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晓晓修炼了一整天,比在飞云山时的修炼更顺畅。 这里有阵法保护,与外界隔绝,也不用担心什么风长老来找麻烦,又有老者这个雷达帮忙看着,她完全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再加上现在到了凝气巅峰,修炼又到了另一个境界,自然比之前的修炼速度更快。 只不过因为到了凝气巅峰,晋级的难度更大了。 她是五灵根,晋级所需要的灵气是别人的好几倍,而且五种灵根都不能落下,不然后续根本无法筑基。 好在现在有了修炼的方向,既然这里的土灵气充足,她当然不能放过。 尽量在这里提升土灵根,不能浪费一分一毫。 室友们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面色红润的女人,独自坐在榻上打坐调息。 “呵,你倒是会享受,借着病假偷偷享福,余师兄却被你害得离开了这里!” 赵青儿尖利的声音响起,樊晓晓不得不睁开眼睛。 其实她现在调息就是装模作样,姑娘们回来了,她就不可能安静地修炼了。 赵青儿的话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叫余师兄离开了这里?还是被自己害的?自己有这个本事吗? 赵青儿本来就是看不惯樊晓晓一个人在宿舍里享清福,才不自觉地叫出了那句话。 本来是无心之语,可说出来之后,立刻觉得自己说的就是真相。 于是,她看着樊晓晓的眼神就像是与对方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眸子里都快喷出火来。 “青儿姑娘,你吃错药了?”樊晓晓并没有因为赵青儿的尖叫而失去理智,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 其他几个姑娘也觉得赵青儿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不过她们本来就是不同山峰的弟子,并不是什么情比金坚的好姐妹,赵青儿发疯,她们就在旁边看热闹好了。 “余师兄今天没有来工棚,他的隔间也被人占了。余师兄一直为人和善,从来没有与其他师兄师姐发生过争执,昨天发生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你去找过余师兄。” “你昨天离开以后,余师兄也离开了,还带着你的那股树枝,然后,就一直没有回工棚了。” “本来,余师兄离开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以前也离开过,可他每次离开,他的隔间就会空置下来,从来没有被人占过,可是今天,他的隔间就被人占了。” “你说,余师兄是不是被你这个害人精害的?如果不是你昨天去找他,他怎么会离开工棚?又怎么会连总管都不是了?” 随着赵青儿一声声的控诉,其他几个姑娘也渐渐回过味来,她们的脸色也变了。 她们平时也关注余师兄,却没有一个人有赵青儿观察得那么仔细。 赵青儿的指责完全是自己的猜测,可现在余师兄没来工棚是事实,隔间被人占了也是事实,总管也肯定不是了,以后还会不会来工棚都是未知数。 她们仔细回想了一下,事实好像真的和赵青儿说的差不多,于是看向樊晓晓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好了。 樊晓晓安静地听着赵青儿的话,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与余师兄的接触不多,可他们三人来的第一天,就是余师兄带他们过来安排宿舍的,当时三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之后就没什么接触了,不过她对他的整体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其他筑基师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且,老者说,他已经是筑基巅峰了,比楚飞的修为都高。 如果自己没有将树枝偷梁换柱的话,樊晓晓也是问心无愧的。 可偏偏树枝是被自己换了的,难道自己真的给余师兄惹了大麻烦吗? 虽然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是若无其事。 “你想多了,也许余师兄是被安排去其他地方了,离开了这里,难道唐山就没有其他地方需要总管了吗?” 是的,唐山可不止只有一个分拣材料的任务。 赵青儿当然还是不相信,可她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余师兄确实是被樊晓晓害了。 毕竟,余师兄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去问那些筑基师兄师姐? 呵呵,别人只会给她们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余师兄是什么人?那是唐长老的大弟子,也是你们这些凝气弟子可以随意打听的? 其他几个姑娘当然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关键是要知道余师兄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是离开了工棚,去了其他地方担任总管,自然与樊晓晓没什么关系。 可余师兄究竟去了哪里,她们根本打听不到。 赵青儿还是愤愤不平,可刚刚的一番控诉,已经将她郁积了一天的怨气消耗了大半,如果继续不依不饶地指着樊晓晓的鼻子骂,就与市井泼妇无异了。 她也只能旁敲侧击,指桑骂槐。 樊晓晓才懒得搭理,只当是一个疯子在旁边乱叫。 她干脆封闭了无感,直接在榻上入定了。 其他人也只得佩服她的心性,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旁若无人地打坐修炼。 樊晓晓其实是在与老者讨论,余师兄是否真的被自己连累了? 老者也不敢确定,这里被阵法隔绝,根本无法感应到外面的情况。 当然,去了外面他也不敢随意打探,樊晓晓现在只不过刚刚进入凝气巅峰,难道还能躲过金丹长老的神识? 只是这件事不管真假如何,都给樊晓晓敲响了警钟。 在金丹长老面前,不要有丝毫侥幸心理。 老者与樊晓晓心照不宣,他们都知道,余泰很大的概率是被她连累了。 好在她受了伤,那树枝被她的血肉污染,一些属性消失也能说得过去。 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