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刮了起来,吹得天空万里无云,似乎也想将昨日的罪恶一同吹去。苏子零顶着大风在他师父的庭院内来回逃窜。
昨夜又出现了第二起命案,整整四条人命。安言一大早又被叫了出去,他只得匆忙送小苏去上学然后赶到这里。
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他们呢?他讨厌让人束手无策的事。
苏子零向左一跳,抬手抓住棍子。
“你跑神了。”周立诚停了下来。
“对不起,师父。”苏子零一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周立诚收起竹竿扔到一旁。“好事!这说明你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程度的训练,看来我得再加点料了。”
刚才苏子零在发呆,周立诚可没有。他已经变换了招式,可苏子零左闪右躲依旧能应付自如,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每天高强度的锻炼,思维也开启了战斗模式,可以把训练的难度再提升一个等级了。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以你现在的状态我可不认为可以训练接下来的内容。”
“师父?”
“行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过来坐下,今天天气还不错。”
这会儿太阳升上去了,风也小了。庭院上方的天空,呈现出如被水洗过般的碧蓝色,澄澈明亮。
“过来坐。”知道这傻小子现在的心思不在这儿,周立诚主动说。他在摇椅上躺下,这竹制的摇椅再过不久就要被搬回屋去等到来年春天再拿出来。
“那师父我给您倒杯水吧。”苏子零不知道在犹豫什么,迟迟不过去。
“坐,倒什么水。”
苏子零只得走到他师父身边乖乖坐下,但他坐下了他师父反而又不开口说话了。周立诚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晴空万里下的阳光。
苏子零心绪不宁,没办法,他只能一会儿看看平静的天空一会儿看看栽种在院子里的月季花,月季花虽然有几枝残败了,但依旧开放着。看着看着,他内心的焦灼似乎慢慢平复下来了,虽然他还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子零,现在跟刚才比起来,那些让你困扰的事有什么改变吗?”周立诚伸了伸胳膊突然说。
“没有。”
“可是你有变化了,你得知道你现在能做什么,什么是你真正需要去做的。你是未来的战力,你搞不了情报也代替不了安言去应对某些东西。”
苏子零醍醐灌顶,此刻才明白他师父让他休息的真正用意。
“我懂了,师父。我们接着来吧。”
周立诚满意地点点头,他站起身,两人正要开始拉练,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了。
“我去开门。”苏子零说着疾步向门口走去。
站在门外的人苏子零见过几次,即使不在医院,他依旧也板着张脸,任谁看到都得屈服于这副威严的形象。
“你这小子怎么在这儿啊?”
“王医生,您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苏子零说完赶紧接着说,“我是来找师父拜师学艺的。”
“师父?”
“王超棋,你大清早的来干什么?”
“嘿,你个老头子,都几点了还大清早的。再说,我来找你喝茶,不行啊?”王医生顾不得苏子零抬脚往庭院里走去,苏子零关上了门也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到院子里。
“周立诚,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王超棋瞥了眼苏子零说。
“怎么?我收徒弟还得专门知会你一声不成?”
苏子零一听憋不住笑了,这两人虽然嘴上相互嫌弃,但看得出来关系很好。因为他们整张面容都是笑着的。
“行了,子零,收下你王医生的茶。他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单纯找你喝茶不可以啊,老人家我身体康健无忧无愁。”
“行,行,你说了算。”
苏子零拎着王医生掂来的那盒茶叶进了厨房用水壶煮上热水,烧水的声音一响,苏子零便渐渐听不真切那两位前辈在屋外的谈话声。他端着两杯泡好的茶水出来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子零感觉这两人的表情有些严肃,好似不复刚才的轻松愉快。
“你徒弟怪贴心的。”看到他来,王超棋缓和了脸色说。
苏子零给周立诚端的茶杯是冰蓝色的瓷杯,不同于端给王超棋的透明玻璃杯,是周立诚专门喝茶时用的杯子。
“还行,你助理不也挺贴心。”
“那怎么会一样。”王超棋又说,他们又开始了轻松的话题。
后来整个上午,苏子零都在听他们聊天。从他们的谈话中苏子零得知,两人是旧相识,认识了大半辈子,他们以前一起在革命军共事时,经历了太多事。王医生曾经参加过革命军,后来退出是家里的要求。
“你就说我救了你多少次,说吧!”王医生豪迈地一拍大腿。
退出革命军后,王医生转而学了医,虽说当时这是他家里人的要求但是现在看王医生应该是非常庆幸的。因为,他学医能救自己兄弟的命。苏子零看着王医生在谈论这件事时骄傲又眉飞色舞的脸,忍不住联想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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