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陶心在彭良的掩护下逃出张府,他也不知道此时该往哪里跑,他在此地举目无亲而就在刚刚唯一熟悉的人也已丧命,只能听天由命,漫无目的地落荒而逃。 就这么奔逃了一个时辰,真气即将耗尽,胸口也是血流不止,此刻陶心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步子也越发缓慢,艰难地抬眼望去后发现前方有一处破庙,便径直跑了进去。 进了破庙之后便寻了一处角落盘腿而坐开始了调息,解除秘法后身体出现了严重的脱力,再加上所受的伤,只是几个呼吸后陶心便体力不支倒下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心慢慢找回了意识,紧接着他突然感觉到了身侧有人,他赶忙坐起身拔出了佩刀。 “哎哎哎...大侠...我只是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没有...要加害你的意思,您把刀收起来吧。” 陶心顺着声音望去,发现说话那人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此刻举着左手不断颤抖,随后又有一个作同样打扮的人赶忙跑了过来,陶心便勉强开口道: “你们是谁?我睡了多久?” “我们是在附近乞讨的叫花子,我叫王五,他叫赵六,每天我们讨完了饭便到这个破庙来过夜,也勉强算是我们的家了。我们是一早就出门了,现在才刚刚回来,回来就看到你昏倒在这里了,还流着血,我便上前来看看你,就是这样,大侠您看我们没有恶意,您就把刀放下吧...”王五强颜欢笑道。 听得这话陶心将佩刀收入刀鞘,缓缓开口道: “不好意思了,事发突然,拔刀也是我的下意识动作,既然此处是你们的地方那便是我打扰了。” “没事的,大侠不必在意,您在此地休息便好,还不知大侠的名讳。” “我姓陈,叫我西瓜就行。” “大侠的名字着实好记,那您就好好休息吧,有需要跟我说就行了。” “多谢。” 说完王五和赵六便去到了一边,陶心便开始了调息。 调息中他发觉此次与那关白附交手所获颇丰,也发现了自己招式的许多漏洞,那关白附所使兵刃虽与自己不同,但其中的招式和要点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将这些融会贯通必定对自己大有益处 丹田气海也已经接近枯竭,却是丝毫没有要再次蜕变的迹象,心里想果然如酒鬼和尚所说,蜕化之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造化与机缘要去那里寻找。汇聚起来的气海依旧很是暗淡,陶心也不知此中到底是何缘故。 随后又想到了最后那一刀‘燃血当归’,那是自己情急之下所悟出的,要是能掌握纯属威力肯定不俗,至此陶心已经悟出了三刀,但始终没有发现其中的规律,但此时他突然注意到了在挥出这几刀的时候,真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佩刀似乎也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地发生了,不过这种感觉很是微妙,还是要在实战中去慢慢领悟。 但此时陶心又想到了彭良,看着彭良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依旧无能为力,自己的武功明明已经不低,却还是保护不了要保护的人,无论自己变得多强总会出现有比自己更强的人出现,这使陶心不由得有些迷惘。 此时王五突然开口道:“大侠,要不要来吃点东西,放心,都是拿讨来的钱买的新的。” 陶心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缓缓开口道: “多谢好意,叫我西瓜就行,不用叫大侠,我还担不起,我暂时还不饿,你们先吃吧。” 王五转而说道: “好嘞,大...西瓜,你真是个实诚人,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啊?” “得罪了人,被人追杀。” “哦,原来是这样,我和赵六兄弟五年前也是被人追杀,逃到这里,后来风声过去了之后原来的地方也回不去了,我坏了一只手,我这兄弟坏了一条腿,我俩就只能在这附近讨饭了。追杀我们的人,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叫张守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你们是怎么得罪他的?” “我本来也是住在溪镇,家中有妻子和女儿,我那闺女生得很是貌美,有一天我闺女上街买东西,正巧被那张守仁瞧上,于是便被掳走了,我去上门要说法没想到被他乱棍打了出来,我扬言此处官府管不了我就去京城告状,没想到当晚他就派人来杀我,我侥幸逃过一命,但我的妻子就这么被他杀了,估计我那女儿也....唉!” 听到此处陶心不由想到了五年前自己潜入张府试图取张守仁性命的那个晚上,自己误打误撞进入一间房子以为躺在床上的是张守仁,结果发现是一个女子,那女子之后还大叫起来使自己暴露,不知道她是不是王五的闺女,就算是此时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 叹了口气王五接着说到:“我这兄弟与我差不多,也是被那张守仁迫害至此,不过他好像是天生说不了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具体遭遇了什么。” “不过我好像听说张守仁死了。”陶心说道。 “不错,我也是这几天才听到的消息,着实是出了一口恶气,对了,大..西瓜,你知道是谁干的吗?你认得那位大侠吗?” “见过一面。” “真的吗?可否也让我们见上一见?给我们说一说他长什么样也行。” 说不出话的赵六此时也激动起来,一个劲儿地点头。 “他...我见他的时候他蒙着面,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他说自己只是尽力而已,说其实自己也是武功低微,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听得此处王五激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