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下,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必须多条路同时走” 延洲补充道
余焕英突然想起什么,开口 “延洲,这些你同我父皇说过吗?”
延洲拉起余焕英坐到软榻上,十分自信的开口 “没有,我不打算告诉梁帝”
余焕英说 “可这是梁国的事,如今你已有谋划和布局,应与父皇同声同气,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延洲起身,关上了门开口 “万无一失?玉絜,这世间没有什么事万无一失的,你父皇必须毫无保留的明着应战,让齐国皇帝和他背后的人看见,梁帝确实已被逼入绝地,才能抱着胜券在握的之态,露出破绽,而我的这条暗线路子,才能从中蜉蝣撼树的直击要害,若不然,满盘皆是败局,不仅不能让你父皇知道,更不能让梁国一干朝臣知道,半点风声被泄露,梁国这次祸就破不了”
余焕英听的有些后背发凉,她感慨延洲才思敏捷和布局手段的利落,更为梁国几个月后的生死发颤。“可是延洲,你告诉我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泄密坏事”
余焕英对自己了解又不了解,她没那个自信,能如此严防死守住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秘密。
延洲走到她身旁,用手抬起余焕英下颚,与自己四目相对 “本驸马日日都跟着你,玉絜还想私会谁?又将我谋划之事与谁说?”
余焕英觉得耳根有些发热,抬手拨开延洲的手,侧过身子开口 “延洲,我虽没你聪明,但单凭着君绍,和几个你揣测的疑点,就想拖住三百万大军,破四周十国割梁的局,是不是天真了些?”
延洲心道,我的玉絜真聪明,转而面露纨绔开口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所以嘛,我打算过几天启程去禹城,玉絜我们一起可好”
余焕英回忆到 “禹城?那里我小时候呆过,兹族人居多,原本他们是小国,治理混乱,常年以行骗手段谋生,父皇当年被兹族人气到使用强硬暴戾收到才将他们收复,归入到我梁国地界”
延洲颔首 “没错,三百万大军一定会从禹城攻打梁国” 又嘴角含笑的看着余焕英 “玉絜,这也许是有去无回的,你可愿意与我一道?”
余焕英抬眸笑笑 “自然是愿意的,你齐延渊收了我梁国的金库,自然要好好为我梁国卖命,本公主得时时刻刻看住你,免得你跑了”
延洲瞧着余焕英眸子明亮,神情茁然,心里十分高兴。“驸马爷能跑哪儿去?时时刻刻为公主殿下马首是瞻才是安命之根本”
余焕英起身问道 “我们何时启程?我想在走之前去见见父皇和五皇叔”
延洲拉着余焕英朝内室走去,边走边开口 “过两日走吧,越快越好,玉絜,明日我陪你去可好?”
余焕英点点头.
走到内室,延洲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一间活水浴池。
转头纨绔的说道 “今晚就住府上呗,本驸马伺候公主殿下沐浴” 话说间搂住余焕英的腰,朝浴池边走去。
吓得余焕英带着功力挣开,将人推了出去。重新关上门
还是和在仙霞居一样,浴池旁的衣架上挂了好些女衫薄衣,仲夏时节伴着海风,总是有些热汗与粘热,沐浴后倒是十分清爽。
余焕英沐浴完出来后,延洲正趴在案上看山河攻防部署图。余焕英坐在床榻上用帕子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伴随着微风摇曳着,昼长夜短,窗外的天际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破深见白。院里的夏蝉低低高高拉长鸣声,仿佛还未天黑又要天明了...
余焕英擦干头发,看着十分专注的延洲,自己便躺上床榻,拉过薄毯侧身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有只大手将勾住了腰,沉重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玉絜,好梦”
迷糊中余焕英伴着嘴唇似有似无的呢喃 “嗯~”又沉沉睡了过去
伴随着连绵不绝的夏蝉声,床榻上的人稀松睁开了双眼,余焕英揉了揉眼,转过眼看向书案旁,又四周扫了一眼,屋内空无一人 “延洲?!延洲?!”
候在门外的丫鬟闻声,轻声推门而进,低头上前轻语 “姑娘~主子出门了,奴婢们伺候你梳洗”
余焕英赤脚下床,由着丫鬟们伺候,心道 :姑娘?这称呼本宫许久没听过了 ,便侧头问道“你们也是梁都人?”
丫鬟恭敬回禀 “奴才们是卫国人,随管家一同伺候主子的”
少顷,余焕英洗漱好,便由着丫鬟们引到了院子外的亭子里吃早餐。各类样式颇多,就是许多不是常吃过的,一旁老管家老于捧着一碗冰豆沙,笑呵呵上前,一道将其他下人都赶了下去 “小殿下,尝尝这个,这可是我们卫国的冰豆沙,这个时节吃正好” 双手将盛冰豆沙的瓷碗,放到余焕英跟前。
余焕英也没客气,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抬头含笑开口 “有劳了,很好吃”
管家老于瞧着余焕英喜欢,便又笑吟吟开口 “这桌子上的早点,大多数都是我们卫国的吃食,小殿下尝尝,若是有喜欢吃的,告诉奴才,以后常给小殿下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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