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晓晓赶到五号比试台时,比试已经接近尾声。 小姑娘已经调整好心态,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慌乱,对男子的任何话语都充耳不闻,巨斧使得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但那男子的实力也不弱,显然他的土灵力也十分浑厚,那把厚重的土刀在巨斧面前一点也不逊色。 “小妹妹,何必拼得如此辛苦?你若是受了伤,哥哥心里会比你身上的伤更疼的。” “小妹妹,以后就让哥哥好好疼你好不好?” 男子的嘴里在不停地调笑,表情也是嬉皮笑脸,手里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那土刀带着呼呼的风声,总能避开巨斧砸砍过来的巨力,却又能在绕过一圈后,回身敲到巨斧的尾部,一下子卸去了巨斧的大部分力道。 围观的人都觉得这个男子太无耻,很多人都是对男子一片讨伐之声。 不过也有人不以为然,既然上了比试台,肯定是对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可厚非,如果自己心智不够坚定,被对手钻了空子,也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 而且这个男子一边嘴里不停,手上也不停,其实也是一心二用,两者都用得得心应手,说明男子的心智强大,实力也不弱。 小姑娘还在咬牙坚持,但终究被扰了心神,虽然勉力全神贯注,可毕竟年纪小,无法做到完全不受干扰,终于一个不慎,那土刀震得巨斧摇摇欲坠时,突然一个回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飞来。 惊慌之际,小姑娘一个后仰,同时身体扭动,想与土刀错身,再单手撑地弹跳起来。 却没想到男子操控的土刀十分灵活,直追着小姑娘,虽然小姑娘躲过了刀刃,却被刀柄的尾部扫到。 小姑娘本来是在扭身错步,身体又是后仰,要靠单手撑地才能找到支撑点,突然被刀柄扫到,根本无法借力,只能凭体内的灵力硬抗。 男子也知道此刻到了关键时刻,他不断将灵力注入土刀,土刀在飞旋中不但没有失去后劲,反而劲力越来越大,小姑娘在被刀柄扫到的瞬间,立刻像一片被劲风刮下的落叶,“嗖”地向比试台外面飞去。 “砰”的一声,小姑娘并没有飞出比试台,而是撞到了阵法的边缘,被反弹回去,重重地落在比试台上。 男子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立刻收功,土刀迅速回到他的手中,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已经昏厥过去,嘴里还在不断呕血,那把巨斧没有了主人的操控,很快化作几点金光,消失溃散了。 男子不再说话,也没有什么“你受伤了我会比你更疼”的表情。 比试结束,男子获胜,他转身走下比试台,小姑娘则迅速被人抬下了比试台,立刻有医者被唤来,现场给小姑娘喂了几粒药。 医者又迅速封住小姑娘的几处穴位,小姑娘终于不再呕血,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只是仍然昏迷不醒。 樊晓晓已经凑到了小姑娘身边,谢俊也跟在旁边,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刚才在最后时刻,樊晓晓就知道小姑娘要输了,她很想大喊,让小姑娘放弃认输,只要认输了,肯定不会受伤。 可是她喊不出口,听说阵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无论她怎么喊,小姑娘可能都听不见。 即便能听见,她也不能喊。修士的修炼之路就是不断逆行,不进则退。 并不是打不过的都必须拼命,毕竟命都没了,还拿什么修炼?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炼之路,自己的路必须自己走,没有谁能替别人完成修炼之路。 每个人面对问题时,都有自己的选择,特别是修行者,都有自己的坚持与执着。 樊晓晓和小姑娘现在还是陌生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在旁边突然大喊大叫地让人家放弃认输,换做樊晓晓,她也会觉得那个人不怀好意。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灵地不准杀人,不管小姑娘怎么受伤,总不会有性命之忧。 有些挫折是必须承受的,如果这个挫折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的话,受一点挫折也无妨。 “有没有人认识她?”一个千叶宗弟子问道。 本来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听到千叶宗弟子的发问,大家立刻四散走开。 现在小姑娘稳定下来,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没有人同情弱者,大家关注别人的比试,主要是观看比试的过程,希望在观看的过程中学到一点东西。 至于小姑娘,大家都是非亲非故的,谁愿意惹麻烦? “我认识她,交给我吧。”樊晓晓走过来。 “你?”那个千叶宗弟子有些狐疑,刚才的樊晓晓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焦急无助的样子。 “我已经不用参加比试了。”樊晓晓拿出自己那块已经通过复试的牌子,让那千叶宗弟子看了一眼,立刻收了回去。 “好,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你带她回去休息吧。”看到那块牌子,千叶宗弟子总算放心了。 提前通过复试的人,都是凝气九级以上的,这样的人已经不用参加比试了,那么来到这里的目的,肯定是来看别人比试的。 九级以上的人,来看这些七级八级的人的比试,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如果不是关系亲近的人,确实没必要过来看。 樊晓晓道了谢,将小姑娘接过来,小姑娘还没醒过来,只是软软的倒在她怀里。 “樊师姐?”谢俊有些无奈,搞不懂樊晓晓在玩什么,他们不是要去看宋思成兄妹俩的比试吗?现在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别着急。”樊晓晓冲谢俊点点头,没办法,她现在要抱着软软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