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忘了庆王世子和小宇子,这回就拜托二哥哥给他们送过去了。
说起来,自从苏太后生辰宴后,二哥哥和庆王世子可就成了死党,可是这一路,两人像是闹了什么矛盾似的,话都很少说。
阿朝看在眼里,觉得人家庆王世子可是客客气气的,是她二哥哥,像是和对方赌气似的,还别别扭扭的。
嗯......有那么点小幼稚。
苏世通:“......。”
吃饱喝足,十五躺在席子上,枕着剑晒太阳。
“这下......嗝嗝,中午是真不用...嗝...吃了。”
阿朝噗嗤笑了声,小手扒着船尾的栏杆看风景。
只是在看到两岸黑漆漆的树林时,莫名打了个哆嗦,又缩了回来。
不等阿朝再多想什么,突然船身一晃。
阿朝和十五对视一眼,等稳住身形后,不约而同朝着前方看去。
只见不远处,两只船一前一后互相追击,直到最前面的那只小舟快要撞上这艘民船时,追它的那只船才停下,继而掉头回去。
小舟上的几人如临大赦,全都吓软了腿,瘫坐到船舱里。
“江公子,这是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孟十对着小舟上的几人,颇有些幸灾乐祸道。
小舟上正大喘气的年轻男子听到这一句,立马抬头,结果就看到了自己的一群老熟人。
孟青就站在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江邕的狼狈模样。
“该死的!孟青,那些水匪是不是你安排的?”
突然,小舟上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指着孟青暴怒道。
“我不就是出高价抢了你定好的一条商船吗?你他|娘地抢了老|子一船的药材,我和你拼了!”
一船的药材,那得值多少钱啊?
江邕一边骂,一边就要从小舟爬上大船,找孟青拼命。
只是不仅没爬上来,还摔了个大跟头。
“公子......公子您当心点。”
一边的江家奴仆赶紧将江邕扶了起来。
然而怒气上头的江邕哪里肯善罢甘休,势必要和姓孟地拼命。
“滚,都滚开.......。”
孟青和孟十听到水匪二字,皆是神情一凛,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和孟青之前想得一样,即便江邕抢了他们的商船,想要将药材平安运到荆州,也并非易事。
孟青低眸,看着张牙舞爪,撒泼打滚的江邕淡淡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就在水上这么漂着;二是我拉你上来,一块想想怎么对付水匪......说不定还有机会将药材拿回来。”
江邕闻言嘴里的脏话稍停了一瞬,大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那水匪不是你撺掇的?”
孟青一时无语,哼笑道:“江邕,用你的猪头猪脑想想,是你抢了我的商船,比我们要先出发,走在前头,我从哪里联络的水匪?”
此言一出,江邕没听完就炸了。
“你敢骂我?你才猪头猪脑,你全家都猪头猪脑!”
孟江两家互相竞争,抢夺生意日久,往上数两代,再到孟青和江邕这一代,两厢见面都是分外眼红。
孟青懒得理他,轻飘飘吩咐道:“吩咐下去,继续赶路,江大少不愿意上来。”
孟十也煞有其事地嗯了声。
眼看着孟青要走,拉着江邕,一身狼狈,蓬头垢面的江管事可是急了。
“少爷,您三思啊,咱们被抢了个精光,天寒地冻,离荆州起码还有三天的路程,咱们在这小舟上是会死人的。”
刚刚遇到水匪,商船和药材都被截了下来,幸而还有这条小舟,捡条命就算不错了,连多余的衣裳都没带。
说罢,又对着孟青赔了笑脸道:“孟少主,我家少爷是气急了......这么着,您包船的钱,我们江家出了,就捎我们一程吧。”
孟青唇角微勾:“那得问你们家江大少了......。”
“少爷。”江管事看着自家少爷,语气带着恳求。
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江邕一张脸憋地通红,握紧拳头,死死瞪着孟青那张带笑的桃花眼,咬咬牙大声道:“放梯子,拉本少爷上去!”
孟青:“......。”
想到水匪的事,孟青也没和这个窝瓜计较,将人拉了上来,并且通知全船的人,要大家伙儿一块商量。
船上的,除了胡大嫂一家和阿朝一行人,全都是小药贩,那些水匪既然图谋药材,这些人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孟青现在手中人手不够,势必要集结可以集结的所有力量。
当着众人的面,叫江管事介绍了水匪的情形。
“我们的商船刚过襄阳的地界啊,就从两侧水草中钻出了十多条小船,一上来就给我们围住了,足足有三十多个匪徒,手上全都拿了家伙.......。”
甲板上,众人一听有水匪,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啊,三十多个水匪,咱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商贩,拿什么和水匪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