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后,王妃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颓废了,但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宋嬷嬷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若澜。 若澜无法,只好回屋画了好几张简笔画来。 为了迎合古人的审美,画的都是小猫、小狗。 若澜将画展示给王妃看,“王妃,您腹中的孩儿已经四个月了,按奴婢老家那边来说是已经能分清是男是女的时候了。不如王妃现在就准备起小主子的衣服吧?” 王妃见此,不由惊喜,“这些画儿好别致啊!若澜,这是你画的?” “奴婢献丑了。”若澜谦笑道。 被这么个事儿转移注意力后,王妃的情绪得以调整,宋嬷嬷和若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姑娘。” 见若澜这边忙完了,樱桃连忙过来寻她。 “怎么了?” “姑娘,三小姐那边派人过来请你过去。”樱桃忍不住面露担忧,“奴婢瞧着来者不善啊!” 司徒颖儿这么快就按捺不住想要对付她了? 若澜问,“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樱桃摇了摇头,“奴婢问的时候,杏盈只是说,等姑娘去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若澜略思片刻后,便对王妃道:“王妃,三小姐有事要寻奴婢过去,若王妃无事吩咐的话,奴婢想过去一趟,听三小姐有何吩咐。” 闻言,王妃黛眉微紧,关心道:“我让宋嬷嬷陪你一起去吧,若是出了什么事,宋嬷嬷也能帮你一把。” “在王府里能出什么事?”若澜微微一笑,宽慰她,“如今王府里就您的身份最大,三小姐就算想教训奴婢,也得顾忌几分。” 王妃这么一想,倒也放下心来了。 但她还是说,“你去吧,若半个时辰没回来,我就派人去寻你。” 若澜心里一暖,“谢王妃。” 离开琉璃阁后,若澜跟着等在门口的杏盈,一起前往司徒颖儿的住处——珍宝院。 “珍宝院”是云侧妃给起的名字,寓意司徒颖儿是她和厉王孕育的珍宝。 杏盈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仿佛若澜欠了她钱似的。 若澜也不介意,或者说,无视了她明晃晃的敌意。 两人进了珍宝院后,若澜跨进门看见司徒颖儿,“奴婢若澜,见过三小姐。” 若澜的态度和礼仪都毫无破绽,令司徒颖儿想挑刺儿都找不到茬。 “若澜,虽然大哥把管家权交给了你,但是不代表你能够管到主子的头上。”司徒颖儿先冷冷地说了一句下马威,才道出自己的目的:“我这个月的月银给少了,你让财库那边再给我五十两。” 若澜诧异,明知故问:“三小姐,您算错了吧?” “王府里一共有六处院子住着主子,除去王爷,王妃和侧妃的月银是五十两,而世子、二少爷和三小姐您的月银是三十两。” “哪怕财库那边给少了月银,最多也只是给您三十两啊?五十两是从何算起啊?” “我是主子,我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司徒颖儿强词夺理道。 “三小姐,理儿是这么一个理儿,但钱不能这么算啊!”若澜做出苦口婆心状,念念叨叨地说,“王爷的年俸是一万两白银,换做一年来算便是每个月八百三十三两白银。” “除去主子们的月银外,还要给奴仆们发月银,府中所有人上至主子、下至守门的一条狗吃喝用住哪一样不花钱?更何况,王爷身患旧疾,王妃身怀六甲,都需要不少钱来买药材和补品养护。” “若是您多要了五十两白银,那钱是从别的主子里的月银扣,还是从王妃买药材和补品的钱里面扣?” 司徒颖儿听着她说的一大段话,思路也被拉着走,不由晕乎乎的。 “父王现在不是护送皇上去太行山了吗?那就从父王……” “三小姐!”司徒颖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乌嬷嬷给打断了,她连忙拉着司徒颖儿低声说,“这五十两不能拿!若是让别人知道您拿了王爷的买药钱,不孝之名就得扣在您的头上了!” 司徒颖儿不满嘟囔,“但父王现在不是不在府里吗?” “王爷在不在府里,他也是王爷!”乌嬷嬷道。 “好吧好吧!”司徒颖儿心想不拿厉王的买药钱,那可以从别人那里拿啊。 但乌嬷嬷又开口劝阻她,道:“三小姐,若澜当着你的面算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容你有多拿的机会。你若是强要就是中了她的计了!” “那我就该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司徒颖儿心