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骑士侍从一听通融二字,不禁面露得意,轻蔑的高声道:
“通融?决斗的手套都丢出去了你跟我说通融?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家大人按惯例用嘴巴从泥地里衔起手套,然后再亲自还给我,我们家大人自会取消决斗。”
说完这厮还得意的回头冲后面的同伴耸肩一笑,引得身后一阵哄然大笑。
艾克斯此时哪有什么衔手套的概念,虽然知道用嘴衔着手套是一种侮辱,但是好歹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啊,心下非常意动,不由得用征询的表情看向周围的人,那意思要不我委屈一下自己?
正在他迈向屈辱的第一步将要抬腿的时候,贝斯图尔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这位正用恼怒轻蔑的眼神警告着他。
贝斯图尔怎么能容忍艾克斯受此奇耻大辱,他也知道艾克斯的记忆还没有恢复,眼下艾克斯的种种行为在他的眼里看来,和一个无胆鼠辈无甚区别,毫无英雄气概。
就是艾克斯再是无胆鼠辈,那也是自己将来要击败的人,如果他的名声就此臭了,或者干脆这里被人秒了,那么他跟着这一路干嘛来着,看风景吗?还是当自己是白痴?
只见贝斯图尔一把将艾克斯扒拉到身后,大步走上前,气沉声大的道:
“我,草原上的雄鹰,胡穆羊人的天敌,阿达库鲁姆的守护者,库吉特勇士中的勇士,贝斯图尔前来应战。
我家大人伤病未愈,你们击败了他也没有任何荣誉可言,你们只要击败我就等于击败他,罗格斯伯爵你可敢出来一战?”
贝斯图尔的喊话让对面骑士们进入了短暂的沉默,艾克斯名头即使再大,罗格斯也是亲眼见过的,就在哈劳斯国王举办的宴会上。
在他看来,艾克斯不过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市侩商人,所谓偌大的名头,应该只是商人们惯用的包装手法,不过是吹嘘出来的虚名而已。
而对面这个库吉特人虽然只是个身高一米七挂零的个子,但是身材健硕,中气十足,深浅还真不好说,罗格斯伯爵可是千金贵体,一时间还就犹豫起来。
在他们沉默犹豫的这会儿,贝斯图尔却翻身上马,拔出弯刀,手持皮盾,驱马来到阵前。
看见阵前贝斯图尔的这身行头,罗格森伯爵一颗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只见他马无甲头无盔,兵器只有弯刀弓箭,俨然一副轻骑兵的配置。
再看自己,身穿红色无袖板甲,头戴牛角翼巨盔,手着铁质臂铠,脚蹬钢制板甲靴,全身上下无不着甲,防护严密,贝斯图尔的弯刀几乎没有伤着自己的可能。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马匹都是披着垂膝的链甲,再加上长达三米多的骑士冲锋枪,堪比双手大剑的重型半手长剑,以及身后五支装的锋利投矛,长短、远近皆可覆盖。
这些明面上的优势,让身经百战的罗格斯伯爵信心十足,他觉得一个照面就能将贝斯图尔挑于马下。
反正艾克斯今天在劫难逃,他不介意正餐前先吃点开胃小菜,于是就驱马上前道:
“这位草原上的鸟雀,既然你不怕死,就来接受你将死的命运吧!”
说着就长枪一指,策马冲了过来。
贝斯图尔见罗格斯伯爵冲了过来也不多言,驱马向他对冲过去。
只是二马在相距三十多米处,贝斯图尔突然带马往左方向而去。
失了二马相错时将贝斯图尔一枪挑下马匹的机会,罗格斯也不气恼,一带马缰,尾衔贝斯图尔而去。
他还边追边将长枪舍了,取了背后投矛,正在他蓄力准备投掷出去的时候,贝斯图尔突然转身就是一箭。
这一箭非常突然,罗格斯伯爵忙举起左手上的骑兵盾格挡,只听“哆”的一声,正中他举起的盾牌上,这一箭冲击力不小,震的罗格斯伯爵身形一抖,右手中将脱未脱手的投矛也因这一抖而失了准头,从贝斯图尔右侧身边飞了过去。
罗格斯伯爵的投矛经过刻苦的训练,日积月累的打磨让他对此技非常自信,这一失手使得他很是气愤,不服气的他立即又拔出一支投矛,抖手就甩了出去。
这一投矛直奔贝斯图尔的后背而去,只是贝斯图尔被钉死在地上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在他投矛脱手的时候,贝斯图尔就往马匹的右侧身下躲去,来了个马里藏身,投矛从马儿左侧的脖颈处擦飞出去。
不等他再拔出一根投矛,贝斯图尔起身后,就连续两支反身箭,这两箭几乎未经细瞄,直接命中罗格斯身下硕大的马匹上。
罗格斯伯爵嘴角露出轻蔑的笑,他的马匹是覆了马甲的,根本不惧弓箭,可是在他抽出第三根投矛的时候,发现身下的马匹,开始抖动身形,鼻息中也带着“嘶嘶”呻吟。
原来贝斯图尔那两支箭不同于一般,乃是带有长长锥头的破甲箭,这种箭射中以后,铠甲可以把箭身箭头都阻挡在身外,可是锥子一样的箭尖却可以透甲而入,深入肉里。
两支箭就相当于两支大钉子钉在身上,随着奔跑箭杆还上下抖动,虽然创口不大,但足以使马匹身形抖动,跑得不稳起来。
要不是罗格斯身下的马儿是精挑细选的,更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良马,也和罗格斯也形成了相当的默契,早就惊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