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秋后来找杨国财对质,他矢口否认,说什么也不承认。
可许爱霞和许爱秋姐妹也什么都明白了,就是他干的,没有别人。
那天说是来家里探望一下,还留下吃了晚饭。
在张家待了前后两个多小时,咋就不会借机藏点什么东西呢。
可是,空口无凭啊,又没有证据,干着急也没办法,最近几天张家都快愁死了。
虽然张胜林的同事来过家里探望,让许爱霞放宽了心,她还在坐月子呢,可别着急上火。
还说事情会查清楚的,可是,搁谁能不上火呢,这么大的事。
玉芳和连晓敏一听,原来张胜林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难怪一听说俩人要去那边找小玲子玩,小秋姐会这个表情。
“事情我说了,你俩可千万别给老家的人漏出去啊,再让姐夫他爹和家人着急上火,又没啥用,这是我姐夫嘱咐的。”
玉芳紧锁眉头,点点头。
连晓敏释放精神力,观察着女工宿舍门外的年轻人,只有一个,也没旁人,不会错。
只见杨国财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戴个眼镜,长得就是这个时代标准的国字脸吧。
身上穿一身灰色干部服,黑皮鞋,正皱着眉不时往门里张望。
但他是不敢进去的,要进去就等同于耍流氓了。
连晓敏这个来气,瞅这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儿,是人是鬼,有时候只看皮囊可真不好说。
瞅外表和家庭条件,要不是有这么一出事情,还确实跟小秋挺般配的。
说不好,就是他爹自己贪污,找人做替死鬼呢!
如果真是这回事,那就是黑心肝,黑得没边了。
“小秋姐,那个杨国财是跟父母一块住吗?他家在哪?”
许爱秋刚才说完,其实眼泪都流下来了,现在紧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她也没多想,晓敏问这干啥,脱口而出。
“就在粮站前街,锦绣街5号,他是老大,都住一起呢,我已经跟他说完了一刀两断,他还缠着我,不知道还有啥阴谋,真不要脸……”
说着又用手背抹了两下眼泪,无声的哭泣。
连晓敏朝玉芳使个眼色,意思是咱走吧。
这两个好朋友相处久了,一个眼神,就啥都懂,玉芳赶紧站起来。
“小秋姐,我们先走了,你保重啊!”
她拿着自己的东西,告别了流泪的姑娘,按住她没让送,跟着晓敏往外走。
连晓敏怒气冲冲往外走在前头,直到出了宿舍门,迈步走到靠墙站着的人面前。
“你是叫杨国财吗?”
对方愣了一下,看向面前跟自己说话的小姑娘,哎妈呀,贼啦好看!
一下子精神起来。
还假模假式地咳嗽两声才说话:“啊,是啊,同志你认识我?”
“嗯,我找你说点事,咱们找个地方再说。”
杨国财真是被迷的魂儿都没了,不由自主跟着就往厂子外头走,心想,这个女同志我来好几回咋没见过?
也太美了,比那个许爱秋好看十倍,不,二十倍!……
正当他想美事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跟着走到了厂子外的一条胡同里。
玉芳隔着段距离跟在后面,没吱声,她心有灵犀地猜出晓敏要干啥了……
还是远点吧,怕崩着血……
连晓敏一进胡同,回身盯着杨国财,拳头已经硬了。
“同志,你怎么称呼,咱俩好像见过一次,你……”
“砰~”一拳,砸到这小眼镜的脸上,眼镜砸碎,来了一个乌眼青。
“啪!”再扇一个大嘴巴子。
“你!你干啥……”
连晓敏哐哐又是两拳下去,打到他的肚子,这小子立刻弯下了腰,跪在地上。
干啥?我让你知道知道。
她是收着力气打的,否则就这几下子,杨国财非得进医院。
今晚还有事呢,别让他给耽误了。
先收点利息,回头继续算账。
打完以后,她一句话也不说,迈大步就离开了胡同,拉着杵在胡同口的玉芳就跑。
杨国财顺嘴角淌血,疼得连喊的力气都没了,这啥人啊?咋上来就打,跟外表也太不符了!
他缓了好半天才慢慢扶着墙站起来,小碎步蹭到胡同口一看,人早跑没影了!
哎,今天倒了个大霉了!
捂着难受的腹部,缓缓往家走。
……
连晓敏拉着玉芳跑到另一条街上,停下脚步。
玉芳捂着嘴乐:“你今天是不是手下留情了?我以为你得各种爆锤姓杨那小子呢。”
“唉,把他捶进医院有啥用,胜林叔家的事也不能了结,教训两下得了,别给小秋姐添麻烦。”
玉芳想想也是,在糖厂这打人,对方回去肯定能琢磨出来跟许爱秋有关,别再回头报复啥的。
其实连晓敏心里另有打算,她得今晚去杨家找找办法,怎么治这个粮站副站长杨友江,查清楚事情真相。
别再把他儿子打进医院,忙乎这小子的事,家里无人就不好了。
“玉芳,咱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