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来自帕拉汶城的奴隶贩子显然是个葛朗台式的人物,他把能给自己带来财富的马蒂尔德看成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圭臬,就是豁出命来也不愿意出售,任凭艾克斯威逼利诱,他也没有半点松口。
看见他通红的双眼下,已经开始透出着隐藏不住的怨毒,艾克斯不仅觉得好笑,还对这个奴隶贩子更加鄙视厌恶,用非常轻蔑的口气对他道:
“老板你可真会漫天要价啊,不过你可能想错了,我可不是准备让马蒂尔德参加竞技场比赛获得奖金的,我只是想买一个可以给我家女眷充当护卫的女战士而已,这么高的价格老板你都不肯出售,你可不是一般的贪心啊!
你就能保证她就会一直得胜,不会受伤?不会意外的死在竞技场上?我很欣赏马蒂尔德,不希望她枉死在竞技场上,哪怕她就是受伤了,我也愿意花,嗯,一百枚银币购买她,好好想想,如果想好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着,艾克斯用手指了指竞技场上最大的那间包厢道,然后一个字也不愿意和这个奴隶贩子多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包厢后,艾克斯叫来正在休息的维纶和杰姆斯,对他们小声嘀咕了几句,这二位就悄悄的出了包厢。
原本竞技场每天只有一场比赛,只是今次为了庆祝城主阿提斯酋长的生日,竞技场又加赛了一场。
由于是少见又血腥刺激的生死格斗赛,这临时加赛的一场也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贝斯图尔报名晚了,没有赶上上午的赛事,被排在了下午的比赛里。
本来他还打算着大杀四方,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只是在比赛前,他的老岳丈维纶亲自过来面授机宜,和他交代了艾克斯的打算,以及对他的要求。听了维纶的转述,贝斯图尔虽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得按要求照做。
从第一轮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开始,贝斯图尔就按照艾克斯的要求,以险之又险且非常勉强的方式来击败对手,那给人的感觉,似乎他的对手只要再强上那么一点点,倒下的就是贝斯图尔似的,也让人觉得,他的每一次胜利都只是因为幸运,而不是个人的能力。
开始的时候,贝斯图尔还对艾克斯的要求颇有怨念,但是一场比赛下来,他发现了这样比赛的乐趣,也只怪对手实在是太弱了,如果在不放水的情况下,认真厮杀只会轻松获胜,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达不到上场过瘾的目的,没什么意思,索然无味一场。
而以艾克斯这样的要求进行比赛,反而增加了获胜的难度,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因为技痒难耐,渴望找人格斗厮杀的愿望。
有些时候,他为了演得更加逼真,同时也为了增加获胜的难度,还故意留下破绽,让对手轻易划破他的罩袍,甚至兵器破甲对他造成轻微的擦伤,从而激起对手的获胜欲望,增强他们的战斗意志,变相达到提高获胜难度的目的。
几场比赛下来,他虽然最终都是以“险之又险”的方式取得了胜利,但是给人的感觉他就只是个幸运的家伙,能获得胜利纯粹是因为对手的运气太差,而他则是运气太好走了狗屎运而已。
贝斯图尔开始不知道艾克斯让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直到他进入到四进二的半决赛的时候,碰见了他本场比赛的真正的对手马蒂尔德。
这时候二人的赔率是一比八,很明显贝斯图尔就是那个一,全场观众和下了重注的赌客们都一致的认为,连赢三大场获得三次最终冠军的女角斗士马蒂尔德,一定能轻松终结贝斯图尔的幸运。
毕竟在实力面前幸运是不值一提的,况且单论幸运马蒂尔德也不差,能经过十几轮真刀真枪的决死厮杀,还能获胜并取得三次最终冠军的女人,要说没有幸运的加持,任谁也是不会相信的。
“kill(杀)、kill、kill……”
听着满场观众口中呐喊着杀字,贝斯图尔的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很明显观众们的杀意是针对他的,由于他刻意且高超的伪装,几轮比赛下来,让场上很多人押错了宝,输了好多的钱,有得输红眼的赌徒,恨不能亲自下场给他几刀。
同时,贝斯图尔也明白了艾克斯要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视力超绝的他已经看见贵宾室里艾克斯一行人开心的嘴脸,特别是艾克斯的,他胖乎乎的圆脸上已经兴奋的泛起了油光,显然是赢了不少的钱。
“等会儿我的那份得加钱!”
他忿忿的小声嘟囔着。
踏着场上观众用愤怒呐喊伴奏的BGM,马蒂尔德姗姗来迟,只见她从容的走到贝斯图尔的对面,戏谑轻蔑的打量贝斯图尔一番后对他道:
“你是个厉害的对手,也很会演戏,不过你不可能骗过所有的人,比如我。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是你的好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我将在此终结你的生命。”
她的话仿佛就像法官的判词一样,给人一种不可抗拒之力,充满着绝对必胜的自信,换个人没开打血槽都得掉三分之一。
只是她的对手是天生的战士贝斯图尔,听了马蒂尔德的话,贝斯图尔也被激起了全部的战意,只见他仰天一阵哈哈大笑,然后用低沉的卡拉迪亚语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