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还这么想臣妾?都说了刚刚是因为之前没能适应,以后就好了。您也太瞧不起人了,妾又没有拦着您去宠幸旁人,哪里需要臣妾的体谅,为了这个要给我晋位更是没有必要。还有,的确是臣妾身子骨弱了点,但也是陛下之前不知道节制。陛下要是觉得陈才人更有本事让陛下满意,那就一直找她就好了。”
话说得好听,就是语气还是酸酸的。
阿朝看皇帝一脸不信的样子,又绞尽脑汁解释了一番,越解释越不敢抬头。
就在她江郎才尽的时候,皇帝突然一把把她抱住,抵在她白嫩的肩上,先是低低地笑,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皇帝一向都笑地很温和,哪里这么笑过。
阿朝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劝谏过于刺激了?
皇帝笑得整个人都在颤,阿朝有点害怕了,她就是想刺刺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啊。
阿朝有点不知所措了,皇帝什么时候在她面前这么失态过?
但也没有多长时间,皇帝就止了笑。
“朕子嗣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阿朝猛然想起,苏贵妃的壮举,宫里谁都可以说,就她还真没资格说。
皇帝就看着宸妃越来越心虚,小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朕顾惜你的身子,平日里一向克制,你也好意思说那叫不节制?阿朝,你是还没见过真正的不节制啊。”
“要是朕被人叫做昏君,你就是第一妖妃,你觉得宫里有比你更有妖妃潜质的吗?”
呜呜………没有,就她规矩差一点,还喜欢吃醋,还敢惹皇帝生气。
皇帝看着她,依照她的思路,他说的话就是对牛弹琴了,被她曲解到一百里以外了。
皇帝在她肩上小啃一口,就把她的手往下带。
阿朝惊觉他的意图时已经晚了。
“你让朕去沐浴是不是觉得朕去宠幸别人,所以觉得朕脏了,就不让碰了?”
阿朝瞪大眼睛,他竟然想到了自己介意的这个点。
“阿朝,它很干净。这二十多天,朕没有碰过别人。朕去陈才人那,和她都是一人一床被子的,朕没幸她。”
阿朝彻底愣了。
咦………君无戏言,皇帝是没理由拿这件事忽悠她的。
好奇妙的心情,难道之前他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吃醋?
阿朝觉得自己那些话都白讲了,显得有些小气巴巴的。
刘全在殿外打了个哈欠,看来是没事儿了……
他也得找地方眯一会儿了,看陛下素了二十多天的情况,对方又是宸妃娘娘,看来能眯挺长时间的。
刘全这回估计错了,阿朝睡起了回笼觉,皇帝也是累了。两个人就单纯地依偎在一起睡到了中午。
阿朝觉得自己的心又平和了一点,她知道,下回遇到这种情况她就能看得更开些了。
再多几次,是不是就能完全看开了呢?
怎么说呢,在皇帝的话语中她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她不会支持皇帝去宠幸别人,相反她还得摆出态度来,她就是爱吃醋,如果皇帝在明知她这个特性的情况下还是另寻美人,起码说明那个时候,就有人比自己和苏家更能让皇帝感兴趣或者忌惮。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更不用心里不痛快了。
大皇子说得对,她不可能永远年轻,早晚会有那一天的。
宫里那么多人都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可她是否能活到“红颜老”的那天都还是未知数。
还得看皇帝和苏家以及太后博弈的结果了。
她觉得自己长进了,反正醒来后看见皇帝也不尴尬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能和他商量中午吃什么呢?
皇帝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爱吃醋的,其实吃醋是本性,但谁敢冒着失宠的风险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比起阿朝和他要皇后的位子,显然还是吃醋更能接受。
本就是皇帝想多了,他要是知道阿朝还停留在什么时候会被他干掉的地步,就不会这么想了。
皇帝半夜从魏才人那边跑出来,又去了秋霞宫宫的事情,第二天行宫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哦,皇帝冷落宸妃的日子结束了!
惴惴不安的是魏才人,她不会认为是宸妃多有魅力,而是肯定是自己惹怒了皇帝。
而且陛下是知道她和宸妃之间的隔阂的,偏偏去了宸妃娘娘那里,她心里不安。
魏夫人和她想的又不一样,是宸妃妖孽,不然怎么会有男子丢下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跑去找另一个女人呢。
这些阿朝是不知道的。
皇帝的女人在阿朝眼里是分两波的,一波在自己之前,一波在自己之后。
魏才人属于前一拨…………。
睡饱了后,皇帝就在看从西北,南境还有北疆传回来的折子。阿朝也拿了支画笔一会儿写两个字,一会儿画点东西,各不打扰。
皇帝可真忙,真累啊,阿朝觉得自己应该也懂事一点。
皇帝好像这段时间又瘦了点儿,而自己好像还长了点肉,这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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