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婢女罢了,裴侍郎尽管差遣她。周蔓草你还不去客院里面替裴侍郎洒扫,整理床铺。”
目送周蔓草应喏离去,裴皎然眼中掠过思量。方才去沏茶的内侍,此刻也重新端了茶回来。
“对了,裴侍郎见过元侍御么?”何瓒问了一句。
放下饮了口的茶水,裴皎然移目,“我和他虽然是一块来的,但是所司不同,并没有同行。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只是今天一早我们原本打算请他去盐池巡视。哪知去敲门时,发现他已经走了。”吴承泌叹了口气,“他还留了封信。说是临时有事,要离开一趟。我们想着他应该是去找您了,便想问问您有没有看见他。”
她知道这二人是想试探一下,元彦冲有没有告诉她发生的事。所以才故意这么一问。
“没有。这连着几天都在下雨,我和他此前就已经分道,哪里有可能遇上。”说着裴皎然摆摆手,“怎么。难不成他在盐院做了什么错事,有损御史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