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听了,点点头,示意其他人先回自己屋,他跟林子再单独谈几句。
那三个人打过招呼,先出去了。
屋里只剩钱爷和林子两人。
“林子,你帮了我们实在太多了,不仅救了我们爷四个性命,还把被查抄的东西都找回,我钱贵无以为报……”
“……我在建业县城有一处不错的宅子,四间房,院子也宽敞,想送给你聊表心意,再说我也离开那边,回不去了,这是房契,你收下吧!”
钱爷说着,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掏出里面的房契给对方看,纸袋里还有一串钥匙。
连晓敏推辞不过,看他一片赤诚,想了想,收下了。
在相识、合作的这些时间里,钱爷这个人在连晓敏的心中早已慢慢有了一个位置。
对方的性格、为人,值得她将其看作自己的朋友,也希望他在新的环境能保重。
见她收下了房契,钱爷继续说:“我在公社大碗胡同那处自己的房子,虽然也被查抄了,不过,估计他们没搜出来,前院那棵枣树下,我埋了个小木盒子。”
“里面是一盒小黄鱼,一共五十根,那个木盒我看这两箱子东西里没有,你抽空去一趟,取出来,也给你。”
连晓敏刚想拒绝,他又继续说:“你在路上跟我说,给了另外那五个伙计每人两千块钱安顿,那可是一万块钱!”
“……这些小黄鱼不论如何你也要收下,否则我心里难安!”
小黄鱼一根31.25克,能值250块钱左右,五十根就是一万两千五。
连晓敏叹口气,这老爷子,真是不欠别人的啊,是个刚强的小老头。
行吧,她收下了。
反正来日方长,交下自己这个靠山,以后老爷子指定也不会亏。
看着眼前的人,她想起了自己在香江的爷爷曹宝江……看他的茶水快没了,想了想,拿起桌上的茶壶,又给他茶缸少倒了点茶水,借机放了一颗大补丸在里面。
“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就此别过,老爷子你要保重身体,以后等我有时间过来,到时再见。”
钱爷一笑,直接把茶水一饮而尽。
连晓敏背着挎包,借着掩饰从里面又掏出纸包的两斤茶叶,放到桌上给他留着喝,起身告辞。
钱爷送他走出屋门以后,顺喜几个听见声音也出来了。
大家一起把他送到院门口,依依惜别,四人没有再往外走。
连晓敏冲他们摆摆手,转身独自离开。
出来以后,这次没拿自行车。
南锣鼓巷到东四十条也不太远,干脆散散步,走着回去,最后感受一下老京城的市井气息。
一路逛着,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钟了,连晓敏的挎包又装了不少馅饼,馒头。
都是从空间拿出来的,用油纸包着。
手上拎了很多糕点,饼干,就当这些都是从外面买了带回来的。
进去之后,张文勇听见动静也醒了,睡了三个多小时,他现在精神头好不少。
两个人一起吃了些馅饼和馒头,吃得饱饱的。
院子里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零碎的都还放到东屋柜子里。
一些苹果、桔子也带着路上吃,暖水瓶灌满了热水,连同两个搪瓷缸也都带上。
两个人收拾完毕,东西装在两个背篓,一人背一个。
把所有门都锁好,他们先直奔史家胡同。
连晓敏在附近等着,张文勇先去凌先生家,跟他们打声招呼,说自己今晚出发,回去三道沟。
安排好一切,不出几日就会坐火车返回京城。
管丰林也要做好回法国的安排。
等了半个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张文勇快步走过来跟她汇合,二人这才继续走,经过前门大街,再出永定门,来到城外。
连晓敏轻车熟路地带他找到一片树林子,让他等一下,自己又继续走一段路,找隐蔽的地方,从空间取出吉普车。
车里的后座多放了一件军大衣,可以轮换睡觉时盖着。
启动了吉普车,往回开去,接上张文勇,然后直接往北行驶,终于踏上了回三道沟的路途。
张文勇坐在副驾驶座位,高兴地说:“晓敏,虎子说,你的一个朋友开吉普车,那一回,在半路你们才救了他,就是这辆车吧,真不错!我还没开过吉普呢。”
“你别着急啊,等后半夜,你来开啊,保准让你开过瘾~”
张文勇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昨晚肯定没怎么睡好,要不,我来开吧,你去后座睡觉。”
“不用,我精神着呐,现在才几点,等我开到十二点你再接班。”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天,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十点多的时候,连晓敏把位置换给了张文勇,在她的监督指导下,热热身,熟悉一下吉普车。
张文勇很快就上了手,行驶正常。
连晓敏这才放心的去后座先睡觉了,她真没想到,一向是孙学丰干的活,竟然有一天换成了三勇哥。
一路还算顺利,第二天晚上八点多钟,他们终于驾驶着吉普车,靠近了三道沟。
连晓敏在一处隐蔽树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