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槿出了六丫的屋子,面容瞬间冷峻下来,来到小七门口,轻叩门:“大伯母,是我,小六。”
屋里传来崔氏略微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项信槿进入屋内,项信柏和夜开紧随其后进来。
三人一眼就看向躺在炕上的小七。
本是泥土的炕上,已经清理干净。
被称为是泥土人的小七,被清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项婉和项龄正在替小七吸洗了的头发。
崔氏和余氏一人拿着小七一只手在替她活动。
谷氏坐在炕的另一边,护着小宝和三宝。
进来后的夜开,目光就没从小七脸上移开过,认真又心疼的注视他心爱的姑娘。
小七瘦了,受罪了,就这么一会没看着,就闹出事来。
是大宝做的没错,可难道他还真能把大宝打死不成?
大宝这样做也是为了能让小七醒过来,他也是好心。
只是大宝的好心,却把他的心给撕碎。
若是再晚来一会,小七在土里窒……
不敢再想下去,夜开低头,掩藏他悲伤的情绪。
可惜这里的人都不是笨蛋,只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只是为了对方面子,众人才都假装不知道。
项信柏看着他最疼爱的妹妹,此时静静的躺在炕上不动。
真想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提起来,让她调皮的闹腾犯点事。
好让他知道她还活着,而不是这样静静的躺着不动。
看的心疼,眼里好似进了水般要掉泪。
项信槿抢在所有人前面出声:“姐,替小七把下脉,看她内脏受了伤没有?”
刚才三哥那一脚把六丫踢的半天没起身。
如果六丫和小七分开了,小七这一脚不会受伤。
如果小七受伤了,证明小七和六丫依然共处,但预知却是小七的独有。
项信槿暗骂自己卑鄙,他终究是用小七做了实验。
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当个卑鄙小人。
项婉闻言,诧异的看向小六:“哦,好。”
她一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直到她给小七把了脉之后,她才明白。
小七内脏居然受损了!
明明她们很小心的照顾小七,给她擦拭时,动作轻柔的很。
怎么会受内伤?
刚把小七从坑里挖出来时,她是给小七捡查了的。
身上除了一些皮肤擦伤外,并没有内脏受伤的事。
可现在,小七受了内伤!
项婉震惊过后,略微思索就明白。
能让小七不知不觉中受伤,除了殴打六丫,间接导致她受伤,再没别的。
项婉想明白后,看向小六三人:“你们刚才去打了六丫?”
三人闻言,便都明白小七受了内伤。
项信柏自责的揪自己头发:“我狠狠的踢了六丫一脚。”
项信槿内心自责,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小七和六丫还是共享,大家都注意点。”
注意点不要被六丫给挑衅的对她动手,免得误伤小七。
夜开紧了紧拳头,虽想替小七代受,却没有半分能力。
且小七知道他们刚才做的事,她定是会同意小六的这个实验。
小七总是那么善良。
崔氏闻言,并未出声,眼睛再次红了。
有着成长岁月的余氏则出声:“找到大宝了吗?”
“没有。”项信槿如实回答,“狗蛋找到了,大宝和小在还没找到。”
余氏微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崔氏看着没醒的闺女,又想到还没找到的大孙子,眼里蓄了泪。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所有人心情都不好受。
项信槿突然又出声:“有大红和小灰灰在,大宝和小在绝对不会有事。”
听到小六的绝对,崔氏急问:“真的?可大红它只是一只大公鸡,它怎么保护大宝和小在?”
其他人都带着这样的疑问看着项信槿。
项信槿微摇头:“我不知道,但这是我在六丫嘴里诈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错。”
六丫不会主动告诉他事情的真假,可是诈出来的答案,他完全相信。
“哎,不是。”项信柏一脸懵的看着项小门,“我怎么没听到六丫说这句话,你是不是听错了?”
项信槿早就看出来三哥和开心没听出来他和六丫的话中话。
他解释给众人听:“我说谢谢她替大宝出主意。可她只生气愤怒咆哮。”
项信柏更懵了:“她是说了这句没错,但这句话里藏了你刚才说的什么信息?”
“我怎么没听出来?确定咱们听的是同一句?”
他怀疑自己后还看向夜开:“你听出来了?”
夜开摇头:“没有。”
项信柏一副你看吧,我没说谎的表情。
“那么请问项小六大人,你是从六丫哪一句话里听出大宝和小在不会有危险的证据?”
项信槿很认真的解释:“她生气,一是代表她是真不知道大宝和小在在哪里?”
“大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