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丙丁道:“为什么?”
秦凡指了指孔心月的臂膀,道:“先前那一个吴志达,说了心月中了无殇云雨蛊毒,没有她的独门解药,将会十分痛苦,他说让你明天午时前,单独前往义宁坊与他见面,领取解药。”
秦凡之所以还没有离开孔宅,就是想将这个讯息传达给孔家的人知道。
孔丙丁嚷道:“岂有此理,司马德钟、吴志达欺人太甚!”
孔丙丁问道:“对了,妹子,你们找过大夫了么,大夫是怎么说的?”
孔心月道:“大夫对此没有说什么,让我喝一些解毒的药物,我猜测,这是人家故意恶心我们,过上几天,我的身子就能恢复了。”
孔丙丁又道,“据说这个吴志达是药王圣手的嫡传弟子,他的用药不可不防!”
药王圣手?
秦凡不禁笑出声来,那一个屠夫那样的男人,有不错的轻功,但说是什么药王圣手的传人,那多半是自吹自擂的。
孔丙丁倒不敢轻言托大,因为妹妹和他生命一样重要,如果孔心月因此而受到了伤害,孔丙丁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孔丙丁道:“行,明天我过去会他一会吧,这厮如果继续敢招惹我,我便拧掉他的头颅。”
孔新月又道:“哥,说真的,你用不着管我!”
孔丙丁回应:“什么话,他们敢欺负我妹妹了,这等于扇我的脸,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孔心月道:“可是我们的人都在城外山庄,急切间着回不来,咱们势单力弱,还是我和你一块去吧!
孔丙丁急道:“当然不行,妹子,你要留在家里,好好养身体。”
秦凡默然不语了,吴志达嘱咐孔丙丁一人前来,不要声张,但如果孔丙丁一人单刀赴会,无人照应,那多半得吃瘪。
此时,门外一人应声道:“你们何不知会金吾卫一声!”
那人正是王晓东。
原来王晓东引领孔丙丁回家,一直留守在了门口,只不过大伙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孔心月身上,门口的王晓东倒是无人问津。
王晓东笑道:“我知道你们商行私下有恩怨,由咱们官家人出面调停,非常地不便,但我不想见到长安城治安环境崩坏,而打击不法商人,维护长安的风清气正,这是我责无旁贷之事。”
秦凡打量了王晓东一眼,心道:这个家伙也算是工作积极,认真负责……
秦凡笑道:“晓东阁下,你有这个想法,作为长安城中的一员,我心中自然欢喜,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们金吾卫一但出面,那一个吴志达早便逃之夭夭了。”
王晓东笑道:“这个简单了,我会便装出行,暗自保护你们安全。”
孔心月始终放心不下,恳求道:“秦凡大哥,届时你也和我哥同去,作一番照应吧!”
妹子清楚秦凡可不是普通人身份,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忙,还真的不怕司马家人耍赖。
王晓东也是跃跃欲试,事情真闹大了,弄得无可收拾了,也有秦凡这个官宦子弟负责兜底,上司知他如此大胆拼搏,说不定更是重重有赏……
“其实,我能应付,我……”
孔丙丁想拒绝秦凡的帮忙的,但最后在妹子眼神的震慑下,没有再说话了。
而且孔丙丁仔细一想,一个篱笆三个桩,好像他这样的雄猛之士,让秦凡襄助一二,也无不可。
秦凡兀自犹豫,他终究是第三方的人,没有必要卷入别人的商业斗争中来。
孔心月又道:“先前咱们不是明确地谈好了,秦公子你会出面让公廪,收购我们孔家的粮食吗?”
秦凡听到这里,身子顿时一颤!
他心道:如果孔家兄妹在这一次恶性竞争中,不慎被司马家的人给残害了,那么想为未来的灾民付出心力,也就算是空谈。
换而言之,现在的秦凡和孔家兄妹算是同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成,我答应你,陪你哥走一遭。”
王晓东建议道,“明天我们三人兵分两路,我和秦凡大人一道,丙丁自个儿入进入义宁坊寻吴志达,谈判若成,固然是好,谈判不成,丙丁有事便大声呼喊,我们便来接应你。”
义宁坊面积广袤,但孔丙丁扯开嗓门放声大喊,理论上,秦凡、王晓东是能够听见,但以孔丙丁这样的自大的性格,恐怕不到最后危急关头,也不会求救吧!
就是这样,秦凡等人商议好了。
第二天,秦凡像往常那样到衙门走一趟。
反正上班的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走一个过场,午时前便走人了,向着义宁坊的位置而行。
他没有和许喁喁说将要何往,此时天气炎热,他心中怜恤许喁喁,权且让妹子守在家里。
更何况,此行他是为了止战,而非厮杀,有王晓东陪伴他而行,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当秦凡走出了署衙,王晓东居然身穿便衣,早早便等候了。
王晓东拱手道:“秦大人……”
秦凡倒是好奇:“对了,你用不着巡街公干,如果你为了帮人,而将自己的饭碗给打翻掉了,这不必如此!”
王晓东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