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获宠,张让和贾公闾二人一起投靠了他,这点对殿下您很不利。倘若陛下突然爆亡的话,首先获利的就是吴王一党。”裴皎然轻轻转动手中茶杯,缓声道:“臣以为不如安排人在尚药局中静观其变。捉贼捉赃,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这事到底涉及帝王秘辛,她作为外朝臣子一旦干预进来,很容易直接受到君王忌惮。而太子则不一样,虽然是先君臣,后父子,但储君的身份,也让他多了层保障。尤其是这种和父子性命攸关的事。
太子深深看了眼裴皎然,“此事孤自有安排。不过裴相公那位宫女她……”
“殿下,人家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这样的人最是惜命。您放心,臣不会让她多言一字。”裴皎然起身作揖,微笑道:“殿下,前几日陛下突然召见臣。询问殿下您,近来可否有用心学习治国理政之道。臣明日来考校您功课如何?”
闻言太子瞪她一眼,“裴少师,孤以为你还是先以应付染干为上。至于孤的功课,孤会令人送到中书外省。要闭坊了孤派人送你出去。”
“臣多谢殿下关心。”裴皎然语调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