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博望看到对手被逼入绝境,心里微松,却也不敢丝毫怠慢,直接挥剑向对手的咽喉刺去。 他记得,谢俊就是最后将剑抵到了对方的咽喉,才逼得对方不得不认输。 可对手一个侧身,避过了长剑,然后反手将手里剩余的那一截短木棍扔了过来。 澹台博望是全力一击,势必要将剑尖刺到对手的咽喉,却突然眼前一花,一截短木棍飞了过来,他大急,立刻准备收剑回护,可那短木棍的速度十分诡异,一下子击中了他肘弯的穴位,他只觉得整条手臂猛然失去了力量,长剑也骤然脱手,飞到了比试台的边沿。 如果不是比试台有阵法阻隔,那把剑就不知道会飞出去多远了。 老弟子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手里的短木棍没有了,立刻又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澹台博望脖子上的大动脉。 “我,认,输……” 澹台博望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不然的话,屈辱的泪水就会涌出来,那就实在太丢脸了。 高台上的风长老看到这一幕,笔直的后背陡然顿了一下,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比试台上的激烈打斗吸引,倒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不过她还是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幸好刚才没有因为看到澹台博望胜利在望而提前张扬,不然现在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孤云峰这里的所有人却是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他们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澹台博望最后居然输了。 明明之前的形势一片大好,为什么最后会出现这种反转? 再想到昨天谢俊的胜利,本来也有人心里暗暗鄙视,说他不会法术,只会依靠俗世的低级武功取胜,即便赢了,也不是多么光彩。 可现在看到台上的澹台博望竟然输了,他们的心里就不好受了,那可是新弟子测试的第一名,也可以说是新弟子里的第一名。 可第一名居然没有赢一场,反倒是谢俊这个第二名赢了一场。 说明这个第二名也不是浪得虚名? 风长老的心里其实是最难过的,澹台博望可以说已经是武装到牙齿了,最后依然输了,这次的试炼名额已经没有了。 她淡淡地扫了孤云峰的方向一眼,即使距离很远,他也能看到樊晓晓和谢俊。 非长老的弟子赢了一场,这已经是打了她的脸了。 可那两人也是孤云峰的弟子,她不能因为个人的声望在孤云峰受到威胁,就对两个凝气弟子下手。 她只能将心里的不平压下来,反正非长老寿元已经不多,以后飞云山的人依然是孤云峰的人,自己到时候要不要将非长老的三个弟子收入自己名下? 澹台博望回到了孤云峰的弟子聚集处,倒也没人嘲笑他,在这种场合,孤云峰的人还是要团结一致的。 他有些复杂地看了樊晓晓一眼,可对方根本没有向他这里望一眼。 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他本来的计划是,赢了之后,回来一定是众人欢迎的对象,自己在樊晓晓面前就可以装一回逼格了。 却没想到结局出乎意料,如果那女人也赢一场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没有机会再接近对方了。 他突然有点恶毒地想到,这女人一定不能赢! 老子这个第一名都输了,难道让你们两个第二名都能够赢一轮? 那显得自己这个第一名完全名不副实啊! 心里虽然想得恶毒,可他并不敢付诸行动。 就算大师兄秦飞扬不阻拦自己,飞云山的那几个筑基弟子自己也招惹不起。 “回去后把衣服还给我。” 秦飞扬没有感情的声音传入澹台博望的耳里,澹台博望才想起来,自己的弟子服已经被烧没了,现在身上的法衣是大师兄的,如果被被大师兄拿回去,那自己怎么办? 其实这法衣他已经不想还了,在经过这次实战之后,对手的火居然烧不到自己,可见这法衣的品相不一般。 可对上秦飞扬冰冷的眼睛,他不敢开口请求。 樊晓晓一直看得很认真,看到澹台博望从被火烧得狼狈逃窜,到后来将对手死死打压,最后却被对手反杀,整个过程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她却一直很平静。 因为她看出来了,澹台博望的实力比对手差得太远,靠的完全是身上的装备,如果不是那件法衣,在刚开始被火烧得狼狈逃窜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让她意外的并不是有了一身好装备的澹台博望最终还是输了,而是那个老弟子的沉着冷静,不管是刚开始就占据了上风,还是后来被长剑追杀处于劣势,他都是不急不躁。 那根木棍本来就不是长剑的对手,他依然拿出来与澹台博望对战,直到木棍被削光,那最后一击,木棍击中了澹台博望的穴位,澹台博望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最终用匕首实现了反杀。 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看来老弟子的实战经验确实丰富,知道对手是什么人以后,可以迅速制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 如果他一开始拿出的就是匕首,是不可能实现最后的反杀的。 匕首对上长剑,澹台博望根本不可能让对手近身。 当然,澹台博望的实力不如对手,最后仍然难免失败。 可匕首直接对上长剑,匕首肯定要吃亏,即便赢的话,也会经过一场苦战。 樊晓晓觉得这场对战让她学到了不少东西。 第九天结束,樊晓晓没有上台。 回到飞云山,几个师兄师姐急忙商量,如何为樊晓晓凑一套装备。 新弟子第一名澹台博望都输了,而且人家也是全副武装,不管怎么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