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得罪了田中尉,遭到他报复么?”
怕?她为什么要怕他?
裴皎然挑唇轻哂,“这里是尚书省二十四司,户部的公房。又不是他神策公廨,我为何要怕他?”
似乎是被她的话惊住,小吏垂首,“您方才的话,下官会谨记于心。”
听着他的话,裴皎然颔首。转身回到了侍郎的公房内。
目光落于地上的碎瓷上,她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阉竖在魏帝的默许下专权这么十余年,嚣张跋扈,横行无忌。
但君子之泽尚且五世而斩,更何况是阉竖这般存在呢?
“把地上扫干净。”裴皎然对着外面的庶仆吩咐了句。思?一会又道:“去打盆水来。太脏了。”
说完裴皎然走到窗前,径直推开窗。仍由风灌进来,吹散屋内浊气。
庶仆闻令飞快地打了水回来。裴皎然探手入盆。
她神色认真地洗着手,似乎是想洗去某些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