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司徒颖儿都来大厨房以各种借口将王妃的汤水给要走。 若澜得知此事后,不恼也不怨,只是悄悄的在自个儿院子里的小厨房给王妃熬另一种温补身子的汤水。 七天后,司徒颖儿终于不再来大厨房了。 因为她自顾不暇,无力再起争端。 近几日,司徒颖儿喉咙燥哑、舌头生疮、满脸痘印,就算请了大夫看诊用了药,也无法消除此症状。 无奈之下,她只好求上了亲娘,云侧妃。 云侧妃心疼女儿,便立马投了请柬入宫,向皇后娘娘求一个太医出宫,为司徒颖儿看诊。 “三小姐最近可是每日都食用了大补之物?”太医为司徒颖儿探脉之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按理来说,身子无虚无亏,并不需要每日食用大补之物,如此大补特补,怪不得三小姐患上燥热之毒,迟迟难消。” 闻言,司徒颖儿脸色一变,“等等!太医!你说我这燥热之毒是因为吃了大补之物才患上的?” 太医抚了抚胡须,“从三小姐的脉象来看,便是如此。” 司徒颖儿当即眼冒火光,咬牙切齿地低咒,“那个该死的贱人!竟敢算计我!?” 闻言,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全当听不见。 无论是皇室还是王府的后宅阴私,他都绝不能掺和其中,以免惹得一身骚。 云侧妃也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便按住了司徒颖儿,让太医写了药方子,命婢女送对方离开后,才不悦地审问道,“颖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王妃身边的人害成我这样啊!母妃,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司徒颖儿委屈地拉着云侧妃的衣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当然,她说的所谓经过也是各种添油加醋的。 闻言,云侧妃美眸一冷,艳红的唇吐出令人发寒的字句,“好啊!一个小小奴婢,竟然也敢将算计打到主子的头上来!真是一个不知死活、胆大包天的狗奴才!” “她一个贱奴如今仗着司徒燕就敢如此嚣张!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放肆呢!”司徒颖儿一脸愤慨,“母妃,我好歹是王府里的主子,他司徒燕手下的一条狗都敢公然设计我,可想而知他是如何轻视我们母子三人的!” 云侧妃的脸色越发阴沉,“此事,本妃绝不会轻易罢休!” 目的达成,司徒颖儿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这下,她倒要看看,那个该死的婢女怎么逃过这一劫! 云侧妃一向跋扈,自入王府后便一直视王妃于眼中钉,此时一听此事与王妃有关,便听风就是雨,她这头对若澜起了杀意,那头便命令侍卫前去抓人。 “若澜姑娘,主子有请。” 带着侍卫来“请”人的是云侧妃身边的乌嬷嬷。 五、六十岁的老妪长得慈眉善目,额头中央还有一颗观音痣,但人不可貌相,若澜可不相信对方所谓的“有请”是单纯的喝茶聊天。 “嬷嬷,奴婢刚从厨房回来,身上脏灰颇多,如此去见主子怕是欠妥!烦请嬷嬷稍等片刻,待奴婢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脏了主子的眼。”若澜温声细语道。 乌嬷嬷眯了眯眼,一双精眼盯着她好半响,心想对方到底是蠢得不知火烧眉毛,还是明知危险却从容不迫。 “主子找你是为了一件急事,多余的繁荣缛节就不用了。”乌嬷嬷的声音淡淡,示意身边的侍卫上前,胁迫着若澜跟上,“走吧,主子还在等着你呢。” 若澜抿唇,心中焦急。 乌嬷嬷来者不善,她若是乖乖跟着走,恐怕连死了都无人知晓! “姑娘,你要去哪儿?”就在此时,迟迟不见若澜回来的樱桃出来寻人,见到乌嬷嬷一行人,不由一怔,面露担忧地问:“乌嬷嬷,您这是……” “主子有事宣若澜前去,你有异议?”乌嬷嬷蹙眉,面露不悦。 “不敢!”樱桃连忙摇了摇头,然后看了若澜一眼,又忍不住问,“不知侧妃几时放姑娘回来?王妃那边让姑娘在晚膳前去一趟,若是耽误了时间,怕是会令世子不愉。” 闻言,乌嬷嬷眼神一冷,阴声问:“你这是拿世子来威胁我?” 樱桃脸色发白,低着脑袋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嚅嗫道:“奴婢不敢,只是……” “行了!待主子问完话后,自然会放她离开。”乌嬷嬷却是摆了摆手,不再纠缠下去。 她转头看了若澜一眼,嘴角扬起一个虚伪的假笑,“走吧,若澜姑娘!你早些随老奴走,便可早些回来。” 若澜捏了捏五指,扯了一下嘴角,“有劳嬷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