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老实是吗?艾利尔,别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你这种欺骗人的手段,在我这里毫无意义,你现在是入狱了,但他还在外面疯狂你知道吗?只有你才能救助他,让他放弃!” “我能有这样的能耐吗?你都说了,我都坐牢了,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的做法啊,他最终怎么决定的,都是他说了算,不要说我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能自由活动,也未必能管得了,他这个心理学天才,催眠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正在利用人的潜意识世界来给他想控制的人,植入新的意识,我相信他能做到这样的……” “那你就没有办法阻止吗?”我咬着牙愤怒地盯着艾利尔。 “我没有,他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或者说,他的能力在我之上,在心理学界,这种情况下,只有他能把我怎么样,而没有我,能把他怎么样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何警官!” 艾利尔直接把我的话全部反击了过去,我根本就无言以对,再说其实她说得在理,现在李志良离开了,她根本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更加不能阻碍他去做什么,我看着艾利尔一段时间,发现她虽然消瘦了几分,但那眸孔中动人的神色依旧,她的眼睛无比清澈:“时间差不多了,何警官。” “你再跟我说说,李志良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暗示性的话没有?”我追问。 “他只是跟我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找到更加好的发展空间吧,他不会留在中山市了,或者会去广州、上海、北京?这些他没有明说……” 李志良果然离开了,而且我们经过天眼、行车记录仪、身份证记录竟然都没有找到他的人,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这样放弃,案子可以挂起来,但只要有机会,我们还是会把他亲手带回来的,这件事过去一个星期后,一切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我再也联系不上李志良了。 在那些病人恢复之后,我和道志勇来到了医院,就当时被迷晕的几个患者进行了询问。 我面对的是一个叫益智鑫的中年男人,当他知道我是警察的一刻,就跟我说:“何警官,我是因为抑郁症才找到李医生的,并且在他那治疗了大概有2个月左右吧。” “他都用什么方式给你治疗的?” “很特别的方式,他说那叫盗梦术,他说自己是中国最厉害的盗梦者,能给我植入新的梦境,让我的抑郁症彻底痊愈。 一开始我不太相信的,但我看了许多心理医生都没用,听说李志良医术很高明的样子,我没有办法就打算来试试,其实我觉得他的治疗方式虽然有点不一样,但效果还是挺明显的。 自从我戴上那戈耳工之后,经常就会在梦里看到他,还有回到从前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上,他会跟我一起对某些人使用各种手段来出气,每次我醒来的时候,都会感觉浑身特别轻松,后来我还买了他推荐的一款产品。” “那东西叫迷你DC?”我问。 “是的,就是一个能镶嵌在太阳穴上的迷你仪器,你也可以叫它是微型芯片,这种治疗心理疾病的仪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但这不重要,在接受了他的治疗后,我的情况是恢复了不少,其实我当天是为了去做最后一次复诊的没想到的是,医院竟然……” 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眼前的益智鑫似乎难过了起来,仿佛自己跟医院都产生感情了,如今那里倒闭了,他极其的难过,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表现在我看来极其的反常,李志良这家伙竟然能做到这样,怪不得恭阳舒当时会发疯了一样杀人,我继续问益智鑫:“那在治疗的过程中,李志良有没有给你开药什么的?” “没有,他跟别的心理医生不一样,在我治疗的过程中,完全没有使用过任何药物,我想他的治疗方式完全是基于精神上的,看到他的那一套设备,我就知道那不是电击治疗的方式,更加不是切除额叶那种违法的治疗方式,他是真正的能治好我们的……” 看得出,益智鑫非常信任李志良,不过益智鑫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好转,他还是很容易悲伤和哭泣,他自己却完全没有感受出来,还说自己已经舒服了不少,心情也好转了很多,但无论怎么说,他都对李志良的医术深信不疑。 这些人被李志良整治得够惨的,现在他的人逃跑了,他们却还是依然对他产生无比的怀念,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对着益智鑫,只能多安慰几句就走出他的病房了。 我跟猴子汇合的时候,他跟我说出了一些情况,说是走访了几个病人,他们都特别崇拜李志良,甚至有几个女的,还产生了爱慕之情。 我点头道:“我这边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你说,这个会不会是那种……” “师父,你是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或斯德哥尔摩效应,又被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是的,不过李志良没有使用囚禁的手段,只是用心理学治疗的方式,虽然那技术跟别人不一样……”我说到这里,道志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