚玄送来的肉沫汤就往嘴里倒。
吓的楚玄都要去抢她手里的碗:“你慢点,慢点。”
幸好他拿的食物不烫,不然得把小七的嘴全给烫起泡来。
项婉和项龄相视一眼,眼中担忧更甚,心中都有一个信号。
开心伤的很重。
项瓷连喝两碗汤,这才拿着馒头啃。
一边啃一边大步走人。
她嘴里塞着馒头,说不了话,项婉和项龄却自觉跟上他。
楚玄快速把碗筷收走。
项瓷连吃了三个馒头,才对身后的项婉和项龄道:“开开受了很重的伤,甘露水不够,我要去给他送甘露水。”
“现在,立刻出发。”
开开还在等她救命,她没时间悲伤难过尖叫。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