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行看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罗薇小声地问着:“你刚刚在干嘛啊?” 陆成晚看着那些人又蹦又跳,只觉得很吵闹,忍耐着说道:“他把我们带进来,我想办法谢谢他。我看他的腿还能站起来,多说了两句。” 几个人也没当回事。 等着演唱会结束,她们一行人意犹未尽地走了出来。 明天还得上早课,连夜就得赶回去。 陆成晚看手机上傅渊春已经睡觉了,要她回去发消息。 她是没办法熬夜,到了点就要困。 一觉睡醒就已经到了京都,晚上回不去宿舍几个人就只能开了个宾馆,伴随着三个姑娘分享讨论演唱会的趣事,陆成晚睡得迷迷糊糊。 她没办法从这种嘈杂的东西里感受到快乐,也不知道那个叫江良的明星唱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样的演唱会在她看来还不如小鱼主播安安静静地跳个舞。 与此同时。 苏野行回到了久违的公司里,开完演唱会的江良正大大咧咧地瘫在沙发上挺尸。 “苏哥,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苏野行翻开着财务报表,说道:“一般。” “这还一般吗?你没看到那些女的跟要吃了我似的,爷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苏野行扯了扯嘴角:“可是有些人对你这套免疫。” “谁?你该不会说是你吧。” 他没回答,心里依旧思怵着今天见到的小姑娘,问道:“最近阿南在做什么?” “南姐,就还在忙那个剧本呗。选了都快一年了,女主角还定不下来。” “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改日让她跟我去见见。” “谁啊?” “不是圈子里的人,但是很有意思。” …… 傅渊春精神紧绷得熬了两天,一觉睡过去身体直接垮台了。 高烧得迷迷糊糊,他还反应不过来。直到司机提醒,他才知道自己在生病,索性休了一天假。 他照例给陆成晚打了个视频电话。 那边正在赶往教学楼。 “演唱会有意思吗?”傅渊春倚在床头,散乱琐碎的头发没梳起来,耷拉在眉梢。 他烧着觉得冷,穿了件白色的高领薄毛衣,脸上带着红晕,嗓音沙哑。那双平日里贯是凌厉的眼睛泛着红,柔得不得了。 陆成晚瞥了一眼,皱起眉头没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傅渊春清了清嗓子,闷闷咳嗽了两声。 “没什么事情。” “你得了风寒?”陆成晚问道:“是在发烫吗?” “有一点吧。” 她登时间站住了脚,跟旁边的人说道:“你能不能帮我请个假,傅渊春他生病了,我要去给他看病。” 听着这话,傅渊春心口一烫笑着说道:“我吃过药了,上课要紧。我没什么事情。” 片刻他又说道:“你等下课再回来也不迟。” 她犹豫了一下,认同了他的话。 虽说她的医术已经是登天的地步,但是这后世的医学跟当初的也是有所不同,她需要系统的接纳一下。 “那我等中午回去找你。” “嗯,我再睡会儿。” 陆成晚这课上得就心不在焉。 她在这老师堆里也算是出名的,毕竟校长打了招呼。 原本以为是个刁蛮任性的,可平时接触才觉得是个乖巧谦虚还好学,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头一次见她上课走神,老师没忍住拎起来让她回答问题。 见她回答得头头是道,最后也只能作罢。 陆成晚也是万万没想到,苏野行这么着急治病,今天就来了京都。 不过病人的想法,她是能理解的。 正巧她的东西都在傅渊春那边,她也要去,干脆报了地址让他去傅渊春家等着。 她紧赶慢赶地往回走,压根没料到此时老房子着了火。 傅渊春听到门铃响的时候还有些纳闷。 司机才刚接到人,人就怎么就回来了。 他这一打开门,愣住了。 门外的人也是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苏野行坐在轮椅上,脸上恢复了淡然的笑意:“这里是陆成晚的家吗?” “苏总。” 傅渊春眯了眯眼,确定了自己没烧出幻觉:“你为什么在这儿。” “是岁岁要我来这儿的。”苏野行皮笑肉不笑。 “岁岁——” 傅渊春念着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地念。 不是说好了这是闺中小名,只能亲近的人叫?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怎么认识她的。”他反问道,怒火直冒。 苏野行依旧是笑:“偶然。” “看来你们认识。”他一副感慨的样子。 傅渊春跟他也算是交过两次手,本质上他们两个是同类的人,最擅长笑里藏刀,这次他生病苏野行也算是首当其冲的罪魁祸首。 如今能平静地搭话全凭你装我演。 他也跟着苏野行笑,说道:“她跟我住一起,我们当然认识。陆成晚叫你来是什么事情?” “这是我跟她的事。” 苏野行说道:“傅总,这算私事,我无可奉告。”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他演不下去了,二话不说关上了房门。 傅渊春灌了一杯冷水,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混沌的脑袋想着陆成晚跟苏野行认识的契机,最终追溯到昨晚上她说的“好心人”。 陆成晚她引了一头不折不扣的野狼回来。 …… 陆成晚回来就看见苏野行落寞地坐在家门口。 “苏先生,你等很久了吗?怎么不进去。”陆成晚说着拿钥匙开房间门,嘴里还道着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刚下课,路上还有些堵车,耽误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的。” 苏野行依旧很温和,补充着说道:“我也没有等很久,半个小时左右吧。” “啊?太对不起了。” 陆成晚更加抱歉了。 她一开门就看见从卧室出来的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