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去哪啊?回家吗?我想我妈还有哥哥,可想可想了。”
郑海洁,也就是月月搂着爸爸的脖子,一双眼睛睁的溜圆。
她做梦都想自己爸妈,大哥,二哥,就等着有一天,他们能接自己回家!
没想到,美梦成真的一刻,又开始不敢相信了。
“真的,你妈他们都等着呢,一会儿就见着了。”
郑瑛安慰了一句孩子,不再多说,天都眼看着蒙蒙亮了,要抓紧时间。
他抱着月月,这样走得快,已经来到连晓敏藏身的大树后头。
“走吧!”
连晓敏戴着口罩,点点头,跟他一起赶紧离开骏马村。
接完月月,事情可算是利索了,当谭芳华搂着小闺女喜极而泣时,一家人已经踏上了新的旅途。
孙学丰开着货车一路向南,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也越来越沉稳。
连晓敏眯着眼睛休息,心里其实十分揪得慌。
陆冠杰要是出点啥事,可咋办?
不敢去想,他这段时间得受多少罪,这还是在人活着的前提下。
万一连晓敏都不敢继续想了,心脏好疼,连忙从空间的书房那些抽屉里,翻出一颗大补丸,给自己吃一颗。
深呼吸一会儿,慢慢好受一点。
孙学丰侧脸看了一眼小老大,知道她肯定是担心陆冠杰。
他从未见过晓敏如此憔悴,忽然,见她一抬手,“咔崩”搁嘴里个什么药丸子吃下去。
“你咋了?生病了?你别让我害怕啊!”
都开始吃药了?会不会挺严重?
“没事,是大补的药,你也来一粒吧。”
她不会吝惜给小跟班吃一颗大补丸,毕竟一路上昼夜兼程开车,挺累的。
是的,连晓敏打算好了,这次白天晚上都得赶路,必须尽快到达!
孙学丰一手握着方向盘,伸出右手,手心立刻出现一颗黄豆粒大的小药丸。
他直接搁嘴里,入口即化,咽了一下口水而已。
连晓敏给他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那肯定是,要“以毒攻毒”啥的。
就是这么信任。
“孙学丰,我太闹心了,我要去一趟英国,让我知道是谁害了wi哥,我指定就是一个字:撕碎!”
连晓敏的两只手,在空中比划着一个撕碎的手势,狠呆呆地咬牙切齿说。
孙学丰看她那副可爱的小样,点点头:“必须撕碎!碎碎的!”
“你说,陆大哥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身陷囹圄呢?”
连晓敏愁眉苦脸地摇摇头:“电话里说的不能那么透,等我去找徐嘉旺,再问问清楚怎么回事吧。”
从辽省开车到粤省,两千八百公里啊。
连晓敏和孙学丰这次玩命的抢时间,真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大补丸没白吃,孙学丰也算挺得住,轮到他休息,就赶紧去后面车斗好好睡觉。
小泰就会换到副驾驶位置,陪着连师傅聊天,这样能提神。
就这样,开了四天四夜,中途除了上厕所,很少停下多休息,终于在二十五号凌晨一点钟到了粤省清远县附近。
此时可没有后世的高速路,能四天四夜开到粤省,除了连晓敏,带着孙学丰干出来了,其他人绝做不到。
他们4月20号晚上出发,25号凌晨将车停在清远县
孙庆平的大儿子孙育钢就在榜水村生产队插队,他是在父亲出事前就先去插队的,目前还没受啥波及。
也可能粤省离着辽省,也实在是太远了。
这是此行要捞的最后一个人了,连晓敏打起精神,领着孙庆平步行进村,去找他儿子,到时直接打包带走,完活
孙庆平挺纳闷的,按说连师傅也没来过这榜水村啊,她咋走的这么门清呢?
竟然很快领自己来到知青点院门口。
连晓敏是释放精神力寻找的,全村搜索好嘛!
就找全是年轻人住到一起的院子呗,不就是了。
她容易么,为了不耽误工夫,也不管孙庆平的困惑了,反正他没问,问了就说自己其实来过这个村子。
信不信由你咯
孙庆平完全啥也不问,就跟着走。
但是,大半夜的站在门口,连晓敏也开始愁了,这咋拍门喊人嘛,你谁啊?哪来的?
别再被知青们当做生人、敌特给抓了,或者报告民兵,那就麻烦了。
毕竟哪有大半夜找人的道理。
不过,这点小问题肯定难不倒冰雪聪明的连师傅,她灵机一动,对孙庆平说:“孙叔你先躲在旁边那棵大树后,别出来,你看我的。”
她一个人,摘了口罩,酝酿了下表情,装作怯生生地拍门。
现在一点多了,里面的人肯定都睡下了,但是还是有出来开门的。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个头不高,拉开门闩一看,咦?拍门的是个女同志,不认识,这大半夜的
连晓敏赶紧先说话,压低声音:“这位知青同志,我想找育钢哥,我爹妈管着我,我没办法才夜里跑出来找他商量事的,你能帮我喊一下他吗?就是,孙育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