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流云森林,在场的气氛就更加的沉重了。 今日死了几百个弟子,但这些对于掌教、首座、底蕴强者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 但是流云森林之事,非同小可,那是必然会令宗门元气大伤之事。 君无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青玄真人,道:“掌教,大殿里面的每个人是否绝对可信?宗门是否有意向宁王臣服的人?” “有肯定是有,但我们这些人绝对可靠。”青玄真人说着看了看奔雷峰首座,道:“奔雷首座虽然在对你们真武峰的事情上做得有些过,但在对于宗门之事上,绝不含糊。你有什么话,尽可敞开来说。” “流云森林之事,在我看来,宁王根本就没有想过通过我们青云或者其他势力之手得到血鬃狮犬兽的兽核与精血。” “何以见得?” “很简单,按照安宁郡主所言,血鬃狮犬兽有着大圣极天位境界,那个境界的血鬃狮犬兽,血脉已经蜕变到比较高等级的层次,最次也是传说中后期。这样的古兽,其兽核与精血,价值连城。” “宁王很清楚,流云森林里面有多少圣王境界的古兽与凶禽都想争夺血鬃狮犬兽的兽核与精血。莫说我们青云,就算四宗联手,成功的几率也极小。所以,那么重要的东西,宁王会用这么小的几率去搏吗?” 青玄真人闻言,道:“宁王身边的强者与皇上身边的强者数量有着一个很微妙的平衡,此番宁王让我们四宗前往,倒也可以解释得通。他应该是不想调动强者,毕竟此行很危险,不管是大圣还是圣王,都不是血鬃狮犬兽的对手,总会出现伤亡。” “没错,宁王城府极深,做事非常谨慎,他自是不可能让自己与皇上身边的强者之间的综合实力失衡。但是,以宁王的谨慎与算无遗策,那么在对待血鬃狮犬兽一事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 “这……” 青玄真人与各脉首座,还有底蕴强者们都相互对视。 “按照你这么说,宁王是根本没有将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这么做难道只是想削弱我们的实力不成?那他为何要让郡主带来亲笔书信?” “不错,有了亲笔书信,万一我们成功了,那他可就不能食言了。” 君无邪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成功了,对于宁王来说只是会比较为难而已,毕竟他要做失信之事,但这并不能影响他对未来的布局。这样一个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所谓的信誉而让自己的计划有可能存在变数!大乾辽阔的江山,大权在握,与信誉比起来,谁更重要。” “最重要的是,对于宁王来说,我青云就不可能会成功。他此番的目的,只是借着血鬃狮犬兽之事,削弱四宗的实力而已 。” “至于亲笔书信许下承诺,是为了给予我们青云一线希望,而我们不管相信与否,在这样的处境下都会为了那一线希望全力拼搏。那样的话,我们将损失大量的强者,便进一步保证他削弱青云实力的目的。” “我们青云元气大伤之后,安宁公主必会对秦逸越加的青睐,使得秦逸越来越偏向于宁王府。到了那时,你们的意志多少会动摇,会有看不到希望的挫败感与无奈感,宁王收服青云的计划便会更近一步。” 青云的高层们听得脸色几经变化。 “你认识宁王?” 他们都很震惊,听着君无邪的分析,感觉他对宁王太熟悉了,否则怎么会如此了解? “不认识,在入门之前,我甚至没有听过宁王这个人。” “那你分析宁王,怎么会如此详细,而且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因为我与你们看宁王的角度不同。” “角度不同?” 众高层不解,道:“此话怎讲?” 君无邪说道:“你们看宁王,觉得在你们的坚持下宁王会做出改变,所以你们总是会落入宁王精心策划的局中。我看宁王不同,我是在宁王不可能改变最初计划的基础上分析他的行为,所以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 “原来如此……” 众高层茅舍顿开。 确实如此,他们这么多年来如履薄冰,一直坚持着,便是想着宁王有一天会放过青云。 正是因为心里始终有着那么一丝期盼,所以才会被宁王牵着鼻子走。 现在细细想来,月无邪说的很有道理。 宁王怎么可能改变呢? 那样人,做事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中立,青云想要中立,绝对不可能是用妥协能换来的,只有拥有让人忌惮的实力,才能换来和平。”君无邪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即将到来的流云森林之行,宁王必然会派出一两名强者暗中蛰伏下来,等到血鬃狮犬兽死亡,四宗吸引了古兽凶禽的目光时,便伺机取得血鬃狮犬兽的兽核与精血。” “所以,他让安宁郡主带来的书信,无异于一张白纸,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而对于他来说则是让我们心甘情愿去送死的利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宁王也太阴险与歹毒了!”一位底蕴强者看向君无邪,道:“无邪,你说这次流云森林之行我们该怎么办?毕竟已经答应了宁王,不去肯定是不行的。” “去当然得去,但是不能拼命往里面冲,不能陷入古兽凶禽的围攻中。我们可以假装被少量古兽凶禽拦住,并且还不能扎堆,彼此得分开,以防宁王派出的强者看到我们没有什么损失后,亲自出手将我们一网打尽。” 他说到这里,不由问 道:“我青云是否有让宁王忌惮的法阵?” “有!” 青玄真人点头,道:“五脉,每一脉都有祖师留下的剑阵,五大剑阵同时激活,可组合成更强的剑阵,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