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晓晓的目光也冷了下来,如果不是顾忌到铁蛋他们将来可能会被苦芋岛的城主府刁难,她早就不耐烦跟这个十八公子废话了。 他们正是酒酣耳热的时候,自娱自乐玩得正嗨,突然被打断,那些劣质酒还没喝完,换做谁都会不爽。 当然,如果是想过来跟铁蛋他们交朋友的,他们也不介意分一点劣质酒给人家尝尝。 铁家村奉行的原则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拳脚。 你们那些贵族子弟天天都是胡吃海喝的,每天闹出来的动静不知道有多大,动不动就传出一些少儿不宜的不可描述的声音,我们抗议过吗? 当然,平民百姓没有人权,也没有抗议的资格。 可我们也是住五楼的乘客,姐带出来的银子,并不比你们少! 樊晓晓还是习惯用地球上的思维模式来想问题,并不觉得贵族子弟有什么了不起,加上她长期独自在山洞里修炼,总是忘记这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看长相的话,十八公子也算一个帅哥,长期的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做过体力劳动,身上自带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气,自然没有铁家村的男人那种粗犷的糙汉子味道。 如果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彬彬有礼,不打扰别人的生活,樊晓晓并不反感。 问题是这个十八公子就是专门来打扰他们的,而且目的就是自己,还想着随便拐个美人去陪他玩乐。 这就不能忍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明明是疑问句,说出来却像是肯定句,而且称呼也从“您”变成了“你”。 铁蛋几人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樊晓晓这么猛,竟然敢直接怼十八公子。 转而一想,他们又释然了。 仙女姐姐不是他们,连莫家村的仙长都是随手就能灭了,不将城主府的公子放在眼里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你……”十八公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怼过,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他们长期跟在主人身边,自然了解主人现在是什么状态,一个保镖迅速离开,另一个保镖则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樊晓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对于身边的保镖走了一个,十八公子当然知道,他也知道那个保镖干什么去了。 看来养的保镖没有白养,察言观色越来越纯熟了。 这种时候,他一个尊贵的公子直接动手还是不好看的,所以他只是眯了眯眼睛,视线如有实质一般盯着樊晓晓。 这个女人皮肤细腻,一看就不是那种普通的贱民家的姑娘,虽然身处娇小了一点,但是该细的细,该凸的凸,摸起来手感肯定不错…… 这样一想,十八公子只觉得身体某处有了一股燥热。 这臭娘们还真是一个尤物,老子只是这么随便看了几眼,身体竟然就有反应了? 就只是这么一转眼的工夫,十八公子就忘了刚才的怒火,而是恨不得马上将樊晓晓带回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身后跟着刚才离开的那个十八公子的保镖。 这是船上的负责人,樊晓晓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是船上的护卫队队长,因为在飓风危机的时候,这个人是负责那个防御阵法的人之一。 另外一个好像是一个老头子,这种场合当然不会请一个老头子过来了 果然是这样,看来这艘船真的是苦芋城城主府的了。 “城队长,”十八公子跟这位队长敷衍地行礼,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在樊晓晓身上转来转去,“这几个人在房间里吵闹,严重影响了我们休息。” 城队长只是扫了樊晓晓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十八公子是一个看见美人就挪不动腿的主,看到这么一个天姿国色的女人,那点心思早就写在脸上了。 看到来了船上的负责人,而且这个队长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铁蛋几人都有些紧张。 城队长随意看了看铁花的房间,里面的桌子上杯盘狼藉,残羹冷炙还没吃完,不禁皱了皱眉。 “船上禁止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大家都要统一去食堂吃饭。” “是吗?”樊晓晓不觉笑了,“我有几个问题请教队长。” “姑娘请说。” 城队长无法确定樊晓晓的身份,一个普通的贱民是不可能长成樊晓晓这样的,像铁花那样的就算是好看的了。 而且樊晓晓没有那种贱民见到高位者的畏惧,那种畏惧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是他们世世代代的传统累积下来的。 铁蛋他们虽然在努力克制自己畏惧的情绪,但是在城队长眼里他们却无所遁形。 而樊晓晓的无畏是由内而外的,她好像真的没有将什么十八公子放在眼里,即便是城主大人在这里,樊晓晓可能还是这种样子。 所以城队长很困惑,这个姑娘绝对不简单,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可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种气质,恐怕城主府的小姐没有一个比得上。 城队长心里有点打鼓,他一方面不敢得罪十八公子,那是他的衣食父母的儿子。 即便只是衣食父母的一个不起眼的儿子,可这个人很记仇,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得罪了君子,也许人家根本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可得罪了小人,以小人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那个阴影。 可这个姑娘也不简单,浑身透着神秘,看那种气派,恐怕身后的家族更不简单。 至于人家为什么要跟那些贱民混在一起,城队长只想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