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此刻张守仁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决斗的结果,虽然他对上面派下来的人很有信心,但此刻他却仍是有些焦急,只因陈邶风与自己作对多年,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只欲除之而后快。 这时冯胖子屁颠儿屁颠儿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禀老爷,回来了,那位大人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戴白面具的提剑男子已经踏入府门,他将陈邶风的尸体一把扔了过来。 “人已经解决,这人颇有来头,很是麻烦,切勿声张,务必处理干净,之后的事你便不用过问,我自会处理。”面具男子沉声说道。 “阁下留下用过酒菜再启程吧,我已备好了。”张守仁毕恭毕敬地说道。 “多谢好意,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耽误不得,即刻启程,告辞了。”说完面具男子便转身而去。 见此情景,张守仁也就不再挽留。看着陈邶风的尸体,他不由得喜笑颜开,猛地往陈邶风身上踢了两脚,得意心情更甚。 “冯管家,将这厮扒皮抽筋,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张守仁咬着牙说道。 “是,老爷。”说着冯管家便招呼旁边的仆人过来抬起尸体。 而仆人们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此时,有一人迈步走来,他长相斯文,皮肤白皙,一身白袍上绣有青色繁复花纹,正是那苏姓男子,他还牵着一个小男孩,想必又是来换取钱财。见此情景苏姓男子大惊失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而那小男孩却已经哇哇大哭起来,苏姓男子赶忙几个耳光招呼了上去使他停止了哭泣。 “张老爷,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您老人家了。”苏姓男子作了个揖问道。 “苏兄弟见笑了,只是个不识时务的莽夫罢了,不知此次前来意欲何为?”张守仁明知故问道。 “并无其他,只是许久未见,此次又是给张老爷您送生意来了。”说着苏姓男子便把小男孩一把推了过去。 这小男孩目光呆滞,脸蛋儿被耳光扇得通红,个头不高,瘦瘦巴巴。 “苏兄弟,最近这送来的质量怎么每况愈下啊。“张守仁笑着说。 “张老爷见谅,最近这一带不是闹怪物吗,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更别说小孩儿了,或许待这阵风波过去后可以好一些。”苏姓男子连忙作揖说道。 “无妨,苏兄弟也算尽力,去到后院领赏钱吧。”张守仁说道。 “多谢张老爷。”说完苏姓男子便迈步走向后院。 拿了赏钱出来,苏姓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向南走去。差不多两刻钟,苏姓男子来到了镇上一处客栈,名为东来,刚拿了赏钱的他要了不少酒菜,吃饱喝足后要了一间好房便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不一会儿有一个少年来到了此处客栈,这少年相貌平平,剑眉鹰目,脸庞消瘦,线条硬朗,个头与成人相差无几,身着一身灰白色粗布衣服,腰间别一把长刀,用黑布包起,但裸露在外的刀柄通体黑色上有星辰点缀,正是劫后余生的小心。 此刻小心眼睛死死盯着站在街对面的那曾经将他卖给张守仁的苏姓男子,他只觉怒火中烧,拳头不自觉握紧,正欲拔刀,但想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未免太过张扬,便努力压下心火。 小心捡起几块石头朝着那苏姓男子砸去。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苏姓男子转过身来,气急败坏道。 小心低下脑袋,把手中石子全部扔向那苏姓男子,扔完后便转身就跑。 “嘿,小兔崽子,真是活腻歪了,一大清早就给爷找不痛快,叫我逮住你有你好受的。”说完这苏姓男子拔腿追了上去。 小心故意放慢脚步,让那苏姓男子不被甩得太远,一直引他到了一处偏僻的树林,见四下无人小心便停下了脚步。 “你这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怎么样,现在没地方跑了吧,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看我好好教训你一顿,叫你找爷的不痛快。”说着他便怒气冲冲地朝着小心走过去。 小心此时转过了身,看着小心的面容,苏姓男子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你这小兔崽子怎的如此眼熟?”苏姓男子一脸疑惑地说道。 “看来是你平时祸害的人太多,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是吗?”小心语气冰冷地说道。 听到这声音,苏姓男子才隐约有了些印象,但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明明记得数月前自己用几个包子将那小孩儿卖给了张老爷,那时只是个不谙世事,任人摆布的小屁孩,进了张府是决计跑不出来的,但又仔细看着眼前这人,他不自觉与记忆里的那张脸比较,虽然面容有不小的变化,但还是可以确定是同一人。 “你...你是,你怎么跑出来的,哼,你也真是胆大包天,杂种终究是杂种,不管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此刻你却只是死路一条,把你的尸体拖到张府说不定张老爷一开心还能再赏我几个钱,到时你也只会像昨日那莽夫一样被大卸八块,抽筋扒皮。”说完他便恶狠狠地朝着小心跑去。 苏姓男子快步来到小心面前,看小心始终没有反应以为是被吓傻了,便朝着小心打出了一拳。但他打出的那一拳被小心紧紧握住,苏姓男子不由得一惊,这时小心猛地发力将苏姓男子的拳头向外一拧紧接着往上一抬,伴随着一阵咔擦的骨头响动后,苏姓男子痛得开始大叫起来,眨眼之间小心便抬脚一个正蹬腿将苏姓男子踹飞了出去。 苏姓男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躺在地上抱着已经被折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