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得多坏啊。 牵了手就想拥抱,拥抱就想接吻。 无休无止的欲望,满篇都写着占有。 他抬着陆成晚的脸,两个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傅渊春刚侧着头过去,她就微微开始颤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这微弱的举动,释放出来一头得不偿所愿的恶狼。 傅渊春整个人像是碾压一样纠缠上去,唇齿相接,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的吻密匝的,从轻柔逐渐到粗暴,恨不得把人拆穿入腹。也是这样的,怎么能这么娇,甘甜的、柔弱的,直到她忍不住喘息着把人咬了一口,傅渊春这才回了神。 小姑娘欺负狠了,转头就恨不得挪开八丈远。 浑身都在发抖。 “晚晚。” “你,你别跟我说话!” 陆成晚攥着衣服,不知今夕是何年。 傅渊春一噎,脑子也是一片混沌。 怎么就忍不了呢? 这气氛一直到两个人下去,站在地面上,被风一吹,傅渊春问道:“你不喜欢我碰你?” 陆成晚攥着拳头。 “我……” “你真的要娶我吗?”陆成晚问。 傅渊春眸子微微放大,小姑娘就缠了上来,扯着他的衣服:“你如果不娶我,我会死的。” 他心头大骇,陆成晚眼泪都在眼眶打转,重复着说道。 “我被你碰了,我就没办法再嫁给别人了。” “你不要我,我真的会死掉的。” 傅渊春心口一疼,心绪千万,他摁住陆成晚的脑袋,哑声道:“你不嫁我,你还想嫁给谁?” 他曾想过,自己是个成年人了。 那成年人的感情应该是什么样? 利益、荷尔蒙。 干脆粗暴,简单利落。甚至可以不谈感情。 这本来就是他设想的,未来的路。 因为多余的事情他不想做,可唯独在陆成晚身上底线戳烂。 做事清纯的压根跟他不沾边儿。 傅渊春最近每天晚上睡觉都是陆成晚那句,不嫁给你,我会死的。 这话让他辗转反侧。 本来是该高兴的,可他总觉得不是很对劲。 这话说的,难不成谁碰了她,她就一定要嫁给谁? 他承认自己是吹毛求疵,这话也不能跟别人说,太矫情了。 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往日,仿佛那个吻并没有改变太多,只有傅渊春知道,她显而易见地亲近起来。 往日里他都是要主动询问,打电话这人才肯理。 如今偶尔他忙得忘了时间,她也会主动发消息问他在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失踪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傅渊春正想找过去问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就听助理来报,陆家老爷子没了。 陆恒之前就是苟延残喘,后来这病痛好像都消失了,人都以为他挺过来了,结果说没就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傅渊春拿起来外套,感觉到事态不妙。 “讣告是刚才发的。” “把手头的事情都帮我推掉,现在去陆家。” …… 陆成晚是晚上听到消息的,陆湛昀半夜两点多把她接走,带到了陆家的宅院。 陆恒已经没多少进气了,全靠要等着她回家撑着。 陆家上下都是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沉默着站在病床前,注视着这个无力回天的老人。 “晚晚,最近过得好吗?” 他明明命都要没了,陆成晚也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弥留之际他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陆成晚蹲下身,牵起来他的手:“你别担心,我过得很好。” “渊春对你好不好?” “他也很好。” 陆成晚眼角已经泛起来湿意了,陆恒点着头:“那就好,有他照顾你,我放心。” “晚晚,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老头子一件事情?” 陆恒问。 陆成晚点头:“你说,我尽我所能。” “我想请你照看陆家,照看陆家的子孙。虽然多苟活了这些日子,可我依旧不放心。他们那……我真怕陆家在这些人手里毁了。” “你想我怎么做?” 陆成晚很快知道了陆恒的想法。 他做了一个,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在明知道她根本不想从商的想法,却依旧将整个陆家的资源整合在她手里。 只要她陆成晚想,这陆家就是她的一言堂。 这当然引得众人不满意,可是老爷子已经要没了,他们也不好当着人的面放肆。 只是陆恒又说了一句。 如果陆成晚实在不喜欢,就将它交到合适的人手里。 他这是,要让陆成晚万劫不复。 如今的陆家她根本不了解,万一所托非人那陆家的崩盘就是她的问题。 除非,经她的手,培养出来一个合适的家主。 可是陆恒没做到的事情,要她怎么做? 陆恒在最后都声嘶力竭地要她答应下来,仿佛她不应,他连死都不瞑目。 “陆成晚!” 陆湛昀在一边都快崩溃了,他看着亲爱的爷爷这般地哀求,可是当事人依旧麻木着。 这一声震得陆成晚回了神,她拍了拍陆恒的手,郑重地说道:“我懂了,陆家在我手里就不会垮,我以我的生命为誓。” 她这话一出,陆恒笑了。 手也慢慢垂了下来,房间里那台监控心跳的机器成了平线。 陆成晚握着那一纸遗书,身体紧绷、僵硬。 哭嚎声瞬间涌动在整座陆宅里。 祭奠着一代人的离去。 有些事情是很难得偿所愿的。 她只想做一个大夫,完成自己的梦想。 可是如今她变成了尖刀,站在了风口处。 陆成晚站在陆家的阳台,凝视着深夜,晚风凉,她的心更冷。 陆恒的灵堂都不安生。 所有人吵成了一团,尤其是姜楠看着站在灵前一身黑裙的陆成晚更是宛如杀父仇人。 “她这个狐狸精给老爷子惯了什么迷魂汤?” “我女儿让她废了,如今陆家也要交到她手里?” “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