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徒燕在宫中与容妃对峙时,厉王府里,王妃在得知若澜醒过来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若澜,幸好你没事。”王妃抓着若澜的手,柔美的面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如果我当时拦住了他们,说不定你就不会受伤这么严重了!” “王妃,即便你当时开了口,她们也不一定会放过我。”若澜反过来安慰她,“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就是一些皮肉伤而已,我皮糙肉厚的,养几天就好了。” “哪儿有女子说自己皮糙肉厚的?”王妃既想笑但又心疼,始终没法放下纠结的情绪,“只怨我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厉王妃,要不然她们怎么敢肆意妄为?” 见她耿耿于怀,若澜决定换一种方式开解她。 “王妃,您可知为何云侧妃的背景这么厉害,但十几年来,却是您一直稳坐王妃之位?” 闻言,王妃面上泛红,却没有回答。 显然,什么理由,她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啊,王妃要分清主次。云侧妃为何要针对您,因为您怀了王爷的孩子啊!那么,您现在的反击手段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若澜拍了拍她的手,道:“只要您把身子调理好,平安地生下孩子,那对于云侧妃来说就是非常大的打击了!” 这么一想,王妃豁然开朗。 她心底顿时涌出了激昂的情绪,眼神也渐渐坚定起来,“你说的对!” “所以,王妃您今日有没有好好用午膳?”若澜突然发问。 闻言,王妃忍不住有些心虚,“我晚上会好好用晚膳的。” “王妃,如今也快到午休时间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宋嬷嬷催促道,“要不然,您晚上又只想睡觉,不吃晚膳了。” 若澜也跟着劝,“王妃,回去吧。” 王妃也知她们是为了她好,便听劝回了琉璃阁。 宋嬷嬷跟着走了,但很快去而复返,若澜这会儿正在艰难下床。 一直趴在床上让她各种不适,但臀上的伤口痛楚强烈,让她走一步路都痛到表情扭曲。 “宋嬷嬷怎么?是漏了什么东西吗?”见到她,若澜不由问。 宋嬷嬷二话不说便跪了下来。 若澜一惊,上前就想扶起对方,但动作一大,她就痛到忍不住抽吸凉气。 “姑娘!”樱桃立马扶着若澜,“小心您的伤!” “樱桃,你快去把宋嬷嬷扶起来!”若澜扶着桌子稳住身形,指挥着她过去,“我自己扶着就行!” 樱桃见她站稳了,连忙去扶宋嬷嬷。 但宋嬷嬷不愿起来,她面露愧疚,“若澜,当时是我拦着王妃,不让她去救你!若你心中有怨就怨我吧!” “宋嬷嬷,我和你都是服侍王妃的人,又怎么会不懂你所想?”若澜面露无奈,“您快起来吧,我身上有伤实在不方便亲自扶你起来。” 樱桃也跟着劝:“是啊,宋嬷嬷,您快起来吧!要不然姑娘走过来亲自扶您,恐怕是要伤上加伤了!” 闻言,宋嬷嬷只好站起身来。 “若澜,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是若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宋嬷嬷虽然对若澜受伤一事心怀愧疚,但是她并不后悔当时的决定,“于我而言,王妃的安危才是最最重要的。” “我明白的。”若澜倒是能理解她的想法。 王妃和宋嬷嬷虽然是主仆,但是在长久的相处之中,宋嬷嬷早已把王妃当成了亲生女儿。 与王妃相比,任何人于她而言都是次之。 “你真的一点都不怨我?”宋嬷嬷看向若澜,面露迟疑。 “若说要怨,我为何不怨罪魁祸首,却要怨你呢?”若澜苦笑,似真似假地自我调侃,“要怪也只是怪自己身份卑微,没有能力反抗。” 宋嬷嬷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心下一松,道:“没想到你竟这般宽宏大量,王妃若是知晓了,应该也不会再寝食难安了。” “寝食难安?”闻言,若澜皱起眉,“王妃今日进食量如何?” 宋嬷嬷摇了摇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王妃说不想吃咸口的东西,但糕点又太甜太厚重,她吃了几口便腻了。” “甜口,吃起来不腻,吃起来不厚重……”若澜若有所思。 见她沉思,宋嬷嬷不由问:“你可是有主意了?” “有个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成。”若澜并没有言明,而是对她说,“宋嬷嬷,这几日你先哄着王妃用膳,她没胃口时只能尽量做些她想吃、爱吃的菜式了。” 宋嬷嬷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